第14章 自知之明
沈乔乔有些震撼,如果同时让她面对两个人死亡,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她赶紧上前查看,用手探了探清儿气息,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
沈乔乔扶着清儿,让小李子和月华赶紧上前帮忙,然后回头迅速出拳,将扶清儿出来的太监打翻在地,然后疾步朝姮妃走去。
知道了刘云惜的品性,姮妃娘娘早有安排,行宫的侍卫急忙拦在身边保护。
“云惜公主,休要放肆!你若叛乱,别怪我动手。”
“姮妃我问你,你到底对清儿做了什么?”沈乔乔沉着脸,玩阴的谁不会,明目张胆和她动手才是傻的。
姮妃见她不敢轻举妄动才稍微安心,说不怕她是假的,想到刚才脖子被她掐住还心悸,这仇不报枉为人。
“这丫头胡言乱语,我让人泼了点水让她清醒点。”
“泼了点水?你泼了点水会昏迷?你当我傻还是你傻,姮妃你现在有孕在身,应该吃斋念佛积德,小心坏事做多了没好报。”
姮妃气急,“不就是下贱的奴婢,死不足惜,本宫若是不高兴,杀了又如何。”
沈乔乔握紧拳头,灵活的避开侍卫闪到姮妃面前,在所有人惊慌的目视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下去,惊得所有人瞪大双眼。
“姮妃,做人善良点,这一巴掌是替清儿打的,小彤的死,我们没完。”要不是念在她有孕在身,沈乔乔不知道她会不会杀了她替小彤报仇。
姮妃不可置信的发愣,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告诉她这不是做梦,她既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何等耻辱。
姮妃怒火攻心,指挥侍卫:“把这大逆不道的云惜公主给我抓起来,今日本宫定要治她重罪。”
“姮妃娘娘可想清楚了,今日我为何猖狂,我说过你敢动我,我若死,必定拉你垫背,这一巴掌是轻的,算是给你点教训。”沈乔乔说到做的,那猖狂的表情让姮妃心惊。
“你···你···”
为何宫中会有如此逆天猖狂的人,姮妃身体微微倾斜,竟然吐了一口鲜血,可见被沈乔乔气得多严重。
“娘娘,娘娘,快传御医,娘娘你冷静。”掌事姑姑急忙召唤,然后小声在姮妃娘娘耳边嘀咕:“娘娘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对付她,明日江都王回宫探亲,我们不宜在这个时候闹出事端,奴婢保证,一定让云惜公主付出代价。”
沈乔乔见他们也乱成一团,担心清儿情况没再闹下去,带着人先回宫,留下恶狠狠盯着她的几双眼睛。
沈乔乔传了御医替清儿诊治,因为头部被长时间浸泡在水里,憋气时间过长,所以才导致昏迷不醒,御医开了药方,沈乔乔让月华送御医出去,自己则盯着清儿惨白的脸发呆。
她不敢相信若是晚到一步会是什么情况。
“公主,公主不好了,汉王来了。”月华跑得急,声音都在颤抖。
沈乔乔笑了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汉王不来才怪,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而已,连自己想重新思考一下人生都来不及。
沈乔乔外出迎接,看到汉王铁青的脸色,心里不免惆怅,昨天还谈笑风生,如今已经变脸,倒是让她有几分畏惧,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和那一身霸气与高贵,不是她这种小打小闹的人能攀比的。
自己有自知之明。
“云惜叩见汉王,不知道汉王突然驾到,所谓何事?”沈乔乔自然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但是却不明说。
汉王打量她片刻,按理说闹出这样的事她肯定哭闹求饶,可这副不卑不亢的气势,倒是像自己来无理取闹。
“我方才从姮妃行宫过来,她因为被惊吓卧床,云惜,寡人想听你说说怎么回事。”尽管姮妃已经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加上御医诊断动了胎气没错,无论怎样,云惜这种做法就是大逆不道。
沈乔乔看得出汉王脸上的怒气,可他强忍着没发作应该就是想听自己辩解,说得太多适得其反,她理了理情绪,有些悲伤的跪下去,磕了一个头。
“汉王,云惜十岁入汉宫,转眼已经七年有余,离行时父王再三叮嘱,在汉宫以汉王为重,以江山社稷为己任,不可惹是生非,这些年无论遭受多少磨难,云惜从未向汉王你开口抱怨过半句,汉王是大汉天子,是性情中人,也是后宫女子丈夫,今日之事,云惜不狡辩,是我伤到姮妃娘娘,但请汉王相信,云惜不是无礼之人。”
汉王脸上的怒气随着云惜公主的真诚的话语和脸上的悲伤渐渐消失,心里反生怜惜,扶她起来,“云惜,寡人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沈乔乔再行一礼,真情实意道:“我父王知我天生胆小柔弱,特意挑选几个机灵奴才一同带来排忧解闷,这些年全靠大家悉心照料,云惜贴身婢女清儿更是同我从小长大,情同姐妹,昨日不小心冲撞姮妃娘娘,一人惨死,一人至今昏迷不醒,若是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汉王,我并非有意冒犯,是姮妃娘娘挑拨在先,我知道犯下大不敬之罪,汉王你按规惩治,云惜绝无二话。”
汉王重重叹气,后宫那些勾心斗角他岂能不知,看着云惜伤感的神情,心也软了。
“云惜你不用自责,那姮妃平日就是骄横跋扈,原以为她快为人母会改善,没想到变本加厉,我定会罚她,看你憔悴模样,一定受惊,你好好修养,此事就此了结。”
沈乔乔挤出几滴眼泪,“汉王,婢女小彤死因不明,求汉王赦免她家人,云惜替她谢过你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汉王急忙接住她,今日感受到她的真性情和善良,心里更是对她喜欢,“寡人这就吩咐下去,不会伤害他们,你先好好静养,明日你父王就到汉宫,到时候你们父女团聚,让你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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