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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花凋酒

  栾汉少似乎也听出了安清沂的言外之意,他笑了笑,沉声说:“不用了,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旧可以叙,如果庄兄有事,那便去做事吧。我们总有时间可以叙叙旧的。”

  安清沂点了点头,立刻说:“那真不是凑巧,我恰好有事,不如栾弟报一个住址,我改日登门拜访?”

  “也好,我就在花凋酒家。”栾汉少朗声说道,他让了让路,给安清沂先过去。

  安清沂点了点头,一边说着:“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一边头也不回的就经过了栾汉少的身边。

  而栾汉少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目送安清沂的背影离去,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眼底的想法。

  安清沂默念着花凋酒家,却忘了花凋是什么。

  当安清沂徒步来到被劫粮饷的位置时,她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却在路边发现了一块被埋没的黄金。

  安清沂将它捡了起来,颠了颠,发现它的重量,竟然和真正的黄金有些不一样。安清沂皱着眉头闻了闻,以她灵敏的鼻子,能够感觉出不一样的味道,安清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又开始低头寻找起来。

  果然,又在车轨痕迹的附近,看到了一小块的黄金。

  这黄金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安清沂将两颗黄金收了起来,满载而归。

  她已经想到了黄金是如何被运走的了,但是她要证明那两个人是同伙还是独自作案,毕竟,能够将黄金调包的,便只有陈眺瑾和任焕欣了。

  他们二人,极有可能是共犯。

  安清沂回到了桑城,便开始四处打听花雕酒家在哪里。有热心的百姓指了路,安清沂很快就找到了花凋酒家。

  这酒家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客栈一样灯火通明,这暗沉的基调,远远看来,像是在办什么丧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

  安清沂踏入了店里,却一眼就看到了栾汉少的身影。

  他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只是那个位置的视线没有醉迎楼的好,面对这酒家的大厅,那个窗口就像是一个死角一样,他看不到有何人进入。

  老板并不像装潢一样不近人情,反倒是凑过来询问:“这位公子想要喝酒还是住店?”

  喝酒?安清沂突然想起花凋这个词在哪里听过了,是在醉迎楼的菜单上,那个如花一样的名字,如悲伤一样的酒。

  安清沂扫了一眼酒家的大厅,发现除了栾汉少,便没有别的人来喝酒了,于是安清沂笑着对老板说道:“请给我来一瓶花凋,我想与那位公子一起。”

  说着,安清沂便径直的走到栾汉少的桌子旁,坐在了他的对桌。

  栾汉少没有喝酒,他只是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脸侧过去眺望着窗外,而他又背着酒家的大门,所以看起来格外的落寞。

  “栾弟?怎么了?可是失恋了?”安清沂淡淡的笑着说。

  “你点了一瓶花凋?”栾汉少轻声问。

  “这叫做花雕酒家,怎么能不去点花凋?”安清沂问。

  栾汉少转过头来,他轻声说:“这个酒家叫做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花凋的酒,而是因为这家有一个女儿。”

  安清沂有些奇怪,她歪着脑袋诧异的问:“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清沂总觉得栾汉少在说起酒家女儿的时候,有些难过,于是她又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爱慕的人?”

  栾汉少挑了挑眉头,琢磨了一下爱慕二字,恍惚笑道:“这个词用的巧,没错,我就是爱慕酒家的女儿。”

  两人谈笑着,花雕酒便上来了,安清沂付下了酒钱,便揭开了盖子。

  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缓缓地飘散在空中,安清沂嗅了嗅,顿时觉得十分的舒畅和美味,这看起来果然是上好的酒,安清沂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小口。

  曾经被梨花酿养刁了味觉,现在来喝这花雕酒,觉得竟然还不错,看来这花凋也算是极品了。

  栾汉少突然问:“庄兄,你可要听这个习俗?”

  安清沂挑了挑眉,她又品了一小口的酒,低声说:“愿闻其详。”

  “桑城的女儿们,一出生,其父便会在院子里埋一瓶酒。等到女儿出嫁了,那么就是女儿红。”栾汉少轻声说道。

  安清沂眨了眨眼睛,她点了点头,示意栾汉少继续说下去。

  而栾汉少却突然沙哑了声线,他低声说:“如果女儿永远都嫁不出去了,那么这酒的名字,就叫做花凋。”

  安清沂猛然抬头,她看向栾汉少,喉咙突然觉得十分的酸涩,而眼眶里也有一种酸楚感。

  她不是那种很容易和别人感同身受的人,但是听到这样的习俗,还是不禁红了眼眶。

  或许是栾汉少的声线,太让人感觉到伤感了,又或许这花凋之酒在安清沂的心里,和逝去的人搭上了边吧。

  如果父亲想起了亡故的女儿,或许会拿起这花凋酒品一品,带着对女儿的思念,还有那无尽的惆怅。

  “庄兄,这酒如何?”栾汉少又问,他凝视着安清沂,眼眶里也有着说不出的红色。

  像是极度隐忍一样,憋着不让眼泪肆虐。

  安清沂张了张嘴,她想起了栾汉少所说,这一家酒家并非因为花凋酒才叫做这个名字的,他其实是因为丧女,所以才叫这个名字的。

  所有与花凋为名的名字,都是悲情的。

  安清沂苦涩笑了笑,又品了一口酒,这一瞬间,她似乎喝到了一种悲凉和思念。叹生命的世事无常,也叹思念的可怖又无处遁形。

  这人生啊,恍如花凋酒一样。

  良久,安清沂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朗声道:“花凋酒固然好喝,但是我宁愿喝女儿红,也不愿意再喝一杯花凋了。这份伤痛,或许只有喝的人才能感受到。”

  栾汉少淡淡的笑了笑,他凝视着安清沂,语气里的悲伤无处可藏:“庄兄,你知道吗?你喝的这花凋,是我曾经想要娶的女子……可是现在,我再也娶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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