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没关系？姓潘的你敢说跟我没关系？！我今天这样是谁弄的？是你，全都是你！”

　　许春姑气得要疯，到潘景玉头上便抓，潘景玉脸上挨了一下，气得把她向后推，叫道：“滚你娘的死疯子，快点给我滚！”

　　“你给我钱，给我钱我就滚！”

　　“我凭什么给你钱，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让我休姜采艳娶你，你配吗？！”

　　许春姑气哭了，大叫道：“潘景玉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牲！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是个男人！老天爷咋不让你断子绝孙！”

　　说到“绝子绝孙”几个字，潘景玉突然想到自己最近“不行”的事，从那次之后，怎么试都没灵过，不好意思去找大夫看，自己悄悄搞壮阳的东西吃，吃了也不好使，他感觉可能是哪里出问题了。

　　之前还怀疑姜采艳，现在想想，最可疑的是许春姑才对，年前在许家吃饭，自己就和她吵来着，后来她搞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自己吃，酒也不对味儿，自己不是正是吃完她的东西就不行的？

　　想着他揪住许春姑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下药，让我那东西不好使了？！”

　　许春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别提多解恨了，叫道：“是咋的，是咋的！我就搞残了你！你个不是人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就得让你不好使……”

　　潘景玉气得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叫道：“我就知道是你！你个毒女人，难怪姜盛喜不要你，就这样的人，猪都不会娶你……”

　　许春姑被他打得一脑袋歪在炕上，看到眼前有银子顺手抓了一把，跳起来叫道：“姓潘的，你敢打我！今天老娘豁出去了！我这就去告诉姜盛喜，奸夫就是你！是你强j我的！我弟弟和蒋毛根劫霍寻也是你教的，我有证据，你想懒都懒不掉，你看姜盛喜和霍铁砚要不要命……”

　　潘景玉被吓懵了，蒋毛根被霍铁砚打死的惨相他就算没亲眼看到，也听村里人说过，那段时间吓得整天魂不守舍，好像现在风头过去一点了，没沾到自己头上，许春姑却这样闹，别说她把霍寻的事说出来，就算只是自己和许春姑偷情的事被姜家知道，他们都不会饶了自己，真要是两件事一起抖落出来，那自己的命肯定就没了。

　　这家伙本来就在气头上，再被许春姑这样逼，血往上冲，眼睛便红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让许春姑把事情说出去，绝对不能……

　　他想着的时候，许春姑已经跑到外屋，潘景玉大步追上去，一把把她拽回来，叫道：“不准去，去我杀了你！”

　　“你杀？有本事你杀！你敢杀我现在就喊，不信没人听到……潘景玉和蒋毛根是一伙的，潘景玉和蒋毛根是一伙的……”

　　她以为潘景玉只是在威胁她，竟然真扯嗓子喊起来。

　　潘景玉彻底失去理智，伸手从旁边的灶台上抄起菜刀，向许春姑身上便砍。

　　许春姑惨叫起来，想逃却逃不出去，被潘景玉扯得死死的。

　　她只能大声惨叫，可是叫的同时，潘景玉手里的刀却在一下又一下地起落，随着刀起刀落，鲜血像雨水一样迸溅着。

　　血出得越多，潘景玉就越疯狂，砍得越狠。

　　砍来砍去，也不知砍了多少下，地上的许春姑早就已经瘫软不动，潘景玉的动作才逐渐慢下来。

　　抓着刀跪在许春姑身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关着的外屋门忽然被打开了，无所事事的姜采艳拽着潘浩林出现在门口。

　　她本来也是打算回来看看，能不能抠点银子出来，结果开门就见到这样的情景。

　　她当时就傻了，惊恐地看着地上被血染得看不出模样的许春姑，再看看也已经浅成血人的潘景玉，老半天才发出一声惊叫，拽着潘浩林就往出跑，潘浩林跟不上，被她拽得胳膊差点断了都不知道，只知道疯跑，一边跑一边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潘景玉杀人了！”

　　这一刻她完全没想到潘景玉是她丈夫，只知道那场面太吓人、太血腥，太让她恐慌。

　　她来的时候姜仲贵里没人，人害怕的时候本能便往人多的地方扎，所以她到娘家门口也没进去，拖死狗一样拖着潘浩林跑进姜仲贵家，从院门口一直叫到屋门：“杀人了，潘景玉杀人了！”

　　今天姜采月和霍铁砚都在姜仲贵家，姜采月跟周六红和孔氏织毛衣聊闲话，霍铁砚和姜盛喜说建猪场和蕨菜作坊的事，打算交待妥当明天就进山去找寻儿。

　　一家人的说话声音全都不大，姜采艳进院便被听到了。

　　全家人都愣愣地向院里看，周六红诧异地说道：“这是谁啊，叫得这么瘆人，两口子打架了？”

　　姜采月听着好像姜采艳的声音，说道：“可能是姜采艳被潘景玉给打了，叫的好像是潘景玉的名字。”

　　孔氏也说道：“可能是打架了，除了姜采艳，谁还这么喊潘景玉。”

　　他们说着的时候，姜采艳已经一头扎进屋子，进门时候嫌潘浩林绊脚，总算把他提起来，抓着孩子进屋，挤到墙角里缩着，脸色惨白地叫道：“杀、杀人了！潘景玉杀人了！”

　　突然叫出这样的话谁也不会相信，孔氏可怜她，说道：“艳子这是咋的了？潘景玉打你了？看把你吓的。”

　　姜采艳站都站不住，抱着潘林滑坐在地上，哭着说道：“杀人了，他杀人了！满地都是血啊！菜刀、菜刀砍的！”

　　屋里的人又怔了，姜采月惊愕地说道：“她、她好像在说真的？！”

　　孔氏和周六红也都呆了，根本想像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霍铁砚看了一眼姜采艳，又看向姜盛喜，预感似乎真出了大事，说道：“走，大哥，我们去看看。”

　　姜盛喜腾地站起来，说道：“走，去看。”

　　说着就要出屋。

　　还是霍铁砚比较理智，没出门先问姜采艳：“潘景玉在哪儿呢？他真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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