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呸一声,“谁特么像你们一样,我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便让我们进去。”
张浩云掏出知县亲笔文书,杨夫人见了,脸上愤怒更甚,嘟囔了一句“人都死了,不严惩凶手,还要找证据发给凶手逍遥法外。”,但无可奈何,终究也只是嘟囔一句,狠狠朝几人都剜了几眼,便放他们进去。
一铺掌柜,铺子也很生意不错,但杨老板的家却并不华丽,只简单的几具家具,屋中有一名莫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有一男一女两孩子,估摸着这三人正是杨夫人的孩子。
张浩云环视了屋中摆设,问道:“按杨老板的收入……”
话还没问出,杨夫人冷声打断,“我当你们进我家干什么,原来是惦记我家钱财来了!”
顾长歌嗤笑一声,屋中几人都看向她,见张浩云目光有异,摆手道:“我笑我自己的,不用管我。”
总之,今天出行并未得到任何有利的线索,开堂延迟了三日,如今已过一日,齐二爷不由暗暗着急,听张浩云的禀报,便觉得今天不顺乃顾长歌的原因,就对齐成染说:“双身子的人,还是在家休养为好。”
“可是……”似乎很顾及顾长歌的感受。
齐二爷帮忙分析利弊,“端王爱女,若让他知道长歌跟着你操劳,总归不妥,再者,女人不能宠,越宠越上天,这段时间先冷落她,待事后哄哄。若她要闹,让她派个亲随去就行了。”
齐成染想了想,很觉得在理,便点头应声。
同意了,齐二爷松了口气,但殊不知,这正是顾长歌与齐成染的计划。
暗中销毁证据的是姚风的人,姚风派底下人行动,但齐成染的亲随齐二爷都知道,所以得从顾长歌处下功夫。所以,第二天,顾长歌留在家里,换成姚风的人作为顾长歌的亲随跟去。
于是,又是两天过去,案子没一点进展。不但没进展,反而还让事情愈发棘手。
因为,在杨夫人的家中查到,杨老板被殴打的那天晚上,齐成玉曾送杨老板一瓶上好的酒,杨夫人愤愤道:“这天杀的狗东西,说是歉礼,给我们当家的压压惊,他妈的不就是封口吗!”
杨夫人没说酒有别的问题,但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
不多时,沧州上至如齐二爷这类大官,下至街头乞丐,都听到齐成玉酒里下药杀人的传言。
齐二爷回到家,当下便扇了齐成玉一巴掌。
齐成玉忙道:“爹,我只送了酒,并未下药。”
“我当然知道你没下药,可那酒你根本就不该送,歉礼送什么不好,却偏偏送吃食。本想通过延审公堂这段时间洗脱冤屈,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齐成玉面色一变,“爹,难道张知县真敢办了孩儿?”
“你以为不敢?”
“他不过只是个知县,不说大伯是齐国公,就连爹的官职也比他高。”
齐二爷沉着脸,“权势重要,却并非最重,张知县与我有嫌隙,更何况,他现在有靠山。”
“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齐成玉双拳紧握,从牙缝中吐出了一个名字,“姚风。”
齐二爷眼眸微眯,低声说道:“或许,还有同盟。”
“爹是说齐成染?”齐成玉有些不可置信,怔然道:“他……能骗过我们,若真有这份心机,太可怕了。”
齐二爷觉得,齐成染有没有参与其中尚不能决断,但他可以再去探探驿馆,若齐成染真参与,那么……但愿一切只是他多想。
当齐二爷来到驿馆时,驿馆中的两尊大神正在吵架。
还没进门,远远听到顾长歌的抱怨,“都叫你别帮忙了,你还去,这下好了,查出他齐成玉送酒杀人,不定人家还以为你暗中拖后腿呢,费力不讨好啊!”
“我知你一心为我,但他始终是我兄长。”
“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儿子呢,好歹也为我和儿子想想。成染,听我的话,管他成玉坐牢还是偿命,别凑热闹了。”
“可是……”
“这件事情明显有人陷害,而暗中谋划的那人必定是姚风,他齐成玉犯贱抢人家老婆,活该如此,你去干什么,当心姚风迁怒于你,收拾完齐成玉,又来收拾你。”
“我堂堂国公府,姚家敢欺负到我头上?”
“这不是已经欺负到齐成玉头上了?”
“……”
“所以啊,你别参合了。瞧你二叔那德行,不定现在已经怀疑你了,真心为你付出不值啊!”
……
齐二爷进驿馆之时并未让人通报,也就是说屋中二人并不知他来了,听到这里,齐二爷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到底哪里不对。他想,大概是最近事儿太多,让他杯弓蛇影了吧!
他低声叫来一名奴仆,让之通报。
不一会儿,屋中又传来顾长歌的咆哮,“行了行了,知道你要和二叔说话,我走,不碍你眼就是了。”
进了屋,看齐成染轻抚额头,颇为无奈的样子,齐二爷轻声道:“成染,难为你了。”
齐成染摆摆手,表示无事,又问:“二叔来驿馆,是大哥的事情有法子了?”
想到刚才顾长歌说‘瞧你二叔那德行,不定现在已经怀疑你了’,齐二爷面显几分不自在,忙道:“无事,只是来看看成染,你大哥若出了事儿,恐怕二叔……”
齐成染嘴边闪过冷笑,声音却不急不缓道:“二叔放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儿。这样,今晚我再去姚府一次,希望事情有所转机。”
“二叔多谢成染。”
姚风书房。
“让我饶了他也可以,他齐成玉不是最能讨女人喜欢吗,只要他能让王清音对他死心,我就饶了他。”姚风仍旧是一脸纨绔子弟的笑。
齐成染皱眉不语。
姚风又道:“齐世子大概不知,之所以对付他,乃因他给我戴绿帽子,姚某七尺男儿,士可忍孰不可忍,若让我放过齐成玉,不出了气,如何能放?”
齐成染道:“这件事本世子不能决定,但本世子会将姚公子的话告知二叔与大哥,让他们自己决断。”
姚风点头,余光瞥向角落窗户边上淡淡的影子,冷冷一笑。
驿馆中,齐二爷与偷偷前来的齐成玉脸上都很凝重,似乎在权衡什么大事,无法决断。
齐成染不解,“事急从权,既然要不得,不要便是,说到底,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女儿。”
齐成玉摇头道:“成染,你不懂。”
“喔?”齐成玉要王清音的原因,其实他隐约能猜到些。
王家世代从商,各路生意都有涉及,曾有长达百年的时间为北燕皇商,家族财富不可估量。但历来士农工商,商贾地位低下,于是,这一代的家主王大爷选择入仕,而王家祖上有规定,入仕则不能从商,做了官的王家主不能打理商务,于是乎,王家的大半生意落入同为嫡出的王三爷手中,也就是王英男与王清音的父亲身上。
但王家主为官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王家门庭变换还没缓过劲来,皇商的地位却有变化,如今北燕皇商分为三家,王家虽是其中之一,却是实力最为强大的。
王家对比齐国公府,地位太低,那么王清音嫁给齐成玉就不能为妻,只能为妾。这么富裕的妾室,对齐成玉帮助不小吧!
所以,齐成玉不想放弃王清音。
齐成染没有说话,只静静等他们决断。
半晌,齐二爷道:“成玉,你的名声不能有污点。”
“可是王家……少一个女人没什么,但王家不能失去,没王家的帮助,我们……”怎么和大伯一房斗?
齐成玉聪明地没有将话说完,齐二爷叹了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再找机会吧,三家皇商,北燕不止一个王家。”
于是,在两父子都没有将话说明白的情况下,齐成玉成功被齐二叔说服。
接下来,该找王清音了。
这时,齐成染叹道:“这几日郡主心里有气,又招王家小姐来驿馆撒气了。”
两父子一愣,随即心道好啊,王清音被顾长歌折磨得越惨,待齐成玉说出绝情的话,王清音当更容易死心,则更容易让姚风满意。
于是,两父子去找顾长歌要人。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顾长歌拍了拍王清音的肩膀,叹道:“本来还嫉妒你得齐成玉宠爱,还要折磨你来着,但现在看来,你的齐成玉也不过如此嘛!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就不为难你了,只是听刚才的话,我为你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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