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说做就做,次日一早就带着齐佳回了娘家,临走之前与齐成染商量了一番,她是知道不用她说,齐成染也自会劝慧敏长公主,是以只说了自己的见解,“后面哥哥成婚,来往必有身份相当的人,咱们多多留心!虽说齐芫现在不想嫁,但不定将来发生什么,先留心,有备无患,只不强迫她便罢!”
齐成染也是这个想法,点了点头,又听顾长歌道:“估摸着这段时间,齐芫闷在府中闷坏了,左右我也走了,不再府中,你便多带她出去走走,当然咱们说好地方‘偶遇’,一起?”
齐成染笑,自是没意见。
慧敏长公主有意见也被齐成染忽悠得没意见,很爽快的放走齐芫,再通过事先商量好的,与顾长歌汇合后,逛了好一阵子。
都是大人,小齐佳倒显得碍事儿了,顾长歌便没有带来,丢给端王妃照顾,端王妃起初很高兴地去抱,没想到这段时间不见,小家伙认生了,根本不买端王妃的账,弄得端王妃气了一场,骂她小没良心,最后还是白芷尽心哄着,悉心照顾。
三人领着几个女仆,从脂粉店到绸缎店,再经过青楼,本来已经乏了的顾长歌眼睛直发愣,不走了,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看春风楼,再看齐成染,又看看春风楼,然后看齐芫,意思很明显。
齐芫微微变脸,责道:“三嫂,你,你怎么能这样?”
顾长歌苦着脸,“芫芫,好久没去了,想过把泡妹子的影儿。”
“三嫂怎么能这样呢,听你之话,好似还不是第一次了,简直有辱斯文,伤风败俗,怎能这样呢?”齐芫义正言辞地道。
顾长歌估摸着齐芫可能不会同意,毕竟虽由她领着开放不少,然而骨子里到底还是个传统女子,哪里能比得了自己,遂不太抱希望,想转而求齐成染,反正齐成染同意了,齐芫多半不会反对,然而谁知齐芫数落完她,下一句便是:“三嫂怎么能这样,你都去了那么多次了,我一次都还没去!”
“……”顾长歌暗道齐芫这丫的越发有趣了。
齐成染倒是淡定,看了看顾长歌,再看齐芫,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顾长歌与齐芫不知分别想到了什么,却在同一个时刻心领神会,纷纷朝齐成染看去,异口同声道:“别说你也想去?”
齐成染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说,今日春风楼好似不待客。”
“……”
顾长歌齐芫同时凌乱,转头去瞧,果然不似以往迎来送往,平白萧瑟许多,门口也没有姑娘拉客神马的,较之往日热闹少了不止一点半点。
齐芫虽没有经验,但瞧顾长歌眼色,也跟着明白了。
“可是,这个特点好像并不明显吧。”顾长歌摸摸下巴,“染染你是怎么发现的?一眼看穿?我觉得有些玄幻。”
齐成染笑着摇头,“也并非全是我眼尖,早前我便得到消息,这几日春风楼都已被人包了。”
“谁这么大的手笔?”
“洛如霜。”
又是洛如霜,顾长歌瞬间不想提了,仿佛觉得提起他都觉得恶心,不止因为他在北燕的所作所为,更因为魏无极。
不过话说,为何自从洛如霜来了北燕,她便越发想魏无极了,这让她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齐成染,虽然齐成染早说了不介意,但她依旧会多心,一方面万分不耻自己,另一方面,成染到底瞒了她什么?
说起洛如霜,齐芫则是想起了和敏的遭遇,虽说最后的结果不错,但谁知暗里付出了什么代价,差一点就要被逼着嫁给洛如霜了,不可谓不惊险,再有慧敏长公主不时灌输点阴谋论,如今的齐芫对洛如霜简直到了闻之色变的程度,不由得靠近齐成染了些。
于是两个女人都没有逛街的兴致,纷纷打道回府。
连问洛如霜为何包妓院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回到端王府,便从顾长衍口中听到了原由。
洛如霜包妓院,自是又有作妖的打算,他做东,邀请北燕的年轻一辈去春风楼集体嫖娼,话里话外不外乎收买,偏偏收买的手段太低劣,让众人苦笑不得。
收买,自然不能明目张胆让人知晓,暗中操作当是做好,他呢,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收买之礼也显然没用心,只一个妓女就打发了?好似人家没见过世面,都没包养过妓子一样。更搞笑的是,其中有一人对妻子十分忠贞,委婉地拒绝,连连告罪,洛如霜却觉得他看不起他,在这么多的人眼前落他面子,可不就是看不起他,于是脸色一变,直接吩咐侍卫将那人扔出去,当时弄了好大一番动静。
“这个贱人真是够了,不过今日我曾路过春风楼,怎没见过有过动静。”顾长歌道。
“你什么时候?”
顾长歌答了,顾长衍直接道:“若晚那么一两刻钟,你就能看场热闹了。”
顾长歌喔了声,又问:“洛如霜邀请你们,怎没见成染去?洛如霜没邀请他?”
顾长衍嗤笑,“你当洛如霜是什么人,他记仇着呢,齐怂包得罪他的事情,恐怕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恐怕这次邀请我,也不免有离间我与齐怂包之意。”
“只这便想离间你们感情,他倒是看得起自己。”顾长歌冷笑。
顾长衍倒是撇嘴,他与齐成染没感情,不过魏无极,嗯,他还是佩服的。当然虽然没感情,但也不会轻易被离间,以顾长歌为联系的姻亲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永恒的利益。
“对了,洛如霜邀你,你真的嫖了女人?”顾长歌刻意压低了声音。
顾长衍挑挑眉,“你不相信你亲哥?”
顾长歌心道她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从小如色中饿狼的哥哥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拈花惹草,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吧。
不过她立刻警告,“不管你有没有,都给我低调点……喔不,老实点,抛开母妃定的规矩不说,你既决定娶白芷,就应该为人家负责,可别做那负心汉,否则我宁愿没你这兄长,丢人!”
顾长衍笑她说起话来像个老头子,后者打了他一拳,瞪眼道:“少扯开话题,如今你与白芷婚事将近,外人都等着看白芷笑话呢,你可要争气些,别给白芷难堪。”
顾长衍终于不再贫,拍了拍妹妹的肩,“放心,哥哥岂是不负责任之人,不需你操心。她为我付出这般多,我自不能负心。对了,你生了齐佳,过得可否如意?齐怂包可有变心?慧敏姑姑可有刁难?你生了女儿而非儿子,齐家的人待你如何?”
“我很好啊,成染护着我呢,收拾那些贱人都没让我出面,倒省了好些功夫。”顾长歌道:“至于慧敏姑姑,也就那样,久而久之,我倒是觉得她像个跳梁小丑,只要成染一直向着我,她就掀不起波浪。”
“那就好。”
“说来咱们兄妹好久没好好玩一场了,哎呀呀,这成婚后就是没时间,今后你成婚了就更如此了,嗯,要不哥哥与我下盘棋?”
“怎么又想起下棋了?齐怂包不陪你下?”
顾长歌讪笑一声,“他嫌弃我呢。”
“所以你便来找我陪你练手,待下的一手好棋,便你去虐他?”
顾长歌脸色一僵,看着自家哥哥明显变得嫌弃的脸色,忙讨好道:“其实哪有这么恶劣……”
“重色轻兄的东西……”顾长衍却不再听她的,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天下之大,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棋友,不对,应该是有适合的人,却都不愿意陪她练手,怎一个悲催了得。
顾长歌一脸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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