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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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墨从受伤回来,就知道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只是这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面对苏颜凉的追问,陆子墨有些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才好。
“本来只是想去见见逸轩,问问他皇上病情怎么样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幸亏银两挺身挡在了前面,不然今天我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怎么会有刺客?”苏颜凉满心的不解,“我们平日素未与人结怨,是谁这么狠心,要置你于死地。”
“这个我也不清楚。”陆子墨含糊的想要糊弄过去,刚才是苏颜凉也没觉察到他话中的不妥,只是后来突然的脑中一闪,刚才银两受那么重的伤,陆子墨竟然推脱着不然去请大夫,更是要求着胭脂和凝翠去将外面的血迹清理干净,如果真的像陆子墨说得那样,半路遇到了刺客,何至于回来是这个反应。
苏颜凉脑中思绪翻滚,一个她不想承认的念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陆子墨欺骗了她。
苏颜凉的心微微的有些刺痛,经过这么多的事,她早已经将陆子墨当做了她共度一生的良人,可为什么陆子墨现在要欺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明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她了,为什么还要撒这样的谎言,苏颜凉不可抑制的又想起了陆子墨那天对她说得话。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你了,你会怎么办?”
那个时候苏颜凉就隐隐的感觉到陆子墨是不是有事瞒着她,现在想来陆子墨之所以说那样的话,只不过是在提前试探她的。
苏颜凉的神情有些慌乱,她还从没想过陆子墨背叛她欺骗她的事,她现在需要好好静静,理清头绪。
“阿颜,你怎么了?”陆子墨觉察到苏颜凉的不对劲,以为她还没从刚才他受伤的情形中缓过来神来,“都已经没事了,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你不要害怕。”陆子墨说着就要去用去碰苏颜凉,只不过在碰到苏颜凉的时候,被苏颜凉一手给打开了。
陆子墨的表情有些呆愣,不知道苏颜凉这样突然的不对劲是怎么了。
苏颜凉思绪慌乱,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故意试探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还是过去禀告一声爹爹和娘亲吧!事情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以后说不定出去还会遇到这样的事,这次命大逃过了一劫,不代表以后也能这样幸运。”
“爹爹事物繁忙,就算是说了也顾虑不到我们,况且凭着他一向对我们的态度,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管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相府的大公子,发生在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说一声,况且你也说了,这段时间朝堂局势不稳,说不定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后面,早点告诉他们,也让他们早做准备。”
“这样好了,明天我去说吧!”陆子墨怕苏颜凉明天真的过去把他今天晚上遇刺的事,说出来了,赶紧将这个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过去吧!顺便请安。”
“银两伤势严重,我怕胭脂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还是留下来吧!”
苏颜凉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的可以确定,陆子墨是有事瞒着她了,对于他所说的遇到刺客的事,也绝不是像他刚才说得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颜凉已经不想在这样旁敲侧击,什么也问不出,最后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陆子墨哑然,面对着苏颜凉目光灼灼的审视,他有些心虚。
“你问过我,如果你欺骗了我,会怎么样,那我现在告诉,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欺骗就是欺骗,不管你怎么巧言善辩,也改变不了你欺骗我的本质。”
苏颜凉郑重的对陆子墨说了这一通话之后,便气愤的拂袖而去,她现在需要时间静静,陆子墨也需要好好的想想。
里面屋子里,银两依旧还在昏迷着,胭脂眼睛眨也不敢眨的一直守着他,凝翠一个人去厨房熬了些汤药过来,银两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严重,但是万幸没有伤到要害筋骨,只要熬过今天晚上,没有发热发炎,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小姐,姑爷怎么样了,身上的伤碍不碍事。”胭脂看到苏颜凉过来,赶紧站起了身子。
“他身上没事,银两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热?”
胭脂无力的摇摇头,以前苏颜凉受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什么忙也帮不到,只能无力的守在一边,看着她痛苦,原本以为这样无力焦躁的感觉不会在体会到,没想到现在银两又出现了这样的事。
“放心好了,银两不会有事的。”苏颜凉拍拍胭脂的肩膀安慰道。
苏颜凉不想见到陆子墨,所以就跟着胭脂一起守在了银两这边,“小姐,这么晚了,你去我和凝翠的屋子里先休息一会儿吧!”
苏颜凉的床被银两占了,因为银两伤势严重,现在也不宜搬动,看着苏颜凉满脸疲倦的趴在桌子上,胭脂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坐坐就好了。”现在素颜了根本就没有心思睡觉,脑中一直在想着陆子墨欺骗她的事。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信誓旦旦,现在想想一切都可笑的很,苏颜凉忍不住自己低低嗤笑了一声,是她自己蠢,受了一次教训了,还不长心,男人说的话,什么时候可以相信过的。
“小姐,你怎么了?”胭脂看着苏颜凉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
“没事,你看着银两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这么晚了,小姐,您还是先休息吧!”
苏颜凉没听胭脂的劝,自己径直的一个人出去了,外面微凉的夜风拂面吹来,才让她发热发乱的脑袋有些冷静下来。
苏颜凉出去之后,陆子墨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着刚才苏颜凉的种种反应,她应该是知道自己欺骗她了。陆子墨叹了口气,他想保苏颜凉一世平安,不惜那个让她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迁绕,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全盘托出,也不至于现在骑虎难下了。
苏颜凉心烦意乱,陆子墨同样的也是心神烦乱,当年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有一度他甚至怨恨着自己的出生,恨他娘为什么要把他身在这个世界上,恨皇上为什么要那样的对待他娘亲。
那段时间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每天只能以练武来发泄心中的不满,直到最后他师傅说的一句话,才让他真正解脱出来。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人活着就是活着,你若想不开随时可以死去,可是你没有死,之所以没死,说明你对这个世界还有牵连,你只消慢慢等着,时间为给你一切解释的。
自从遇到了苏颜凉,他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想不开,脑中纠结多年的不解也豁然开朗,之所以存在,也许就是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开解了心中所有的冰封,让自己的生命人生都变得温暖起来。
也许该到了他坦诚一切的时候了。
陆子墨翻身下床,准备去找苏颜凉,打开门却看见苏颜凉一个人,穿着单衣站在风口地,模样甚是寂寥,自己刚才真的是伤到了她的心了,陆子墨扶着轮椅走到苏颜凉跟前,将自己身上的晕乎解开,披到她身上,因为坐在轮椅上,试了好几次,才把衣服搭到苏颜凉肩膀上。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苏颜凉转过头看了看陆子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陆子墨还是执意欺骗下去,她也无话可说。
“你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外面站站,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静静了。”
陆子墨没有说话,安静的陪了苏颜凉一会儿才道:“进来了,别吹了,小心着凉,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陆子墨叹了口气,将苏颜凉的手拉过来,“如果可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骗你,之所以不跟你说,也是怕你担心。”
“我们既然成了亲,就该夫妻同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样的好,我不想接受。”
陆子墨将苏颜凉拉了屋子里,手握着苏颜凉的手,冰凉,应该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了,“刚才要不是我出去,你是不是准备在外面站一夜了。”
“你刚才说了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苏颜凉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陆子墨旁边。
“你想知道什么?”让陆子墨自己开口说,还真不知道从何讲起,只能让苏颜凉问了。
“你今天晚上受伤是怎么回事?那人是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为什么不让请大夫,也不想让人知道,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如果没猜错,派刺客来杀我,应该是太子。”
“太子?太子怎么会突然要杀你?”苏颜凉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耳中听到的话,陆子墨和太子,两人据说不是交情挺好的吗?况且从来没有听说过陆子墨跟太子有什么仇什么怨的。
“此事说来话长,你跟我过来,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如果要说清楚太子与他之间的恩怨,必当要将当年他娘与黎煌帝还有陆明旭三人之间的纠葛说出来了,事已至此,陆子墨也不想在隐瞒苏颜凉,毕竟这只是开始,以后太子为了杀他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现在告诉了苏颜凉,也好让她有个防备之心。
陆子墨扶着轮椅径直出了门,苏颜凉疑惑的跟在后面,一直到了书房。
陆子墨点燃灯火,在灯火亮的那一瞬间,就敏感的感觉到书房里面有人来过了,而且还翻动过东西,虽然好多东西已经被恢复成原状,不过还是逃不过陆子墨的眼睛。
苏颜凉跟着陆子墨来到书房,也陡然想起来陆子墨还未回来之前,书房里面发生的怪异事情,只不过因为陆子墨和银两受伤,心神慌乱,一时半会竟然将这件事忘记了。
“今天书房里面可有其他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
苏颜凉一惊,陆子墨的神思竟然如此的敏觉,明明她什么都还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只是单凭气味?
“我书房里面的灯从来不会这样放?”
“这灯盏有什么奇怪吗?”苏颜凉惊奇的坐在陆子墨的面前,看着桌子燃烧的灯盏,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书桌上的灯盏从来都不是放在右边的,银两是左撇子,所以每次点灯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放在左边。”
陆子墨眼睛看不到,所以点灯这种事都是银两一手操劳,久而久之的桌上的灯盏就固定在了左边的位置上,很少有移动,他的书房平日除了苏颜凉之外,很少让外人进来,况且陆子墨一进来就已经发现在书房里面又陌生人的气息。
“银两竟然是左撇子?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不过你竟然连这点小事也注意到。”苏颜凉注视着陆子墨,不觉得满脸的惊叹,以前竟没发现陆子墨心思如此细致缜密。“本来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要跟你说这件事的,只是刚才因为担心生气,一时有些昏了脑袋,忘记了,刚才你没在府里的时候,胭脂和凝翠两个人在外面确实听到书房里面有动静,不过我带人过来查看的时候,却没发现窃贼,最后在窗户边上发现了一只猫。”
“漱玉斋里面从来没有人养过猫,书房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猫?”
陆子墨很快的就跟苏颜凉想到了一处,那个猫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陆子墨抬头看着博古上那几个明显被人打开的锦盒,看来是想在他书房里面找些东西。
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除了太子,陆子墨也想不出其他人来了。
细思一想,陆子墨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今天苏颜凉与那个窃贼撞上了,后果只怕不堪设想,陆子墨伸手拽住了苏颜凉的手郑重嘱咐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莽撞,他要找什么就让他找去,你一个人可不能涉险,知道吗?”
“放心,我会小心注意的,况且也不是我一个人。”
“不管是不是你一个人,都不要过来,书房里面都是些书,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陆子墨郑重郑重在郑重的交代着,虽说他可以保护苏颜凉,只是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到那时,只有靠苏颜凉自己了。
“我知道。”苏颜凉看着陆子墨满脸凝重的态度,也不敢轻率,赶紧慎重的应答道。
“你带我来书房,要给我看什么。”苏颜凉直接的感觉陆子墨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她不喜欢,便急忙的转换给话题。
“你跟我过来。”陆子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径直的往前走去了,苏颜凉不知道陆子墨要给她看的是什么东西,只有乖乖的跟上前,陆子墨穿过几个书架,在最后一个靠墙的书架旁边停下了脚步,然后伸手将第二层书架上的所有书全部都推到在地。
苏颜凉举着灯火,默默的看着陆子墨的举动,不解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要让她见的。
第二层排列起来的所有书都被陆子墨推到在地,陆子墨的手朝里面摩挲了两个,突然一只合并在一起浑如一体的书架迸裂开来了一条缝。
“你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画轴。”
苏颜凉闻言举着烛火小心的过去,在书架迸裂开来的地方,有一个暗槽,里面放了放了一个锦盒,还有一个画轴,苏颜凉依言将画轴拿了出来。
“是不是这个。”
陆子墨伸手接过,然后小心的又将那个暗格关上了,苏颜凉虽然很好奇暗格里面的那个锦盒里装了什么东西,不过看着陆子墨根本就没有想说的意思,也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陆子墨将画轴上下仔细的用袖子擦拭了一遍,样子极其的珍重,越发的让苏颜凉好奇了。
陆子墨到了外面书桌上,才慢慢的将画轴打开,苏颜凉的眼睛看着画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了什么。
画轴上面是一个女子,二八年华,倾国之姿,容貌清丽如秋月之姿,眉目含笑之间竟隐隐的有一丝熟悉之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得,可是若是见过,苏颜凉绝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况且凭着这泛黄的画卷来看,画中女子少说也有三四十岁了。
陆子墨默默的凝视着画中的女子,这画他已经偷偷藏了好多年了,还是当年从皇宫里面偷出来的,关于他娘亲的唯一念想,想当初他娘亲去世之后,陆明旭就将相府里面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焚烧殆尽,而他外公外婆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女儿莫名离世,陆续含恨而终,等到陆子墨年长懂事,想要找寻关于他娘亲的踪迹已是一无所知,后来因缘巧合得知自己身世,从皇宫里面偷来这张画像。
“有没有觉得她很面熟?”陆子墨抬头,直视着苏颜凉,将自己的面容全部的暴露在她的视线里,苏颜凉被陆子墨这么一说,在加上陆子墨的脸和画像上的脸一比对。
苏颜凉惊惶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怪不得刚才就觉得画中人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原来,原来竟是天天熟悉在眼头的。
“她,她是你娘亲?”
“是啊!她是我娘亲。”陆子墨不知怎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别人家的娘亲都是温言软语,浅笑兮兮活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唯独他每每只能从画像中一窥容颜。
可是这跟她与太子之间的恩怨有什么关系?
陆子墨似是看出了苏颜凉心中的不解,继而言道:“我娘名唤慕蓝,祖父是朝中小小一个七品官员,不知如何与陆明旭情投意合,互许了婚约,本来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一桩美事,只是在大婚前几日宫宴中遇上了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黎煌帝。”陆子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讥讽,如果当初她娘亲没有遇到太子,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又都会不一样了。
“太子对我娘一见钟情,势要娶她为妃,只是我娘已经与陆明旭有了婚约,而且很快就要成亲了,自然不会答应他,不仅如此,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太子心生怒意,趁着酒醉侮辱了我娘亲……”
陆子墨的手咯吱一声紧握成拳,原本这段过往,他准备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只是今天为了苏颜凉,他才说了出来,他恨黎煌帝,只是恨完之后又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夜的慌乱,又如何又会今天的他,想来想去,竟也不知道该对黎煌帝是恨还是不恨。
“我娘亲寻死未成,依约嫁给了陆明旭,后来便生下来了我,你可知为什么这么多年陆明旭厌我恨我视我如无物,却不敢耐我半分。”
“因为……”陆子墨望着苏颜凉,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说不清什么是恨是悲还是怨的笑容,“因为我是皇上的私生子。”
随着陆子墨的话音落下,苏颜凉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好似有一道惊雷炸过,轰得她的脑袋噼里啪啦的想,“你刚才说什么?”苏颜凉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脑袋晕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来。
“太子之所以想致我于死地,不过就是知道了我身世,太子阴郁怪癖,若不是皇上子嗣单薄如何也轮不到他做太子,自从知道我身世之后,就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即便我是如今这样身残眼瞎的废物也不放过。”
“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子墨叹了口气,看苏颜凉这个反应,肯定是被吓着了,陆子墨将手轻轻的覆盖在了苏颜凉的手背上,轻柔的安抚道:“如果可以,我这辈子也不想欺骗你,只是事到如今险难重重,也没有了瞒你的必要了。”
“你是皇子,皇上的私生子?”
苏颜凉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都不过认为陆子墨是个平凡的普通人,稍稍不平凡的不过是有了这么个谪仙之姿,可是现在他突然的告诉自己他是皇上的私生子,让她如何能接受。
“阿颜,你冷静一下,这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如果可以,我只想和你平平凡凡的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太子他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还要杀你?”
“太子心胸狭隘,再加上皇上一向对我偏宠,自然看我不顺眼,在加上皇上对他诸多不满,所以就想杀了我以绝后患罢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苏颜凉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现在她的脑袋一锅浆糊,根本让她冷静不下来。
“阿颜,没事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太子伤到你一根毫毛的。”
“不是我,是你,现在最危险的人是你,今天晚上太子没有杀了你,以后肯定还会派人过来的。”苏颜凉一想到陆子墨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太子的手中,心中不由的心焦,凭着她们两个如何是太子的对手。
“没事的,没事我,我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的身份现在还没有公布天下,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过来,只要小心一些,肯定会没事的。”
陆子墨没想到这件事会对苏颜凉冲击那么大,瞧着苏颜凉紧张担忧的模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不要害怕,相信我,会没事的。”陆子墨拍打着苏颜凉的背小声的安抚着。
也许是陆子墨镇定的情绪给了苏颜凉慰藉,在陆子墨的安抚下,苏颜凉的情绪慢慢的平缓了下来,只是想到陆子墨以后会遇到的危险,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心疼,伸在陆子墨手背的手,也不由得抱紧了他。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苏颜凉依靠在陆子墨的肩膀上,声音坚定,陆子墨抱着苏颜凉的手臂不由得收紧,怀中此人,今生今世他都不会放弃。
“要不然这两天我们回国公府避避吧!太子就算是在嚣张,也不敢在国公府里面撒野。”
“太子和陆明旭勾结妄图谋反,镇国公和骠骑将军忠义不啊,自然不会看着他们奸计得逞,到时候太子与国公府只怕要势不两立。”
“我爹身为骠骑将军,太子就算是有心想要对国公府对着干,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陆子墨看着苏颜凉瞪着眼睛满脸不愤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莞尔,笑着摸了摸苏颜凉的脑袋道:“朝堂里面的事,那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爹身为骠骑将军手握重兵是不错,只是你想想皇上如何能放心让你爹一人独掌兵力。”
“你是说,太子手中也有兵?”
“调兵遣将需要虎符,先皇将虎符一分为二,其中一块交由皇上保管,一块交给了永定候,只不过因为水笙郡主之死,永定候已经心灰意冷再没有精力管朝中这些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永定候手中的虎符应该已经在太子手中了,只有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才能调遣全国兵力,半块只能调遣手中一小部分。”
这没说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有心谋反,国公府就算是想要阻拦,也不一定阻拦得了,没想到现在朝中局势竟然已经严峻道这个地步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通知他们一声。”
“你放心好了,镇国公在战场上驰骋这么多年,太子的把戏他怎么会看不穿,再加上朝中还有你舅父,肯定早已经再作打算了。”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我们是坐以待毙了。”想到未来险峻,苏颜凉叹看口气,不由得满脸迷茫,好不容易可以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怎么突然又出来这些事。
“没事的,阿颜,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陆子墨知道苏颜凉心中的担忧,只不过他现在只能做的,只有这样耐心的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
苏颜凉依偎在陆子墨的怀里没有说话,现在只能是做一步算一步了。
外面的天渐渐的翻起了鱼肚白,苏颜凉和陆子墨两个人一夜未眠,因为各自心中有事,所以也不觉得疲惫。
“天快亮了,我们过去看看银两吧!”
陆子墨点头,然后将摆在桌子上的画像卷起来,守在了刚才的那个暗格里面。
“走吧!”
胭脂守在银两床边彻夜未眠,凝翠帮银两熬好了药,帮着胭脂守了一会儿,没受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床上的银两,眼眸紧闭,眉头紧锁,即便是昏迷中也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刚才胭脂给他身上换药的时候,在看到银两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的时候,心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这么那么多的疤痕,是该受了多大的罪。
“银两,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醒过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你身上的伤口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了你就醒过来,好不好。”胭脂一个人守着银两,看着银两躺在这里,脸色惨白得可怕,心中越发的恐惧害怕,她好怕银两就这样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你怎么还不醒,你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天都快亮了,你以前不是从不爱谁懒觉的吗?每天漱玉斋里面都是你第一个早起的。”
“只要你醒过来,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好不好。”
胭脂在银两耳边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话,盼着银两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快点醒过来,可是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也不见他苏醒。
“银两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好点。”
胭脂一转头看到苏颜凉和陆子墨两个个人,一直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上前抱住苏颜凉就哭了起来,“小姐,我好怕,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你先不要自己自己。”
苏颜凉哄着胭脂,陆子墨则上前查探银两的伤口,趴在床上休息的凝翠听到胭脂的哭声,也跟着醒过来了,看到苏颜凉也立马站起来了,“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担心银两身上的伤口,就过来看看了,迷不用管我,昨晚累了一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苏颜凉低下头,拍拍胭脂的肩膀道:“胭脂,你跟着凝翠一起去休息吧!银两这里有我和你们姑爷照顾,一定会没事的。”
“不,我要留在这里守着他醒过来。”胭脂摇头,这个时候,让她怎么能走开,就算是躺在床上,也闭不了眼睛。
“你先松开我,我去看看银两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苏颜凉示意着凝翠过来搀扶她,她自己则到了银两的床边,”银两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把妙手堂的林大夫给请过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没有感染,也没有发炎,应该会没事的。”陆子墨将银两身上解开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陆子墨转过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用担心,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银两的身子素质,陆子墨是最清楚不过的,虽然这次受伤有些严重,不过还没到要命的程度,昨天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是失血过多了,已经休息了一夜了,估计等会儿用早饭的时候,也该醒过来了。
“听到没有,银两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眼睛又红又肿的,小心过会儿银两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你是谁?听我的话,赶紧跟着凝翠一起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胭脂虽然听着苏颜凉这么说,还有有些放心不下,不想走,没看到银两醒过来,她总觉得不安。
“银两身上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愈合的,到时候全部都得靠你一个人伺候,要是这会儿你就累倒下了,以后可没人帮你伺候他。”
“是啊!小姐说的没错,胭脂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休息吧!有小姐和姑爷在,银两肯定会没事的。”凝翠也跟着苏颜凉一起劝道。
胭脂看了床上的银两,在看了眼苏颜凉,最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跟凝翠一起出去了。
昨天晚上陆子墨虽然让胭脂和凝翠两个人将院子里的血迹消除了,只是在听到昨天陆子墨说得那些秘密之后,苏颜凉再不敢疏忽了,趁着早上没人,亲自出去检查了一遍,见所有的地上都没有什么痕迹之后,这才放心的回来。
苏颜凉的卧室里面平时只有胭脂和凝翠两个个人伺候,别的下人不能随便进入,所以银两在苏颜凉卧室里面养伤,也放心的很,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银两在快到用早饭的时候醒过来了,醒过来睁眼看到陆子墨的第一眼,就是翻身跪在陆子墨的面前,请求陆子墨的责罚。
“属下疏忽,让主子受惊了。”
“无妨,这事怨不得,你这几日好好养伤罢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此时的银两早不是漱玉斋里面上上下下伺候的银两了,而是暗杀里面忠于主子,誓死保卫主子安全的朔风了。
“主子,事态紧急,我看还是赶紧把吹雪,无情还有冷漠三个人召唤回来吧!”
“我已经传出绝杀令,他们只要看到,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杀我者,我必杀之。”陆子墨目漏寒光,浑身的气息冰冷严峻,丝毫看不到了平日里面温文无害的气息。
“银两你醒了,你们这是再做什么?”苏颜凉一进屋就看到银两跪坐在床上,表情冰冷坚毅。
陆子墨浑身的煞气在听到苏颜凉声音的一瞬间,顿时消解干净,“阿颜,你回来了。”陆子墨转过头,对着门的方向,满脸笑意。
苏颜凉只觉的感觉刚才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古怪,可是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她又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银两你伤得那么严重,怎么能做起来,还不赶紧躺下。”
银两看了一眼陆子墨,在陆子墨的示意下,立马乖乖的躺下来。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银两伤势严重,怎么随便就让他起来了,好不容易才要愈合的伤口,要是在撕裂开来了,怎么办?”
“少夫人,你不要怪公子了,是我自己执意想起来了,是奴才没用,没有保护好公子,还让公子受了伤。”
“这不能怪你,你自己也是九死一生,要不是你,说不定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你们公子了。”说实话,苏颜凉对银两的忠心还是敬佩的,生死关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步的。
“你现在好好养伤就是了,别的也不要多想,你们公子有你这样的下人守在他身边,绝对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少夫人严重了。”
“这个药,你赶紧喝了吧!”苏颜凉刚才命了下人熬了药,现在刚好,端起来刚准备喂给银两喝,就看到银两一副见鬼的表情。
“怎么了?这个药温度刚好,现在喝真合适。”
银两在心中欲哭无泪,少夫人没看到后面他们公子要杀人的眼光吗?
“少夫人,我自己来就行了。”银两在陆子墨视线的怒视下,慌忙的接过苏颜凉手中的药碗,一仰而尽。
苏颜凉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怕了?不过药喝了就好,“赶紧把伤养好,胭脂还在等着你呢!你也不想胭脂伤心难过吗?”
“胭脂,她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晚上他那个样子一定是吓到胭脂了。
“她守了你一晚上了,刚刚才回去休息。”
阴凉闻言,感动的一直乐呵傻笑,陆子墨瞧着他这样子,看着也什么大事了,和苏颜凉一起喂完了药,就留着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太子昨天晚上派出了十几个得力的杀手,准备一举得手,谁知道在寝殿里面等了半夜,也没等到人回来回禀消息,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有人过来传道,昨天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
太子手中紧捏的水杯,砰的一声被摔的四裂。
“陆子墨,陆子墨,陆子墨……”每一声里面都包含着无尽的恨意。
从知道陆子墨的身世以来,太子就想尽方法的想要除去他,可是每一次派出的杀手都是有去无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太子在宫中来回焦躁不安的走动,现在陆子墨已经是他最大的威胁了,皇上已经知道了陆子墨的眼瞎还有残废是装出来了,只要苏醒过来,很有可能改立太子,到时候他的一切大计岂不都毁于一旦了。
本来事情计划的好好的,只要皇上一死,他就可以顺利的登基,可是他没想到林逸轩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皇上不死,现在林逸轩每天守在龙榻跟前,他就算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皇上和陆子墨两人之间无论如何都要死一个,不,两个都得死。
太子的虚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暴虐的气息,当他路者都得死。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太子,皇上依旧昏迷不醒。”
“身边都有什么人伺候的。”
“太医院的众太医还有皇后娘娘也守在龙榻前,太子,可要摆驾养心殿。”回话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就差把脑袋也藏在地里面去了,眼前的太子殿下越发的让人难以捉摸了。
“摆驾养心殿。”
得了太子殿下的回话,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如得赦令一般,赶紧站起身出去准备銮驾,现在太子监国,许多东西都慢慢开始照着帝王的标准来来。
养心殿龙榻前。
皇后娘娘坐在龙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皇上,眼睛通红,这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不醒。
“林御医,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臣等已经在尽力控制皇上的病情了,只是要等到皇上恢复苏醒过来,还要稍等一段时间。”
“前几天问你,你就是这句话,现在问你还是这句话,林逸轩,你少拿这话来搪塞本宫,本宫只问一句你到底能不能治好陛下的病。”
“臣尽力而为。”
“你,你混账,张太医,你过来,你过来告诉本宫,皇上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被皇后娘娘叫到名的张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道:“回娘娘的话,皇上的病非一时半会就能痊愈的,还请娘娘耐心等待,臣等必当尽心尽力的医治好陛下。”
“你们太医院的人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本宫告诉你们,若不是只好陛下的病,本宫让你们一个个都陪葬。”
“皇后娘娘息怒。”负责给皇上看病的太医顿时跪倒一地,林逸轩就算不愿,这个时候也得跪下,谁让人家是皇后娘娘。
“林逸轩你老实跟本宫说,皇上得得到底是什么病?”
林逸轩皱了下眉头,皇上中毒之事,只有他一人知道,也是最近两天,他才开始怀疑的。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的答案,也还未查出皇上到底中了何种毒物。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怀疑皇上并不是积劳成疾昏迷,而是因为中毒。”
“你说什么?”皇后娘娘惊叫了一声,不仅仅是皇后娘娘,就连下面跪倒的太医也是面面相觑,皇上中毒,他们怎么也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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