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雨一看他笑就更来气,双手对着他前胸一推,“去啊去啊,怎么不打了?继续!呲!——”肚子突然一阵抽疼,她下意识叫出了声。
“春雨,你……没事吧?”
周毛不死心又靠过来。他刚一动,萧玉棠那刚刚好转的脸色立刻一沉。
“你别动我!!”
周少爷一动方春雨就急了,火气突突直往上冒,根本压不住,“你有病啊,动不动就出手,你以为自己很能打是不?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来陪你练练拳?”
“……”
周少爷被她骂得一哆嗦,反应就跟被掐脖子似的,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又慌忙低下头,又擦了擦滴落下来的鼻血,“我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方春雨被气得跟要吃人似的,尤其是她一抬头,又对上萧玉棠那双带笑的眼睛,心头更是不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打架?脑袋有病是不?俩大傻子!!”
她万般嫌弃地推开萧玉棠靠过来的脑袋。
看热闹的这些人都被她的大胆吓到了。
这可是世子殿下啊!虽说眼下世子殿下落难,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这位的身份也非常人能比。
“走,回家!”
方春雨险些被气炸了,甩开萧玉棠的手,顺势扯住一旁的方子航,强撑着站了起来。方子航看了眼萧玉棠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肚子一阵阵的抽疼,她扶着方子航一步一挨往回走。
没等几步,手腕就被后头的人一扯,“等等。”
“你还想干嘛?”
她没好气地扭头瞪着跟来的萧玉棠,“怎么?没打过瘾?是还想跟我比划比划?来啊!”
“别说气话。”
萧玉棠倒是没了气模样,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回家的路在这边。”
“你管我!”
她摔开他的手扔下三个字就走,她根本就不是要回去,她要去铺子。出了这样的事,她觉得,大家都该冷静冷静。余光中那满脸血的周少爷悄悄跟了上来,而一直装聋作哑的季公公终于动了,一伸手就把周少爷拦住了。
“方春雨!”
萧玉棠黑着一张脸追了上来,在拐角处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在使什么小性子?”
方子航见势不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后退几步随即转身就跑了。
“你干嘛!谁使小性子了?”
方春雨呼喊不及,眼睁睁看着方子航跑过转角消失了踪迹。回手就开始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放开!放开我,放……”
“不放!”
萧玉棠一拽,将她揽到了怀里,“方春雨,打死我也不会放,不放!”
“可恶!”
方春雨被抱住了,心头更加气愤,推搡不开就开始锤打他。
他任由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的拳头落到他胸膛上,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怀抱渐渐的温暖,她挣扎了一会儿,心头那股怒气一泄,就没在动。似乎发现了她的妥协,萧玉棠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温润的呼吸喷洒,“雨儿,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
他的声音轻轻儿的,脸微俯着,眼底透着一丝小心。
“他送你荷包……”
“那是他求来的平安符。”
方春雨气过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了误会就要把话说清楚。否则,心头总是梗着一根刺,天长日久,那根刺就总会跑出来刺一刺,实在惹人厌。
“可荷包上有对鸳鸯。”
“荷包我没接,你忘了?”这个别扭的男人哦……
某男人的嘴角悄无声息地上挑:“你还经常给他做他爱吃的菜。”
“我家以前是开食肆的,他来吃饭,我难道还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方春雨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再说了,某人吃我做的饭菜,怕是比旁人多多了……”
他住在方家那段日子,住她家的,用她家的,穿她家的,吃的饭菜更是她亲手做的。
眼下还跑来吃周毛的醋?
实在是笑死个人了!
“某人是哪个人?”萧玉棠嘴角上挑的幅度越发的大。可目光落到她挺起的大肚子上,又深邃黝黑了好几许:“那你腹中孩子的爹可是……”
“啊!——”
小腹处突然传来一阵巨疼,方春雨脸色一白,下意识叫出了声。
“怎么了?春雨你伤到了哪里?来人!快来人!”萧玉棠被她的惨呼声惊到了,弯腰直接抱起方春雨就走,“快,去请郎中!”
“不对,快!去找郎中,我怕是……动了胎气……”
方春雨强忍着痛交待。
下腹处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袭来,强烈的宫缩告诉她,这一次绝不是动了胎气那么简单。
动了胎气?
萧玉棠如遭雷击,傻傻地站在了原处。
“嗳,我堂妹都这样了,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抱去医馆啊!”方子航急了,连连催促。
萧玉棠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一把抱起她快速跑远。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地侍卫,很快便没了踪影。
等那群人一走,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围着躺在地上的周少爷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滚!都给我滚开!”
周毛好不容易咧着嘴角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朝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追去。
“……哎呦呦,快走走走,这人怕是脑袋有毛病……”
见状,路人们交头接耳的离开了。
萧玉棠直接把人送回了府里。
府内早得到消息,府门大开,丫鬟婆子来回奔走,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
“快,多派几个人来伺候!”
“再多派几个人把附近有名望的大夫都叫来!”
“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去里间帮忙,快去!”
“……”
最初的慌乱过后,很快,大夫很快来了。
附近能请的大夫都请来了。这里虽说是皇八子永贞的封地,可八皇子在三年前涉嫌参与江南考题舞弊一案,一直被金銮宝殿上那位软禁在京城府邸里,不得外出。萧玉棠来这里后,便将此处作为自己的暂居之所。可以说,整个江宁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对他的邀请,那些产婆和大夫是长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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