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明明是普通的香粉!”许管事虽然不知道什么“海棠香”,但好不容易捉住了闫妈妈动摇的表情,他不愿就此放掉这条线索。
傅云亦如此,可有不愿向许管事解释何为海棠香,只得道,“这海棠香傅某也不过是耳闻,闻着和传闻一般,这才求妈妈见一见,妈妈不必怕,管事大人也不过想见识见识罢了。”
听傅云这般说,闫妈妈虽然狐疑,但心里放心了不少。毕竟她当初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得了这“海棠香”,寻常中原人哪里听过这名头?
想着,闫妈妈提了屋里的香盘来,指着里头的一点残渣道,“既如此,二位不如瞧瞧去这里,这边是昨日焚香剩下的。”
同她斗,这两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闫妈妈还自鸣得意着,见傅云低头仔细瞧着,叫她不由嗤之以鼻:装模作样罢了!乡野小子知道什么?
傅云接了那香盘,瞧了瞧果然是师祖独门配制的“海棠香”,叫他不由吃惊:闫妈妈如何拿到师祖的香?这院里不过她和两个丫头,夜里焚这个,又要做什么?
傅云本可以拿着这香叫许管事捉她,可想着若此香借机名声大噪,恐怕不是师祖所乐见,而且此香太过霸道,若是进入江湖人手里,不知又有造成多少惨案!
于是傅云只瞧了瞧,随口道,“也没什么特别。”便把那香盘再度还给了闫妈妈。
闫妈妈立时便笑了:这小子,果然是个不懂的!由此,闫妈妈便不太把傅云放在心上,一心只应对着许管事的问话。
傅云亦淡了捉闫妈妈把柄的心思,只一味在屋里流连,拖着到午后谢衡拿了指令来,闫妈妈一样跑不掉!
这般想着,傅云一时间倒把许管事逼急了,在屋里警戒的四处看着,见傅云竟十分闲适的在屋里晃荡,便频频皱眉,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思。
许管事取了那“海棠香”来,左右看不出门道,便对闫妈妈道,“取一些,焚来。”
“一早过来,身上乏了不少,自来听人说焚香能颐养身心,闫妈妈,请吧。”许管事铁了心要把这“海棠香”的秘密挖出来,如此简单直接的吩咐,反而让闫妈妈微微一怔。
可见二人皆是不懂香的,便也松了口气,应了声起身便去取香。
傅云彼时正瞧着四周墙上挂着的字画,瞧着其中一幅问道,“这图上所画的是何人?”
许管事没好气的道,“你既来了,为何不帮帮忙?倒瞧起画来了!”
说着许管事目光瞥了一眼那幅画道,“似乎是老夫人惯去的昭慧寺净非师太,府里素来都是请净非师太过来,一月两三次。”
看来,这闫妈妈是有接触外界固定的渠道了。傅云细细的看着,不时微微点头,不再多说。
许管事一双鹰眸盯着闫妈妈从里间出来,手上果然拿了一包褐色的香来,徐徐燃了,缕缕薄烟散开来,果然叫人心旷神怡。
傅云只瞧了那香一眼,便知闫妈妈在其中掺杂了旁的东西,便也不去关注,只在屋里四处的瞧。
闫妈妈时刻注意着许管事,见他盯着香看不说话,便满脸堆笑着问道,“大人,可闻得惯?”
瞧着她这如挑衅一般的笑容,许管事一肚子的气,可却无可奈何,大掌一拍起了身,愤恨道,“走!”
傅云瞧着许管事要走,立时疑惑,“管事大人不多坐了?”
闫妈妈正心里大喜着,见傅云出手拦他,便道,“管事大人日理万机,若喜欢这熏香,婆子便包一些给大人带去,哪至于要大人在屋里耽搁时辰?”
说着往傅云瞧去,“小大夫瞧着也是忙的,婆子这厢就不送了。”
傅云连连摆手,有礼的一揖道,“在下头一次来老夫人院里,若妈妈不嫌弃,傅某便在此多瞧一瞧吧。”
说着指着墙上的画卷道,“不愧是老夫人院里,连画作都这般特别,若在下没看错的话,这画卷的材质清透稀薄,似乎是丝绢啊!”
闫妈妈脸色一沉,见许管事还未离开,只能笑道,“倒确实是丝绢做底的,小大夫好眼力。”
傅云微微扬起了唇角,伸手去触那白色画卷上红衣的师太,只见画卷倏然掉落,显出里头的一段白色的绫纱来,叫一旁的许管事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许管事立时叫人拿起了那绫纱,一时对屋里的其他画作也生出了兴趣,“来人!把这房里的画卷都摘下来!”
闫妈妈傻了眼,可见着护院们鱼贯进来,不由慌忙道,“不是都瞧过了么?管事大人,这老夫人还歇着,不如过一会再——”
许管事立刻令道,“不许出声,只把这屋里的都查一遍!”
傅云见屋里的几幅字画都被摘了,除了字画外,屋里的一应家具物什也被护院们蹑手蹑脚的抬了出去,闫妈妈的神色明显慌乱了。
“这、这不必抬了吧?这可是老夫人的衣裳橱子!”
“哎,这可是老太太最宝贝的匣子!大人,不能拿啊!”
许管事只瞥了她一眼,一句话便叫她自打了嘴边,“既然老夫人歇着,你便噤声吧。”
方才他想着能把屋里的都一一掏出来查,可面对着老太太到底没上手。如今老太太睡了,傅云又开了这个头,这才叫许管事得了机会,雷厉风行的抬了一应物什出来。
瓶瓶罐罐、大件小件足足摆了一个庭院,进去的护院才道,“除了老夫人房里的床榻,其余的都在这里了。”
另一个道,“并墙壁上的各处也都一一瞧过,没有多余的地方。”
许管事这才身心舒畅的点头,“好,大件拿走,小件现下点清楚,若有可疑的物件立刻报来!”
许管事一声令下,几个护院陀螺一般忙起来,一时间不可开交,傅云同许管事则在院里看着,闫妈妈便坐在他们的对面,二人观察着闫妈妈的神色,不时交换了个眼神。
“妈妈这瓶子,是装什么的?”许管事状似无意的拎起了瓶子,见她神色淡然,甚至看都不看,心里微微失望,大略看了便又放下了,叫护院们去查。
傅云却一直望着闫妈妈闪烁的眼神,一路往一处东西上望去,一时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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