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展放声大笑，“秦氏！果然是你！”
秦玉珍被吓得跌到在地，颤手指着底下的乔展，叫人来，“还、还不快给我拔了他的舌头！”
“他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秦玉珍越发的心虚，底下乔展的笑容就越阴沉。
原来，都是秦氏所为！乔展暗地里查了许久，苦于没有证据。
直至今天，他终于、终于明了了真相！
秦玉珍的催促，叫几个面目狰狞的下人立刻冲了上来，取了个铁夹子，朝他的嘴下了手！
“秦玉珍！我乔展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乔展的叫嚣，叫秦玉珍堵上了耳朵，几近崩溃。
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漆黑的相府里忽然灯火通明，几路身形矫健的好手从围墙的四面八方而来，几乎立刻就将她带来的人围了起来！
“什么人！”秦氏强打起精神来，撑着部署着自己的手下，“快！突围！”
她的话还没说完，相府的围墙上，立刻冒出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几百发弓箭直直的对着她，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乔展自然比秦氏先看到那些人，不过一时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敢妄自出声。
“秦玉珍，你的死期到了！”
这一声，叫秦氏怔住了：“乔、乔鹤卿？！”
这老匹夫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她明明早已部下了天罗地网，没想到今日因为一个乔展才稍一放松，乔鹤卿竟然就这么出现了！
这些人呢？！既然来人是乔鹤卿，那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手下？！
秦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那些人便开了口，“乔鹤卿，你总算回来了！”
“我是来向你讨女儿的帐的！你现身吧！”
说着，秦氏叫人围在她身边，生怕围墙上的弓箭手朝她放箭。
众人皆朝秦玉珍围拢而去，看管乔展的人自然少了，乔展被绑了身子可脚却没被绑住，当下便趁人们不注意，溜出了府里！
到了府外头，乔展果然看到了一脸风尘仆仆的爹爹，他喜出望外，“爹！”
乔鹤卿早就得知展儿被秦玉珍捉住了，如今见他毫发无伤的逃出来，立刻松了口气，对着一同回来的谢衡点了点头，“只要展儿安全，其他的全凭你处置。”
谢衡叹了口气，望着府里府外这些御林军的弟兄。这些都是他连夜调来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禀明陛下……
这般擅离职守，陛下知道了一定了不得。
乔鹤卿自然知道他的顾虑，当下对着谢衡抱拳道，“中将大人仗义相助，老夫自然会自行同陛下言明，中将大人不必担忧。”
有了乔鹤卿这句话，谢衡紧皱的眉头才终于揭开了，看着满墙的弓箭手，忍不住说道，“这些箭既然都架上了，不如就——”
谢衡的话还没说完，却听乔展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不妥！”
“府里还有仆从众多，这般屠戮并非良策。”
乔展的说法，叫谢衡眼前一亮，忍不住点头，“你说的是，可如果不放箭，如何制服院里那些武力？！”
乔展皱眉，对着谢衡与乔鹤卿分别一揖，还是回道，“方才在府里被他们拿住，孩儿大约知道他们的人数，不多不少，正与派进去的御林军相当。”
“近身搏杀，御林军未必会输。”
谢衡忍不住嗤之以鼻：未必会输，那伤亡的还不是他的御林军？
“中将大人，难道想背负屠戮的骂名么？”
骂名……谢衡自然是不想背的，于是只得摸了摸鼻子，当即下令近身搏杀。
一时间，府里响起刀剑喊杀之声，谢衡与乔鹤卿，连同乔展一起立在府外，静静等着里头的动静。
“若有漏网的——”谢衡的话还没说完，乔展在此跟着道，“中将大人直接射杀即刻。”
府里头，出了秦氏的人，这时间不会有人傻到外出逃窜。
经过足足一个时辰的打杀之声，相府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天色也渐渐的亮了起来。
府里大门打开，率先走出一名御林军，双手抱拳回复谢衡道，“大人，对方伤亡惨重，已经大半消灭。”
“其余的绑回宫去！”谢衡看着自己往日训练的属下个个骁勇善战，虽然挂了彩，可依旧没有被打倒，当即十分的骄傲，“没倒下的，跟着本将军立刻回宫！”
“是！”府里立刻响起整齐的回答。
然而这时候，几个御林军押着秦玉珍来到了谢衡面前。
谢衡自然避开，让乔鹤卿立在了最前头。
秦玉珍的头发也乱了，衣裳了破了。脸上挂了许多血迹，手里的长鞭也断成了几节，可在面对乔鹤卿的时候，依旧眸光发亮。
乔鹤卿还未出声，只听她咬着牙骂道，“呸！连女儿都护不住，你算什么爹爹！”
乔鹤卿好整以暇的望着秦玉珍，只淡然的说了一句，就叫她整个人没了精神，“你说的，老夫在外头都听见了。”
“展儿是你逼走的，展儿的娘是你做的。”乔鹤卿说着，居然哽咽了，“楚楚也是你——”
“不、不是！”秦玉珍立刻反驳，“我、我才是你的正妻！”
“是你、这些都是因为你！”
秦玉珍的话乔鹤卿一个字都不想听，“把她拉下去。”可拉下去送到哪里？
乔鹤卿看向谢衡，谢衡看向乔展。
秦玉珍虽然手上不干净，可她到底是秦家的嫡支。
谢衡他们今日擅自动了御林军来，本就是在挑战陛下的权威，如果这时候把秦氏也一并处置了，那意义就变了。
从维护相府安全，变成了造反。
可若把秦氏送进宫里，那么皇帝必定会顾及皇后的面子，顾及秦家的面子，最后若不得不将秦氏放了，那相府往后实在难有宁日。
谢衡没法子，乔展也犯了难。
这时候，打更的经过，拎着手里的家伙，连连敲了三下。
“寅时了。”乔鹤卿皱眉道，立刻有了对策，“到了上朝的时候。”
“敢问谢中将，京城的城门是什么时候开。”
“怎么也要辰时了。”谢衡不解，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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