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颜答应了乔展下月跑马的事,第二日便被乔展拉着去马场“历练”,从如何上马,如何喝马再到如何下鞭,乔展教的事无巨细,乔若颜却学的七零八落。
原因无他,不过因着这具身体许久不运动,一丝肌肉都无,又如何能跑得了马呢?
乔展偏偏不死心,横竖拉着她往马场跑,叫乔若颜日日都过得十分的煎熬。
直到这一日,她终于盼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姐小姐!许管事来了!”彼时乔若颜正痛苦的趴在榻上,叫漱雪为她贴膏药揉淤伤,哪知许管事就到了。
乔若颜被漱雪伺候着匆匆穿了衣裳出来,见许管事等了许久,竟一直没有落座,直直迎着她过来。
“三小姐!”许管事的模样十分的慷慨激昂,叫乔若颜都忍不住好奇了。
“什么事劳许管事如此急匆匆的来?”看着外头天色渐渐的晚了,乔若颜笑着为他看座。
许管事只微微沾了沾臀,立刻又起了身一揖道,“三小姐,那日之人拿住了!”
那日?
乔若颜下一刻才反应过来,“那人?”
“是,那日在小姐窗外欲行不轨之人,被拿住了!”许管事激动的道,“此事说起来都是傅小大夫的功劳!”
乔若颜一时不解,听着许管事说起,才渐渐明白了。
原来傅云与许管事的一路人是分开调查,不过两边都没能查出那人的身份,如今此人落了网,许管事才明白,傅云那几日不只是追查,还暗暗布了局,只等着那人溜进来!
“傅小大夫这计划的真真是天衣无缝啊!”许管事难得赞不绝口的说着,连连感叹,“他如何想出在府里的水井上做文章?实在机敏过人聪慧有加!”
乔若颜虽不明白傅云到底做了什么,可听着许管事这样的称赞,一时只觉与有荣焉,笑笑忙叫莺语上茶。
许管立刻推脱道,“那人如今正被押入柴房,小的还要回去审问,实在不便领三小姐的茶,改日、改日一定过来!”
说完,许管事便匆匆也往外走,乔若颜知道他事务繁忙,便也不多留,只见他出去了才叫笙歌进来,皱眉问道,“许管事只说那人拿住了,那人是哪个院里,做什么的?”
笙歌听了忙道,“这事奴才上午便听人说起了,不过小姐那时候去了马场,奴才一时没来得及禀报。”
听笙歌提到马场二字,乔若颜的身上忍不住一阵酸痛。
“你说。”乔若颜咬咬牙道。
“听闻原本是掌管马匹的一位管事,姓曹。”笙歌说着,见小姐的脸色一沉。
“此人,是闫氏的夫君?”乔若颜不敢置信,“当初清算与闫氏有关的人,为何没把他算上?”
笙歌忙道,“奴才也是好奇,所以专程去问了。”
“只听人说曹管事去了书房里,向老爷哭诉,说自己也是被蒙蔽了……老爷大约是瞧着他可怜,便放了他一马。旁的不说,只调他去了买办做个小子,哪知道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从管事到买办小厮,他不服气也是有的。
乔若颜如此推断,可却不解,“闫氏如今都身陷囹圄,如何指挥他来暗算我?”难道闫氏还有其他向府里传递消息的渠道?乔若颜这般想着,不由毛骨悚然。
漱雪在旁听了,不由跟着皱眉,“可若此人不是因闫氏,如何这么平白无故的来针对小姐呢?”
曹管事负责的马场,小姐还是如今才去过一二次,至于采买便更没有交集了。
乔若颜思索再三,还是不放心,“闫氏虽然定了罪,但她在府里恐怕还有残存的势力。”
说着,乔若颜道,“以后院里便不再放新人进来了。”
“笙歌这边辛苦些,也好过来个不知底细的。”乔若颜说着,见笙歌深深的跪了下去,道,“一切都听小姐的。”
“奴婢听小姐的!”漱雪也跟着一揖,连同身边的莺语都频频点头。
看来,她的法子还是奏效了。
乔若颜含笑点点头,“你们若觉着人手短了,就加紧照顾娇杏,争取叫她帮着分担一些。”
莺语听了笑道,“小姐说的是,可巧呢,娇杏这几日就能缓缓下床了呢!”
一时间院里的笑了,娇杏隔着窗户听着亦笑了:自己病成这副模样三小姐都没撵了她去,反而叫她光明正大的伺候在身边,这叫她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
得知那人已经被拿下了,院里的暗卫也跟着撤了,莺语去送那无名的小丫头,听她又要回去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忍不住红了眼圈。
乔若颜一道去送,见她如此便道,“有什么好哭的?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罢了。”
听着小姐的劝,莺语也不好再哭,便抹了眼泪握着那丫头的手道,“日后你可要小心再小心,便是你这一条命都是府里的,可你也要记得,咱们都是曾在一个院里的,你的命再不是你的,也还有我惦记着!”
丫头素来冷冷的,如今见她这般动情,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回道,“哦,知道了。”
如此一来,西院里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除了乔若颜还是要日日往马场去报道之外。
“手打直!”马场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这都无法阻挡乔展好为人师的欲望,他瞧着乔若颜从不知如何上马开始,到如今能勉强挥着鞭子在校场兜几圈,便已经十分满意了。
他乔展的妹妹,初三那日定不能叫傅云看扁了!
不知乔展意图的乔若颜,一味只以为他肾上腺素飙高,满身的精力无法释放而已,苦命的她不过答应了初三跑马的邀约,哪里至于被他如此拉来狂虐?
乔若颜死死握着缰绳,试着把手臂伸直,便听着马场中心的乔展又喝道,“手松开!缰绳握得太紧,马儿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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