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赌坊里,竟然住了上百个江湖人?!
袁逾之商海沉浮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当即脸色大变,叫着沈江掉头回去,“去!把这赌坊和妓院的掌柜都给我叫过来!”
虽然这两个铺子都身在小村镇上,可如果惹上江湖人,那就不可能会有小事!
这两个掌柜也不知道是谁选来的,竟然办这么糊涂的事!
袁逾之的车拐出巷子,吩咐沈江道,“你一会顺路去往妓院看看,是不是也歇业了!”
沈江领了命去,走了几乎就看到了谢衡带着人四处查看。
原本想着避开,身后的少爷却突然开口,“中将大人?”
谢衡闻声看过来,就见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袁逾之,“袁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都江镇?”
袁逾之忙不迭还礼,“不知谢中将也在,袁某已经过来许久了,竟没见过中将大人。”
“不知大人府上在何处?可方便袁某拜访一二?”这话说完,袁逾之才看到谢衡脸色不对劲,似乎是受了伤。
正预备上前查看,就见谢衡一拱手,“还有要是在身,改日、改日吧。”
袁逾之虽身在市井,也知道这谢衡是宫里皇帝身边的红人,看着谢衡似乎确实有公务在身的样子,袁逾之侧身让开了。
“那就不耽误了,中将大人请。”
见他没有多问,谢衡点点头,带着人马匆匆的走远了。
“少爷,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人?”沈江已是老江湖了,当即看出了端倪,“而且,属下看着他身后那几个人,并不像是宫里的御林军。”
不是御林军?
袁逾之皱眉:难道这谢衡来常丘,不是奉了宫里的命令?
“与我们无关,还是随他去吧。”袁逾之道,说完回身上了马车,一路往镇上唯一的那间妓院而去。
妓院招牌上写着三个字,“杏花村”。
倒是有些野趣。
袁逾之注意到大门亦是紧闭的,就依旧让沈江过去查看。
沈江依言上前,还没举手砸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什么人!”
开门的是个劲装的姑娘,沈江一愣,“姑娘,我来找这杏花村的老鸨。”
那姑娘瞪着他不说话,沈江以为对方没听明白,接着解释了一句:
“老鸨,就是你们妓院的掌柜。”
没想到那姑娘听他提起“你们妓院”几个字,登时变了脸色,“没有掌柜,快滚吧!”
……
这哪里像是温柔乡的姑娘?倒像是什么山上的女土匪!
“女土匪”不由分说的关上了门,将沈江立在门口忍不住发怔:
难道,这妓院里也住了江湖人?
沈江连忙回身去禀报袁逾之,只是才走了几步,那大门忽然敞开,从里头出来几个大汉,看都没看沈江一眼,就捆着几个人丢了出来。
“大爷!大爷我们杏花村就这么几个姑娘了!大爷您这是要把姑娘带到什么地方去啊大爷!”
紧跟着那大汉的,是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沈江一看,就在那人服装打扮上,认出了老鸨。
那几个大汉捆了两三个姑娘,丢在妓院门口,几个人恶狠狠的挥刀挡住老鸨,嘴里骂骂咧咧的,“呸!”
“不知道爷几个练得童子功?!竟然敢来找爷的麻烦,我看全活腻歪了!”
“今天爷就砍几个脑袋磨磨刀!”
袁逾之隔着马车,看得一清二楚。
“沈江。”眼看着老鸨哭求不成,他才开口叫沈江上去帮忙。
老鸨哭的死去活来,直到沈江上前,才发现店门前停着的这辆马车。
“东、东家?”
老鸨别人不认识,沈江还是认识的,立刻就惊喜的开口,“东家!东家救命啊!”
几个大汉朝她瞪过来,“什么东家西家,这几个娘们先招惹爷几个,斩了她们还算轻的!”
老鸨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朝沈江爬了过去,“东家,他们、他们要杀人啊东家!”
“这可都是我杏花村数一数二的姑娘,东家快救救她们吧!”
原本这九大门派进了都江镇,立刻兵分两路,一路住在妓院,另一路住在赌坊。
赌坊那边早早的停了业,没有什么风波,可这妓院里的老鸨不死心,非要安排着姑娘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望着趁机接上几个客人。
毕竟几乎上百号的江湖人住在妓院里,保不齐就能叫老鸨小赚上一笔。
不过这一回,她却踢到了铁板。
住在赌坊的大多游手好闲,是一些散碎门派的小人物,而妓院里客房众多,比起赌坊来说干净利落,住的大多都是门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莫说看不上这些杏花村的庸脂俗粉,就是瞧上了,在自己门派的弟子面前,他们也断然不会叫老鸨赚了钱去。
所以才有了几个大汉非要叫嚣着斩了妓院里姑娘的事。
老鸨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袁逾之才从马车上下来,折扇打开,白衣白袍立在几个大汉面前。
“诸位,江湖事袁某不懂,可也知道和气生财四个字。”
“这掌柜的做了什么不对了,诸位尽管开口,袁某有求必应,又何必要闹出人命来呢?”
沈江立在袁逾之身后,见那几个江湖人瞧着自家少爷,登时眼前一亮。
“你是什么人?!”
闻言,众人抽回了手里的刀,往他看去。
沈江抱拳,“各位得罪了,我们少爷是这‘杏花村’的东家。”
东家?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似乎挺有钱的样子?
几人交换了一番眼色,“哦,这楼是你的?”
那人提着剑,用剑尖指着袁逾之,轻蔑的笑道,“你说怎么就是怎么?你知道爷江湖上的名号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人称江上蛟龙,想叫小爷听你的,先问过我手上这把刀!”
说着,那人就高高跃起,立在屋顶上摆出招式,目光狠狠瞪着袁逾之,似乎在等他亮招。
袁逾之皱眉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大汉,唇角微微勾起,“沈江,拿算盘。”
沈江应声回车上拿出算盘,袁逾之当即噼噼啪啪的拨了起来。
片刻后,他抬头看着屋顶的大汉,“袁某没什么名号,也不会武,不过这位壮士踩坏的这片琉璃瓦,请贵门派付一两银子。”
屋顶上的“江上蛟龙”,险些从上头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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