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炮灰女配更命长

不可说

炮灰女配更命长 风霁玥 7121 2021-04-02 19:24

  待安定了苏家,姜淇澳便请命出征,剿清南岭山匪,这一去便是三年。

  他的所作所为,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在眼中,苏阮却反而有些能够理解阿阮了,或许因为那本就是她自己,思路尤其的相似。

  若是姜淇澳不曾严词厉色的同她怒吼,她不会说出那些伤人刻骨的话,更不会心怀怨愤地任由一颗心反叛着沉沦在邱毅的甜言蜜语中,即便后来,她决心听从父母之命嫁给姜淇澳忘了邱毅,可那人的影子早已刻入心头,成了她心中最好的良人。

  自欺欺人,骗得终归还是自己。

  十里红妆,洞房花烛,缱绻缠绵的夜色伴着龙凤喜烛毕剥轻响的喜气,自是良辰美景。

  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看起来无比和美的夫妻两个,却独独没将心放在一处,便注定了要出事儿。

  成婚半年后,江南有水灾,王上命姜淇澳前去察看安抚,阿阮细心周到的替他打点行装,送他出门,却自始至终没能说出姜淇澳期待的甜言蜜语。

  苏阮瞧见姜淇澳落寞地低头凝着阿阮替他系披风的手,却突地释怀一笑,长臂一捞低头快速地在她颊边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贴着阿阮的耳朵叹息道:“阿阮,等我回来,替我生个儿子吧……”

  不等阿阮回答,他已然大步而去翻身上马——只是生怕瞧见她眼底的那一丝愣怔的迟疑而已。

  几日后,齐王妃在宫中办了场欢宴,亲近的世家都知是替王妃的小女儿相看夫君,虽说夺不过王上,世家命妇们却也都领了未出阁的女儿们来凑趣,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

  这样的宴席,阿阮算是半个主人,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从前她就不喜欢这样周正的宴会,可那会儿姜淇澳在身边,总在她生出厌烦的时候有恰到好处的理由从王后跟前把她领走。

  这样想着,阿阮不禁竟有点思念起姜淇澳了,不知他在江南那天灾频频之地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倒还真生出了担忧,用欢喜话搪塞了王后的询问,便领着满儿打算回家去了。

  因缘际会,有些错误其实不能怪人,真真是老天爷都不放过你,不错也不行。

  阿阮眼瞧着面前的路渐渐陌生正要去问满儿,却突然发现四周静寂,眼前似乎是王妃的花房,今日热闹都在前头,这儿却是冷清的很。

  满儿将头低得狠狠的,阿阮脑中一阵惊雷,却是想起从前满儿替她传递书信的时候,不禁有些颤抖了声音:“满儿……你、你带我到这儿做什……”

  话未说完,花房外掩映的藤蔓中步出一月白深衣的俊逸男子,银丝衮边的立领深衣,将他那原本就儒雅俊秀的脸衬得好若温玉一般腻人,不是邱毅是谁。

  可算起来,阿阮收了邱毅三年的情话,却统共就在那山林中见了他一次,回家的路上虽一直相伴,可她自有女子的矜持,哪里会盯着个男子一直看?初初见面,她虽觉得邱毅眼熟,只是心中忐忑,强撑着不愿往那儿想。

  只是……

  “邱公子……”

  满儿一声低呼,将一切的自欺欺人全数打破。

  阿阮精致的小脸一瞬间变得煞白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不防踩到裙摆跌坐在地。

  苏阮不明白阿阮对邱毅的心究竟有多深,却在瞧见邱毅一脸担忧匆匆奔到阿阮面前伸出了手,又一副忐忑最终紧紧拉着阿阮将她扶起那一幕时,突然觉得邱毅像极了一个人——言易。

  若是言易,苏阮反倒有些能够理解阿阮了,或许,她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却一直没放弃替阿阮开脱,她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是上辈子自己欠了姜淇澳的。

  邱毅扶起了阿阮,却又极有礼地松开了手,恰到好处却又含着无限暧昧。

  阿阮的眼泪,吧嗒一下刚好砸在了邱毅没来得及抽回的手上。

  “你成心要我死么……”连嗔带娇的一句埋怨,苏阮从来不知,自己还能说出这样惹人怜惜的话。

  邱毅面上一僵,将手背回了身后,“我原只想……远远瞧一眼,却没想到,你……你还是快回去吧,让人瞧见……对你总是不好的……”

  要说宿命,有时就是这么要人命。

  姜淇澳果断情爱,却偏偏遇上这么个做尽水磨功夫的邱毅,再加上阿阮先入为主的好感……

  只是,她终归已经背负着联姻之名嫁了姜淇澳。

  苏阮不禁在想,若是她呢……她是否可以真的就此豁出去整个家族的期盼同邱毅远走高飞?

  不过,答案似乎并不需要纠结了。

  两个月后,宫中太医诊出了阿阮两个月的身孕。

  苏阮觉得,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什么邱毅什么隔阂,其实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直到苏阮临盆生下一个儿子,江南的水灾都差点转成了旱灾,姜淇澳才在儿子将满月的时候珊珊而归。

  阿阮在姜淇澳面前做惯了贤惠模样,坐在床上瞧见他望着小小的婴儿愣怔出神,只当他没当过爹生涩,便将粉团似的儿子抱起来递过去,“淇澳你瞧,他在笑呢!母后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你,不笑的时候又比较像我呢……”

  苏阮凑到跟前,想要看一看她跟姜淇澳的孩子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却不防姜淇澳伸出来接的手突然收了回去,阿阮原本已经松开了一大半的手阻拦不及,眼睁睁瞧着那粉团似的孩子就要摔在地上,只能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垫在了下头……

  好在,还来得及。

  阿阮惊魂未定地抱着嚎哭不止的孩子歪在地上,没一会儿才觉出了腰间的疼痛,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这些,哪里有她心底的血泪来的多。

  她满怀期待地等了一年,他没能赶上她生产也就罢了,如今见了面,竟是这个样子,心中委屈,不禁落下泪来,“殿下若是在外头有了别的人,不消说,我自回求去,又何必拿孩子来出气呢!”

  她自然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只不过是心里气急胡乱猜测的,却不想正触到了姜淇澳的底线,刚才软下一点的心立刻又僵硬起来,“是我有了别的人,还是你?!”

  她惊得目瞪口呆,且心中原本就有那么一块,四目相对竟忘了辩驳,看在他眼底,反倒成了默认。

  待听到他摔门而去的破落声音,阿阮才突然明白过来,她刚才默认了什么,只是,姜淇澳已然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

  没两日,一次接风酒宴,他领回了两个姿色艳丽的美人,她想说什么,可想起母亲昨日的叮嘱,只好忍气吞声地替他安排了,希望他就此安心在家,也好给她一个挽回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姜淇澳反倒变本加厉起来,他隔三差五的出去赴宴,又隔三差五地往家中领了女人,下属们瞧见他这样也都跟风而上,一个个的殷勤起来,才两个多月,偌大的王府里居然已没了空屋子。

  她没法,只好按着母亲的法子,颇为用心的打扮了,去书房寻他。

  还没进门,便听到里头传出女子的嫣然笑声,她抬头,隔着憧憧烛火便能瞧见那女子似是坐在桌上,玲珑有致的身材被烛火映照在窗上,跋扈得叫人恶心。

  她才要转身,守门的长随却唤出了声:“王妃。”

  待要制止,声音已然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是王妃来了啊!”

  嫩的能掐出水儿似的鹅黄小褂,嫩青色的襦裙,一头松松垮垮的坠马髻只用了一支白玉簪,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她脸上还多出了些肉,迎着昏黄灯火走进来,第一眼便晃花了姜淇澳的眼。

  他死死盯着她的惊艳,她却死死盯着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一身妖冶的桃红色长裙斜搭在书案上,谁知道他们适才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

  想到这儿,阿阮心头一阵恶心,声音里便没带出好气儿来,“不知道王爷正烦劳着,是妾身唐突,这就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他却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子,恶狠狠地喝道:“站住!谁让你走了。”

  她站着没动,他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拽在了怀里,正要说几句软和话,阿阮却抢先开了口:“王爷不让走,难道是要让妾身亲眼瞧瞧,王爷在外面都是怎么办这些恶心人的事儿么!”

  姜淇澳的眼眸,跳动出苏阮熟悉的危险光芒,只是从来被他捧在手心的阿阮,并不了解那其中的含义,只嫌恶地挣扎起来。

  “好啊!王妃既然这么恶心,本王倒是真想让你亲眼瞧瞧,本王有多么恶心!”他大手一挥,便撕破了阿阮嫩黄色的小衣,露出里头蜜色的鸳鸯戏水肚兜,两个人都愣了……

  阿阮一番打扮自然是存了今夜同他欢好的意思,打扮得由外而内。

  姜淇澳只瞧见那蜜色的肚兜上栩栩如生的鸳鸯,更想起了在江南时的那些污言秽语——“当爹?我确然是要当爹了,可那孩子不能叫我爹……”

  一阵一阵梦魇似的声音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姜淇澳发狠地一把扯掉了那蜜色的肚兜狠狠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咬住了她胸前的分红蓓蕾。

  “嘶……”她吃痛惊呼,惊慌地去推他,“姜淇澳你干什么!啊——”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姜淇澳狠狠摔在了书案上,先前那个女子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她背对着他,却打心底里不愿意被这样没尊严的践踏,只想着逃脱。

  “撕拉——”

  背后突然一凉,他将她残破的小衣并着襦裙一并撕落在地,强势地将浑身只剩着亵裤的她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拉扯间,她的亵裤也早已不见踪影,惊慌失措中被他揉搓出了一点点的情、欲,却还没等那感觉升腾起来,便被他狠狠贯穿了身体,毫无怜惜地律动起来……

  就像是被一柄木剑来回地捯弄一般,她渐渐疼得也麻木了,脸上的妆早就被泪水糊成了一团,双手被他死死按在桌上不能动弹,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他好不容易在她身体中发泄出来,退出来的分、身上带着突然而至的鲜血,毫无预兆地顺着她的双腿流了下来。

  他有些惊慌地去看她,才发现阿阮虽然睁着眼睛,可那双眼睛里半点身材也无,木偶一般的死气沉沉……

  后来他才知道,阿阮生孩子的时候是难产,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没出月子又在床边摔了一下,如今也不过才生产后四个多月的光景,便是行房也该十分注意,偏偏他这些日子想起在南边的那些话就憋闷,不管不顾地那样对她,算是彻底毁了她的身子。

  大夫说,她日后怕是不能再生了。

  不过好在,他们已然有了儿子。

  姜淇澳这么告诉自己了许多遍,终于伸手推开了阿阮的房门。

  屋子里有浓浓的药味儿,她苍白的小脸被绚烂的锦被堆簇着,纸一般脆弱。

  “阿阮……”他轻轻唤了一声,挥退房中侍从坐在了她身边,见她睡着,这才大着胆子,将她的手握住,像是道歉一般絮絮起来:“我在江南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我……我已经到了京城了,却……却想着不能叫你瞧见我那幅风尘仆仆的样子找了处客栈梳洗,偏偏听了那么一耳朵的胡话,他们都说,说你在母后的暖阁里见了、见了他,出来的时候衣裳是乱的,脸上的妆也花了,我那时候气急了……我只想杀了邱毅,可、可他居然说,他说他就是死了,你的心也还是在他那儿……我站在王府外头,就是不敢回来……”他突然笑了一声,“我居然就那么又走了,我还那样对你,我……我不想看见你那么贤惠,阿阮,阿阮你知道么……我不想要你宜室宜家……我只想叫你一心一意只有我。”

  苏阮的眼泪掉了下来,阿阮却仍是沉沉睡着,她整整昏迷了两日才醒过来,彼时姜淇澳正在宫中,听到消息急急地往家中赶,半道上,却又听到了另外的消息——

  “大公子突然上吐下泻,发起了热。”

  他立刻调头,亲自上太医院将一干老老少少的太医们全都带回了王府,心里只想着,那孩子若是没了,阿阮就没了。

  只是老天爷,原就没打算让这个出生四个多月还没有名字的孩子活下去。

  姜淇澳统共见了这个孩子两次,头一回是阿阮还没出月子他险些把孩子摔了,第二回便是如今,他瞧着床榻间那个软软的小小的身子,眉头紧紧蹙着,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却是再也不会睁开那双眼睛了。

  阿阮说,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像他,不笑的时候又比较像她自己……

  可是,再也没有了。

  “去找一个一般大的男孩来,立刻!”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厉喝一声,满屋子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刚出生的孩子虽然都长得像,可一时间要找到一个胖瘦大小差不多的,还真不容易。

  下头的人整整找了五日,才找来了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孩子,他藏在屏风后小心翼翼地瞧着奶娘抱了孩子进去给阿阮瞧。她先是亲昵地贴着脸蹭了蹭孩子的小脑袋,继而捏了捏他的手,一点一点看得十分仔细,他高高吊起来的心一点一点的放下来,却冷不防她一声尖叫——

  “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奶娘被吓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等于是承认了她的质问。

  他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的却是眼前倒落的屏风和她通红的双目,“姜淇澳,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换给我,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她抓着他的衣襟不顾半点仪态地赤足站在地上,近乎癫狂地摇晃着哀求着,最后失去知觉摔在了地上,他只是静静地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人给奶娘下了毒,孩子吃了奶娘的奶水,奶娘救了过来,可四个多月的孩子,是经不起折腾的,下毒的,便是他收回王府中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中的一个。

  看着那些个跪在地上怯怯发抖的女人,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居然弄回了这么些麻烦回来,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全都殉了吧……”

  那些个娇艳的容颜,并不能换回她的孩子,更换不回他们之间的举案齐眉。

  阿阮活了下来,行尸走肉一般,青灯茹素。

  他只能远远瞧着她,却也觉得满足。

  苏阮想不明白,明明是姜淇澳对不起她,为何这辈子,反而像是自己在还债?

  眨眼便是两年,姜淇澳已然不管阿阮的行踪,只要她安全。

  这一日岐山古寺中,阿阮静心照旧在寺中替孩儿燃的长明灯前念佛。

  灯台后却突然转出一人,灰色僧袍却束发在顶,似模似样地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渡厄,来救施主出苦海,不知施主可愿随贫僧远离烦扰,寻极乐去处?”

  阿阮看着眼前样子滑稽的邱毅,两年来,头一回露出了笑颜,伴着泪水不管不顾地砸下来……

  邱毅说,他要带阿阮走。

  邱毅给了阿阮一包药,让她喂姜淇澳吃下,他能昏睡一日,她照旧来礼佛,便可远走高飞。

  邱毅又给了阿阮一包药,说这两包原是一般,若是阿阮不信但可以拿畜生或旁人来试,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阿阮一路将那两包药紧紧地捏在掌心,好在那油纸包裹不会渗汗。

  三天后,阿阮将那两包药各取出一半混合在一起,喂给了府里的一匹马,那马儿昏睡了多半日,醒来照旧活蹦乱跳。

  又三天,阿阮心血来潮亲自下厨炖了甜汤,将那混合成一包的药粉倒进了碗中,吩咐人端去给姜淇澳喝。

  用过早饭,这日刚巧是阿阮往岐山古寺去礼佛的日子,她往门口正要登车,却瞧见一身暗紫色常服的姜淇澳立在门下,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伸出手来。

  她下意识地躲了,微微躬身福道:“王爷。”

  姜淇澳有些尴尬的收回落空的手,想要扶她,阿阮却已经直了身子,他只好虚扶了两下尴尬地收回手去,笑道:“我刚好也要出门,岐山风大,王妃要小心。”

  “多谢王爷关怀。”

  阿阮静静回了话,也不等他先走,登了马车便率先离去。

  这一日王妃上山礼佛,下山回家时,路上却刚好又遇上了强盗。

  那强盗夺了她的马车飞奔而去,自有人将她带出的家兵侍卫挡在后头,半道上崎岖山路颠簸掉下来一人,却是王妃身边服侍的满儿。

  不知是年岁大了的缘故还是旁的,阿阮坐在车中,格外的镇定。

  待马车停下,车帘掀起,那一身月白深衣银边衮丝的如玉男子,隔着马车自阳光下冲她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故事到这儿,原不过是个私奔的结局。

  阿阮纵然有对不起姜淇澳,可之前他害的他们的孩子无辜枉死,两下倒也能抵消。

  只是跟着邱毅走了的阿阮原不知道,那日姜淇澳进宫面见齐王,突然间便昏迷在大殿上,整整一日后才醒来,全似没事儿人一般,只是回到府中听闻王妃失踪上了火,让下人取了酒来喝,谁知才一口下肚,姜淇澳突然口吐鲜血不止,没一会儿便一命呜呼,死时全身发黑,明显是中了毒的迹象。

  齐王膝下子嗣众多,然王妃所诞只有这姜淇澳并一个幼子在秦为质,长子暴毙,齐王悲痛不能自抑,便下旨召幼子回齐,两国易子而质,齐王子回了齐国,秦王子邱毅自然也要回秦国。

  几个月后阿阮听闻姜淇澳中毒而死的消息时只问了邱毅四个问题——

  “那毒药,是我下的?”

  “那药不遇酒便无毒,但服药十日内若饮酒便成鸩毒。”

  “当年岐山脚下救我的,是……不是你对么?”

  “是姜淇澳救了你。”

  “他误认孩子不是他的,也是你做的?”

  “是我。”

  “你处心积虑做这一切,为了什么?”

  “为了回秦。”

   喜欢炮灰女配更命长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炮灰女配更命长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