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事闻此言,不由得一振,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林欢所在的方向,“你叫我……什么?”
“相爷啊……”林氏莫名。
杜管事心底冷笑,这女人,还真是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居然还想爬相爷的床?
“表妹糊涂了,我是表哥啊……”他有些恶劣的道。
林欢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她细细的思索了一阵子。
表哥……这能让自己叫表哥的只有一人,几年前自己也是见过的,相貌普通、身材普通,只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是在招人烦的很。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跌跌撞撞的去拉开了窗帘,借着皎洁的月光,有些艰难的抬起眼,看向床上那人。
待看清眼前之人,她绝望的闭了闭眼,错过了杜管事那越发垂涎的目光。
“林欢妹妹可真是越来越美了。”杜管事瞧着女子媚态横生的一张脸,夸赞道。
林欢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这其中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想起刚才的种种,更是忍不住的一阵作呕。
杜管事约摸着洗尘宴应该快结束了,便抬起步子朝外走去。
林欢此时心里是百转千回,她如今也算任务失败了,二皇子和应尚书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万一要了她的命……她不敢再想下去,叫住了杜管事。
杜管事止住步子,疑惑的看她。
“表哥如今是在哪里谋差事?”
“相府啊。”林欢还真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她心里快速的转了几圈,如果她可以将功补过……
“是做什么杂活吗?”林欢继续追问。
“府里都叫我一声杜管事。”杜管事颇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原来是个管事……自己不若跟了他……
倒是也可以住进相府,做个管事夫人,到时帮二皇子和尚书大人他们做起事来也会顺利许多。
可是那也是个奴才,林欢又犯起了愁。
这时,杜管事却是再也不做停留,走了出去。
洗尘宴在戌时末结束,季倾歌此番都有些困意了,她和苏鸢来到自家的轿子前,季倾歌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杜管事。
衣衫倒是整齐,只不过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却不翼而飞了,季倾歌勾唇一笑,心知这事是成了,然后便欢欢喜喜的上了轿子。
回到相府后,季倾歌简单的沐浴了一下便准备睡觉了,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洗尘宴上那个初见的逍遥王。
还真是想不明白,这个王爷为何会提前回来,再想到今日第一步走的如此顺利,一阵欣然,终是敌不过困意,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而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之夜,二皇子府那不为人知的密室中,林欢跪在中央,而她的身旁,还跪着一个小丫鬟,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两个大大的巴掌印。
封玄尧整张脸都好像沐浴在暴风雨之中,他望着跪着的小丫鬟,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那酒樽你到底给没给季丞相?”
小丫鬟颤抖着唇:“奴婢给……给了……”
封玄尧怒极反笑,冷哼一声,“给了?给了季丞相喝了那么多酒会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会听你的鬼话?”
林欢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原来不是她的原因,原来是二皇子这里没吩咐好……
“二皇子相信奴婢,奴婢真的给季丞相了,奴婢绝不撒谎。”小丫鬟说着,像是欲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不停的朝地上磕头。
一下接着一下,那额头都破了一块,鲜红的血汩汩的流出。
封玄尧回想着之前见过的季丞相面前的酒樽,那样式……和旁人的无异,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丫鬟弄错人了?
将酒樽给了旁人……也不可能,即便是给了旁人,那药是从苗疆传来的,旁人服用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必定是会腹痛如绞、浑身无力的。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此症状……饶是步步为营的封玄尧,此刻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下首还在磕着头力证自己清白的丫鬟,他对门外候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那下人便走了进来,将那丫鬟拖进了内室。
林欢瞧着下人毫不怜香惜玉的举动,不禁打了个冷战,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封玄尧扫向她的眼神变化莫测,良久,让人听不出情绪的问了一句:“你说……你与那相府的管事……”
林欢认命似的点点头,“回殿下,是的。”
封玄尧沉默,深思熟虑的好一阵子,才开口:“明日……你便去寻那管事。”
林欢心底一阵抗拒,但面上却丝毫不管表现出来,便听见封玄尧继续道:“你便让他带你去相府寻个差事。”
寻个差事……不论如何,还不是个奴婢,林欢苦笑,“奴婢遵命。”
翌日,辰时正林欢便到了相府门口,敲了几下大门,然后门内的下人将门打开,疑惑的看着她问她有何事。
林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两,给守门的下人递了过去,拜托他帮她去寻一下杜管事出来 ,那下人拿着银子犹豫了一会儿。
但看到她脸上很明显的憔悴,两只眼眸周围泛着大大的乌青色,便下意识觉得是杜管事哪个亲戚,此番应是落魄了。
他也没太拒绝,索性守在二门外的下人还有一人,他便去寻了那杜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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