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确是,习惯了有封誉在的日子。
几日不见,便会忍不住去惦记他,甚至想他……
而之前他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她更是夜不能寐的惦记着他,担心他的伤势,想着他会不会在这一刻,又或者是下一刻,就醒了过来。
可是嫁给他……
也就是两人之间换一种方式来相处,日日夜夜在一起,若是有一日,封誉瞧见了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那么他……
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着自己吗?
看季倾歌犹豫的模样,封誉忍不住眸光暗了几许,“不愿吗?”
他语气中夹杂的失落,刺痛了季倾歌的耳朵,更是灼痛了她的一颗心。
她还在犹豫什么,封誉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舍弃。
他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置于安全地带,自己为何还要怀疑这些莫须有的。
“愿意的。”
季倾歌终于不再犹豫,坚定不移的说道,眼神也是一往无前的坚定。
封誉的唇边,逐渐弯起弧度,他笑了出来,那一笑,竟是要比方才季倾歌看过的烟花,还要炫烂夺目。
封誉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这样的愉悦,完全就是因为她说,愿意嫁给他。
仅此而已。
“好,那明日,我便吩咐人将聘礼抬到相府去!”由此可见,无论是多么冷静理智的人,在大喜大悲之前,都难免会失去了理智。
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决定。
季倾歌怔住,连忙开口道:“这不可,这太早了。”
季倾歌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开始想要下聘了。
“可不可以再稍微等一等?”季倾歌为难的道。
“为何?”
“想再陪陪爹娘,”而事实上,不仅是陪。
如今她身边的威胁,已经除掉了一个林氏,应文淼虽已经被革了职,但也难保哪一日不会卷土重来。
季倾歌唯恐有这样的一天,况且还有封玄尧这个最大的威胁,她是绝对不放心就这么嫁出去的。
而应乐蓉……季倾歌记得,自己前世在嫁到二皇子府之前,只有一次与她离的很近。
那还是在皇宫中,那个时候宫中为了庆祝什么,极其的热闹。
那日的宴上,应乐蓉全程都是坐在自己的身旁,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友好。
她当时觉得十分奇怪,但即便再奇怪,她从小到大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出声赶人,所以便生生忍受了下来。
那日,她拿起桌上的杯子的时候,指尖忽然觉得一阵刺痛,可是再看去,却看不出来任何奇怪之处。
之后的那几日,她的五脏六腑翻来覆去的疼,请了太医,却看不出来任何不妥之处。
也是后来季倾歌死后,只剩一个魂魄的时候……
她终日游荡,透过时空之墙,看到了从前发生过的事情,终于才恍然大悟,那指尖的疼痛,根本就是蛊虫从她的指尖,钻了进去。
而她后来腑脏的疼痛,也是因为那蛊虫在体内乱窜所致。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应乐蓉,她趁着自己与身旁的人说话,不注意的时候,将那蛊虫放在了,自己喝水的杯子下面。
“只是送个聘礼,成亲的日子我们另外再选,”封誉此刻根本就不担心季翎和苏鸢夫妇二人会不同意自己娶季倾歌。
因为今日,他们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就是他们的意思,便是季倾歌的意思。
季倾歌愿意,那么他们夫妇二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封誉,”季倾歌神情认真。
“如何?”
“你放心,若是有人来提亲,我会让娘亲全都拒了,”季倾歌仍旧在做最后一丝挣扎。
封誉无奈的笑了出来,“好,真是怕了你了,就依你所说。”
季倾歌终于笑了,封玄尧还有应乐蓉始终是一个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蹦出来作一作妖的。
今世与前世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不同,季倾歌根本就不敢现在就将自己嫁了,她怕封玄尧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对爹娘他们动手。
紧接着,季倾歌又想起来那蛊虫,她根本就记不起来那是个什么宴,也就忘记了封玄尧是在什么时候打算对她出手的,但无疑,快了。
因为她已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若是封玄尧这辈子还是铁了心的想要她嫁给他,那么必然现在要开始谋划起来了。
季倾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封誉跟着问道:“怎么了?”
季倾歌摇了摇头,一脸的神秘,“秘密。”
既是秘密,就不告诉你了。
封誉失笑,倒也没有再去追问。
他从来都是知晓的,季婉婉有秘密。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成功的躲避开所有的算计,还帮着身边的人,一起躲避开……
封誉早就隐约的猜到了,季倾歌或许是一个有宿慧之人。
不过是人,都会有秘密,她不愿说,封誉也不会逼她,所以封誉不会再追问下去。
因为比起季倾歌的秘密,封誉更喜欢的,还是季倾歌这个人。
如此的想着,封誉忽然垂首,含住季倾歌红润的唇瓣。
手也跟着揽上了季倾歌纤细如柳的腰肢,将她压在自己的怀中。
辗转口允口及,抵死缠绵。
一瞬间,季倾歌仿佛是忘记了挣扎,乖乖的立在那里,红着一张俏脸,任由他的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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