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注意到的是……
慕辞非的眉眼,在听了她的这句话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软的不像话。
连慕辞非自己,亦是没有意识到。
“可我现下要去大理寺……”
“无妨,我跟着你一起去,”封沁抒其实倒也不是多想跟着慕辞非一起去大理寺。
只是她担心慕辞非会被人冤枉,才坚持想跟着慕辞非一起去大理寺。
慕辞非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到底做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他心里面清楚的很。
……
……
等到到了大理寺之后,封沁抒跟着慕辞非,迈进大理寺的大门,一路向内而去。
在走到大理寺堂审的大门口时,慕辞非看到了摆在门外的那口棺木。
那棺木中,躺着死不瞑目的小姑娘,因为仵作还在验尸,所以此刻并没有给小姑娘的尸体蒙上白布。
小姑娘的模样,的确有一分眼熟,正是那日跪在巷子头乞讨的小姑娘。
慕辞非驻足片刻,目光打量了几眼棺木中小姑娘的形容,在看到小姑娘有些凌乱的衣衫时,他眉头微蹙,心里面隐隐有了个猜测。
跟在他身侧的封沁抒,此时也看到了棺木中的小姑娘。
但她到底还是胆子小,被那小姑娘睁大眼睛的模样给吓到,所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眼,不再去看她。
紧接着,慕辞非便又抬起脚步,向着堂中走去。
封沁抒自然跟上。
走到堂中,慕辞非停在中央的位置,他看了那堂上正襟危坐的季栩一眼,双手拱成拳,向着季栩行了礼,道:“在下见过大理寺卿大人,大人传召在下不知有何事?”
“慕辞非,本官问你,外面那棺木中的死者,你可见过?”季栩没有兜圈子,直入主题。
慕辞非亦是,他道:“大人,在下见过,在下前几日在街上遇见过这姑娘,她在乞讨,在下还给了她五十两的银票。”
“这位姑娘如今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季栩陈述着事实,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如何。
慕辞非面上的神情有些惋惜,“大人,可查出来小姑娘的致命伤在何处?”
季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是咬舌自尽的。”
咬舌自尽。
这说道就多了,到底是遇见了如何可怕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如此的狠决,狠心的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但女孩即使是咬舌自尽的,也不难猜测,她的背后,定是有着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存在。
慕辞非想起来方才看到的,女孩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心里面隐隐有了个猜测。
不过他却没有说,毕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大理寺卿大人当然也能看得出来。
也无需他再赘言多说。
慕辞非环视四周一圈,看到了那个此时情绪仍然是有些不稳定的男孩。
也就是他那日看到的,与女孩一起在乞讨的男孩,想必就是女孩的弟弟了。
慕辞非走了几步,来到那个男孩的面前,他蹲下来,轻声问,“小弟弟,你姐姐那日在哥哥走之后,又去了哪里?”
小男孩看了一眼与自己很近的慕辞非,慕辞非人生的俊美,让人根本就讨厌不起来。
小男孩亦是。
“姐姐去给我买包子了,”小男孩据实回答。
慕辞非望向大理寺卿季栩,“大人,卖包子的商贩如何说?”
“他们都不知道,”季栩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他们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案子一日不结,他们都有是凶手的可能。”
站在一边的封沁抒,听了季栩的这句话,心里却颤了颤,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慕辞非的方向。
慕辞非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半边侧脸,即便只是一个侧脸,却仍是轮廓分明,俊美的很。
封沁抒隐隐觉得,她二叔似乎是话里有话,案子不结,卖包子的商贩都有事凶手的可能?!
那是不是也间接的说明了……慕辞非也与那卖包子的商贩一样,有着可能是凶手的可能?
所以也要将慕辞非也关到监牢中,一直等到案子破了……
封沁抒当然不会让慕辞非被关进那阴森冰冷的监牢里面,就算没有那个赌约的存在,封沁抒依然做不到坐视不理。
慕辞非是个好人,这毋庸置疑。
况且退一步来说,凤邻国不是没有发生过到现在仍然没有破的案子,若是案子一直不破,难道还一直关着慕辞非?
“大人,不能冤枉好人,”封沁抒忍不住出言道,声调坚定无比。
季栩看了封沁抒一眼,难得的板起了脸,他嗓音冷硬,“抒儿,不得胡闹!”
封沁抒却再次出言,“大人,您想想看……若是慕世子当真想要杀害那小姑娘,又为何要提前与那女孩有所交往,这不是傻吗?”
季栩动了动唇,也没有说出话来,便不再打算理会封沁抒了。
封沁抒却在这会儿子,想了很多。
若是现如今慕辞非被关进了监牢,那么真正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时间越长,他留下来的证据,就会被时间冲淡,而变得越少。
到最后,终于还是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件案子,最终还是逃不了要成为一个悬案!
证据!
封沁抒忽然想起来,方才看那女孩的尸体,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此刻让她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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