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宣平侯府和京城的距离的确很远,来来回回一次要花费不少的时日,这父子俩莫不是真的疯了吧?!
宣平侯和老宣平侯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这些道视线,不过老宣平侯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上阵杀敌都不成问题,更不用提是面色平静的面对现下的这种情形了。
但他的嫡子宣平侯显然就差了那么一些定力,他的脸色青白交替了一阵子之后,不着痕迹的就轻轻的瞪了一眼身旁的长子。
然后冲着庆宁帝拱了拱手,嗓音恭敬,“陛下,臣之子尚且年幼,恐担不起世子一位,还是再等几年,等这孩子心智成熟一些,届时臣再来京城,给他请封世子一位。”
季倾歌忍不住扯着唇角笑了笑,尚且年幼?
这少年都和太子表哥差不多的年纪了,还尚且年幼?
这借口在季倾歌看来,当真是有些站不住脚了些。
季倾歌有些想不明白,这宣平侯是基于什么标准,说出的这一句话来。
不过倒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少年还没有被请封世子,这倒是稀奇得很。
庆宁帝不疑有他,颔了颔首,“也罢,那就按照你所说吧!”
庆宁帝没有想那么多,却不代表季倾歌不会去想,她看见少年俊秀的一张脸上,脸色很不好看,一阵黑一阵白的,先是瞪了老宣平侯一眼,又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对老宣平侯父子二人的不满之意尽显。
他定是希望宣平侯父子能给他请封世子了,季倾歌心想。
季倾歌看到他视线一转,又去看那些宫女去了,但却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下一刻,季倾歌见到少年直直的朝自己看了过来,见到季倾歌那张精致的过分的面容,少年眼里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赞赏与惊艳之色。
但这样的眼神却无端的让季倾歌感到一阵不舒服,冷冷的看他一眼,就撇开了视线。
季倾歌隐隐的知道老宣平侯父子为什么不给这个少年请封世子了,似乎从她注意到这个宣平侯府的少爷之后,他的视线一直就在殿内的宫女们身上打转。
所以这,应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哥吧?整日沉迷于女色之中无法自拔。
而且据她推测,这个少年,未来能不能成为下一任的宣平侯爷都是未知的。
毕竟江山虽然易改,但本性却难移。
瞧着这个老宣平侯爷还有现任的宣平侯的气度,根本就不像是眼睛里能揉的了沙子的主。
不得不说,季倾歌真的是真相了。
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在之后的十几年以后,这个只知道醉心于女色之中的少年,居然和自己成了亲家。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
距离除夕,剩下的时日已经越来越少了,相府内的下人们每日都忙着采办年货,府中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即便是还有一段时日。
相府的大门外已经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对仗工整的对联以及福字也已经贴好,相府从里到外,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深冬的季节,天气十分严寒,然而即便是再这样的天气里面,季倾歌依旧坚持着每日清晨起来照着那本鞭谱,学着上面的招式。
因为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过于闲暇。
珍馐阁有关厨娘还有慎心和思行在,根本就不用她来操心。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练过一招之后,季倾歌用汗巾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细的汗水,唇边染着微笑,她这样想着。
手指无意识的翻到了之前的几页鞭谱,眉心微动,之前倒是有一些没明白的地方,季倾歌想,若是封誉在就好了。
他一定什么都会!
他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将近一个月了,季倾歌想,他现在应当是已经到了北霁国了吧!
按照他快马加鞭的速度……
季倾歌对自己这一系列的想法感到微微的诧异,自己现在,居然是在想封誉,而且想的还是……若是他还在凤邻国就好了。
她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可能自己不止是将封誉当成了朋友,自己还很依赖他……
毕竟其实他之于自己,亦师亦友。
那么自己之于他呢?
季倾歌忽然就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鞭子收起来,一阵冷风吹过来,季倾歌怕感染了风寒,就回了屋内。
………………
北霁国,逸鹤药庄内——
上了年岁的逸鹤老庄主,坐于上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笑个不停,笑的花白的双眉都一颤一颤的,更不用提他那亦是花白着的白髯了。
燕岚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就看见老庄主的这副模样,愣了愣,随后好奇的问道:“祖父,您这是想什么呢?怎么笑成这样啊?”
他已经回来半个月有余了,每日无聊的很,恨不得赶紧过完年再回到凤邻国。
老庄主看向眼前的这个孙子,不语。
还是阿萝给燕岚解了惑,“你表哥快回来了,你祖父这是想你表哥了。”
照理说,老庄主这般喜欢封誉,这般的器重这个外孙,她身为儿媳,应当是该不满的。
但谁让她也很喜欢封誉这个孩子,而且她生性洒脱,没有一般大户人家的那些儿媳的勾心斗角的心思,所以对此,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
况且自家的儿子整日里只喜欢玩乐,对医术的态度……倒也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协助她家相公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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