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只能是照做,去与主人家找了一张睡起来十分舒服的软榻来。
封沁抒让谨言就将软榻放在慕辞非床榻的旁边,谨言照做。
……
睡在软榻上之后,封沁抒倒是再没有闹出来昨夜那般的笑话。
慕辞非的伤,足足在床榻上养了七日,他才终于被封沁抒同意可以下床,并且可以去外面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这间学堂的那位主人,那位中年男子见慕辞非可以下床了,便走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的,态度十分友好。
毕竟,封沁抒十分的大方,慕辞非他们每在这里住一日,封沁抒就会给这名男子许多钱作为报酬。
“这位公子,你伤势如何了?”
慕辞非看他一眼,中年男子看出来他似乎不认识自己,便解释说自己是这家学堂的老板。
“劳先生挂念,已经好了许多,”慕辞非这才知晓对方的身份,态度温和的与对方寒暄几句。
中年男子道:“公子真是好福气,有那么一位爱你为你着想的未婚妻。”
中年男子还记得,慕辞非刚来这间学堂的时候,封沁抒亲自扶着他,不愿意假手他人的模样。
她那瘦瘦弱弱不堪重负的模样,愣是将慕辞非给支撑了起来。
后来更是为了慕辞非忙前忙后,偏偏人又生的跟个天仙儿跟朵花儿似的。
中年男子感叹于慕辞非的运气好的同时,还觉得慕辞非的艳福也当真是不浅。
慕辞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中年男子的意思,他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而这样的神情,落在中年男子的眼中,就被自动理解成为了,慕辞非是在不好意思。
慕辞非没有出言去解释自己与封沁抒真正的关系,实在是在他看来,他们二人不过是寄宿在这里几日,待他伤真正好了之后,便会离开。
所以这个男人误不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其实意义都不是太大。
毕竟此人并不清楚,被他误会了的女子,其实是当朝的宁惠郡主,他又是宣平侯府的下一任世子。
况且慕辞非认为,就算他现在与封沁抒并非是他想要的那种关系,但不远的将来,他们也必然会成为那般的关系。
这是慕辞非,没由来的信心。
………………
…………
………
…
这已是慕辞非与封沁抒等人在这间学堂待的最后一晚,慕辞非的伤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骑马,但坐马车行路倒是不成问题。
于是,众人便决定明日启程回京。
封沁抒估摸着自己此次出来了这么久,离家前娘亲告诉她说要与爹爹去北霁,想必现在早就已经出发了。
在慕辞非伤好了大半的时候,封沁抒就没有再与慕辞非共处一室了,而是去了慕辞非所在那间屋子的旁边住。
最后一晚,慕辞非觉得,是时候将他想要同封沁抒说的话,与她说了。
慕辞非走出屋门,来到隔壁的门前,伸出手,轻叩门板,发出来“叩叩叩”的响声。
“谁啊?”里面传出来封沁抒略显慵懒的声音。
“是我,”慕辞非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尤为显得磁性好听,如珠落玉盘。
封沁抒亲自来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男子,头顶是高高悬挂的月亮,漫天的繁星下,他一袭白色衣衫,清雅如画,君子如玉。
“慕辞非,你有事吗?”封沁抒与他说话时的态度熟稔,十分的随意。
慕辞非缓缓勾唇,笑容清淡温和,他启唇,语气坚定,“有……”
封沁抒被慕辞非带到了学堂的后院。
这里有一座湖泊,封沁抒与慕辞非站在此处,封沁抒一头雾水,不明白慕辞非为何要将她带到这里。
还没有等她问,便听见慕辞非开口了,他道:“郡主,你看那水中,能看到些什么。”
封沁抒心想,这个慕辞非,还卖起了关子。
她果真乖乖的去看水中。
此时是秋季,水中只有几片孤零零的荷叶,除此之外,倒是再无其他。
“荷叶呗,慕辞非你自己不会看吗?”封沁抒甚至还十分不屑的瞥了慕辞非一眼。
慕辞非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之后,眸中依旧是一片清润的笑,“除了荷叶呢?郡主不妨再看看……”
封沁抒真的又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除了荷叶之外的东西。
若真要说一样,那便是天上的月亮,倒映在在水中的影子。
“慕辞非你总不会是要说天上月亮的影子吧?”封沁抒也只是随口一说,她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一说,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
“郡主可知,这天上月亮在水中的影子,还有一个叫法?”慕辞非眼中笑意加深。
“?”封沁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好半天,才终于试探性的开口道:“海底月?”
慕辞非显然被封沁抒说的这三个字所取悦,他笑意深深,眸光温柔的盯着封沁抒看。
封沁抒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感觉,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海底月。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就是答案,眼前人是心上人,”慕辞非开口,嗓音与他的眼神一样,一样的温柔似水。
封沁抒听着慕辞非说的话,想了想,才想起来慕辞非说的“答案”,似乎是她一直以来追问他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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