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没有半点昔日对她这个太妃的尊敬与敬重,“太妃娘娘自己以为呢?”
罗太妃的脸色有些发白,若是让她自己猜,那她终其一生,也只有在一件事上面耍了心计。
可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被揭穿出来,那么她必将……万劫不复。
罗太妃下意识的就在心里面安慰自己,一定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今日不是逍遥王爷带着王妃进宫的日子吗?这会出了什么事情呢?”
罗太妃心惊胆战着,拐着弯的套着全公公的话。
全公公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垂死挣扎的人罢了,自己不妨就让她死个明白。
“没错,不过平阳侯爷也进宫来了。”
平阳侯爷!
罗太妃顿时就闭嘴了,不再问了。
或者说是,不敢再问了。
她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幻想平阳侯爷的进宫,与自己寝宫的搜查,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侍卫们全部都回到了殿门口的位置,其中两人的手中捏着一摞信函似的东西,递给全公公。
罗太妃的脸色顿时大变,白的像鬼一般的吓人,甚至都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想要去抢全公公手中的东西。
一个侍卫将身上佩的长剑拿下来,横在了罗太妃的面前,罗太妃面露惊恐之色,真的就不敢再动了。
“走吧,罗太妃,跟我们去见陛下吧,”全公公眯着眼睛笑着,一副老狐狸的标准姿态。
罗太妃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两位侍卫押着向前趔趄了两步。
“你们敢对本宫无礼?”死到临头了,罗太妃居然还想摆自己太妃的架子。
全公公仍旧是笑眯眯的道:“太妃娘娘,陛下的吩咐是,将您押过去,侍卫们对您的态度已经算的上是客气了。”
押过去。
罗太妃心里面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是那件事情,被揭发了出来。
她不发一言,跟着侍卫还有全公公出了自己的寝殿。
*
御书房内,封誉问庆宁帝,“皇兄,可猜到了是谁做的?”
庆宁帝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他此刻的确是在想,到底会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了半天,除了应文淼,庆宁帝想不出别的什么人来。
就是这个时候,全公公与侍卫们将罗太妃给带了过来,全公公先说了一句,“陛下,罗太妃已经带过来了,这是在她的寝宫搜到的东西。”
说着,将那一摞书信递到了庆宁帝的面前。
庆宁帝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封信,上面的字体十分眼熟,即便是……这样的字体,他已有半年不曾见过。
上面自称自己为兄长,很明显,写信之人,与看信之人,是兄妹的关系。
庆宁帝又扯开其他几封书信,字体都是他所熟悉的那人的字体。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庆宁帝挑了挑眉,来的正好,玄奕也常常帮着他批改奏折,让玄奕一起来瞧瞧,这究竟是不是应文淼的字体。
“宣!”
封玄奕迈着轻快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满屋子的人,感受到御书房奇异古怪的气氛,俊逸的面庞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错愕。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庆宁帝此时道:“玄奕,你过来,瞧瞧这个是不是应文淼的笔迹。”
封玄奕仍旧惊愕,但却没有说什么,几步来到了庆宁帝的书案前。
而罗太妃听见庆宁帝的这句话,脸色灰白灰白的,双腿软的不像话。
她就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她的身形有些不稳,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她从前,根本就没有自己与哥哥之间的事情,会被别人发现的自觉。
也是这么多年来,她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安逸。
因此,罗太妃没有什么危机意识,与哥哥通完信,也从来不将哥哥的书信烧毁,一直留存到了现在,岂料……
正是她留存的这些书信,才会将她送上绝路。
说来这罗太妃的年岁,看着应当是比皇上还要大了一些,甚至比平阳侯还要大一些,而阿誉的舅母,显然是比平阳侯爷小了许多。
只是因为平阳侯一家都生活在阳城,无人了解平阳侯爷与妹妹的年岁究竟相差了多少岁,所以才一直没有人考虑到这个问题。
季倾歌饶有兴趣的挑眉看着罗太妃灰白灰白的面色,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罗太妃,应文淼,还有封玄尧,都是自作自受,自取灭亡。
不过这件事情被揭开来看,怕是只能要了应文淼的命,却对封玄尧没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季倾歌长长叹息一声。
封誉握住身旁女子的手,偏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季倾歌望向封誉,有些惆怅的眉眼不复存在。
封玄奕接过那封信辨认了一番,没有说话,眉眼却有些凝重了起来。
他又看了看其余的几封信,封玄奕将信纸放下,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罗太妃一眼。
“父皇,您没有记错,的确是应文淼的字迹,”封玄奕眼眸有些复杂。
庆宁帝眯了眯眼,死死地盯着惶恐不安的罗太妃,沉声道:“你可认罪?”
罗太妃“嘭”的一声就跪了下来,磕着头求饶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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