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回头笑的有些勉强,“王爷……小女顽劣,惊扰了殿下,下官现在去处理一下。”
“……”封誉不置可否。
季倾歌却挑了挑眉,小女?
婧姑娘?
既然是小女,那为何称呼不是小姐?!季倾歌觉得有几分耐人寻味。
紧接着,还没等吴县令走出去,季倾歌就听见外面的吵闹之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下一刻,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就快步的跑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绿色衣裙,眉眼清秀,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两个小厮跟在她的身后,跑了进来。
一看到吴县令黑的彻底的一张脸,两人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苦了一张脸,吞吞吐吐的道:“大……大人,这……婧姑娘……奴才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吴县令刚想发作,那被称为婧姑娘的女子,就快步来到了离她最近的季遥之面前,跪了下来,“大人救命。”
吴县令一下子就慌了,看向那两个下人,强装着镇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姑娘带回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两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犹豫。
季遥之讶然看她一眼,淡声开口,带着丝调侃之意,“救命?你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了?”
吴县令没有想到季遥之居然会和她说话,他眼眸一闪,来到季遥之的面前,与那婧姑娘站在一起,他不自然的对着季遥之道:“季大人不必听她胡言乱语,这孩子从小脑子就有点不好使……”
这孩子。
他的语气,俨然是身为此女子长辈的身份在说话,这吴县令的年纪,倒当真是能生的出这姑娘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来。
可是,季倾歌的眼神在二人的脸上转了两圈,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因为这二人的面容,根本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而这吴县令说完,就伸出手,想要去拉扯婧姑娘,却被她一闪身,给错开了去。
她几步跑到季遥之的前方,跪下来紧紧抓着季遥之的裤脚,“大人,大人不要听这狗官的谎话,这狗官……这狗官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小女子……小女子乃是被他强抢回府的。”
闻言,季遥之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吴县令越发的着急,满头都是汗水。
看着他的模样,季倾歌和封誉对视一眼,都隐隐的明白这里面一定有鬼。
“你且说说看,若真是吴县令的不对,这几位大人都可以为你做主,”季倾歌轻飘飘的道。
“县主,您别听这死丫头胡说,您……”
吴县令的额际渗出丝丝细汗。
季倾歌却是眸光极其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低低的喝了一声,“闭嘴。”
吴县令看着眼前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子,看向自己的一眼却是极具威严,让他有种上位者在瞪着自己的错觉。
吴县令当真没有再说话,他将眼神投向了婧姑娘的方向,用眼神警告着她,不要在这位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
………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整个膳厅里面安静的可怕,便是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清楚地听见。
通过婧姑娘的讲述,几人知晓了,原来这婧姑娘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女出身,本名顾婧。
衡阳县多山,而顾婧的一家人,便住在半山腰。
家中的院子里面种着应季的蔬菜,自给自足,日子虽不宽裕,但一家人和和睦睦,苦中作乐,倒也不觉得怎么苦……
顾婧说到这里,眸光渐暗,她说,每年即将过年的时候,她都会下山去置办一些年货,今年亦是不例外。
但……
她说,如果早知道了下山之后会遇见噩梦,她宁可这个年不过了,也不会再选择下山来……
她在街上时,恰好就遇上了也到了街市上来的吴县令。
吴县令在衡阳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终年见到的女子,都是与风沙相伴,被风沙扫的皮肤黝黑粗糙的女子。
像是顾婧这般水灵的,他当真是头一次遇见。
吴县令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虽不敢太过猖狂,但自己的县令府后院,除了一位正妻,也是养了两房小妾的。
而除了这几人,府中稍有姿色的婢女,他也几乎都碰了个遍。
此刻见了顾婧,忽然就升起一种感觉,自己府中的女子们,当真是一群庸脂俗粉也。
就是这样的念头,让吴县令的心中起了邪念,他先是亲自到了顾婧的面前,表达了自己想纳了她做自己小妾的意图。
顾婧此女虽然家境不富裕,但为人却有几分风骨,她当然是宁死不从的。
况且她早就与自己姑姑家的表哥暗生情愫,又怎么会舍弃了自己的表哥,去做一个五十岁的……
对于她来说,可以称之为是“糟老头子”的小妾。
或许无论是多大年纪的男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面对着顾婧的抵死不从,吴县令选择了……强抢民女!
紧紧护着顾婧的祖父,被吴县令的手下毫不留情的对待,被打的几乎都要去了半条命。
后来她的表哥来县令府寻她,也是差点被打断了一条腿。
吴县令当夜便想对顾婧霸王硬上弓,然而顾婧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因为出身贫苦,颇有一股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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