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有眼前这个绝美异常、清冷矜贵的男子,其实打的主意,而是自家刚养成的“第二棵小白菜”……
“谢谢王爷。”
季翎道完谢,连忙从他的手中接过来药碗,他用里面的汤匙轻轻的搅了搅碗中黑褐色的药汁,然后便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
温度刚刚好,他递到了苏鸢的唇间。
苏鸢此时的情况,比之方才已经好了很多,然而胸口还是时不时地传来闷痛的感觉,她冲着季翎勉强一笑,就张口喝下了那口药。
入口的滋味,比之她以往喝的任何药,都要苦上几分,不过苏鸢还是闷不吭声的将药都喝了下去。
喝完了药之后,季翎十分了解苏鸢的习性,连忙命下人取来几颗蜜饯。
苏鸢的哮喘病是要长年服药的,不过常年服药的苏鸢却并未习惯汤药带来的苦涩之感,是以每次服了药之后,都要吃上几颗蜜饯来压下口中的苦涩之意。
见苏鸢的情况好了许多,众人便移步到了花厅内。
季倾歌眼见着自家娘亲的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不像是之前的那种因为呼吸困难而导致的面色潮红,而是很正常的那种红润。
她知道,娘亲这是好了。
封誉的功劳。
她下意识的就朝着封誉的方向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却见封誉双手缠绕在一块嫩绿色的丝帕上面,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季倾歌看着自己的那块丝帕,就觉得很是心疼。
所以上一刻望着封誉还带着感激的视线,立刻就转变了起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再去看那张笑的肆意的面容。
封誉瞧了一眼好转的苏鸢,清润的嗓音响起,“季相,药方我已经誊在了遥之的药房中,每日早晚各给季夫人喝一次,小火慢煎半个时辰即可。”
“谢谢殿下,臣知道了,”季翎的眼前微微发亮,也没想要给封誉下跪行礼的意思。
此刻的他,有些被兴奋给冲昏头脑了。
苏鸢的哮喘病,一直就是自己的一块心病,吃着药可以维持不病发。
但若是哪一日受了一些什么样的刺激,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担心着急,那么就会有病发的可能。
季翎现在深刻的觉得,封誉身为逸鹤药庄的弟子,那么他的方子,肯定是比外面任何的药馆中出来的方子,还要有效。
若是有可能的话,日后阿鸢再因为什么事情情绪有了太大的变化,也极有可能就不会发病了。
好起来的苏鸢,季翎瞧着她眉宇间一片疲惫的色彩,想起她昨日夜间被吵醒之后,回房之后便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好,就提出了要陪她回房休息。
苏鸢迟疑的看了一眼封誉的方向,终是没有拒绝,和封誉告了退,就跟着季翎离去了。
两人离去之后,花厅中便只剩下了封誉季倾歌和封凌雪三人,封誉看了一眼封凌雪,启唇道:
“永宁,你为何在这里?”
事实上,他这句话是在问封凌雪为何会从皇宫跑来了相府。
但封凌雪却误会成了是,封誉不满她在花厅中。
她迷茫的看了看封誉,又看季倾歌,疑惑的开口,“怎的,皇叔,你是有不可告人的话要和婉婉说吗?我怎的就不能在这了?”
不可告人……
季倾歌不可置信的凝了封凌雪一眼,表姐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封誉他能有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话和自己说?
不过,还真的有可能有……
想到这里,季倾歌也不看封凌雪了,垂下头,面上闪过一丝红晕。
面对着封凌雪的抓不到重点,封誉也不想再和她废话太多,便只看着季倾歌,“明日清晨,我来接你。”
封凌雪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一听见皇叔说明日清晨要接表妹不知道去哪,封凌雪顿时就来了兴趣,“皇叔,你要带婉婉去哪啊?”
封誉暗道一声不好,自己怎的在永宁的面前说了这个,这个鬼机灵侄女,怎么可能不要跟着一起来?
但随即又想,楚焕那厮定然是成日里都混在那里的。
而他在,那罗景湛极大可能也在那里,这两个人向来都是捆绑在一起的。
于是,他也不怕封凌雪知晓了,反正,将她带过去交给罗景湛就好了。
“去西郊的一处马场,楚焕近日买下来的。”
封凌雪眸子顿时亮起来,扬声道:“皇叔,我要去。”
果然。
封誉没什么情绪的点了点头。
因为有封凌雪在这,导致封誉很多想对季倾歌说的话,都无法顺利的说出口,所以没过多久,封誉便从相府离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季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看季倾歌与封凌雪,又看看除却两人之外再无旁人的花厅,讶然问道:“殿下呢?”
“走了,”两人毫不在意的道。
“你们这两个孩子,你们怎的也不留留殿下,至少用了午膳再说啊。”
季翎望着眼前的一个女儿,一个外甥女,表情有几分痛心疾首。
若是封誉知晓,他只凭借着一手出色的医术,就差不多是成功的收拢了季翎的心,恐怕就会喜不自胜了。
因为明日要去西郊的马场,夜里,封凌雪显得格外的兴奋。
她这次从宫里来相府,根本就没有带着适合骑马的衣衫,所以只能是站在季倾歌的衣柜前,一双杏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在挑明日要穿的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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