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变了变脸色,若是没有记错,这应家的小姐方才说是公主殿下将她泼成这般模样的吧!
怎的这么快就话锋一转,成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了?
但这些夫人都是人精儿,只是在心里面好奇好奇罢了,并没有不开眼的人会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
应夫人看着来自四面八方奇奇怪怪的眼神,嘲讽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
她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的,就站起身来,走到令仪长公主的面前。
朝着她福了福身,“多谢长公主殿下今日的邀请,只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殿下以及各位夫人,臣妇就先带她离开了。”
令仪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也没打算再开口挽留一二。
如她所说,这姑娘当真是不懂事的很,于是,她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同意她先众人离席了。
应乐蓉脸上闪过一丝嫉恨的情绪,这允荷县主,令仪长公主,当真都是讨人厌的货色。
她弄的如此狼狈,居然都不让她先换一身衣裳,梳洗一下再走。
“走吧!”应夫人叹一口气,刚想带着应乐蓉离去,便听见一个夫人叫了一声,“啊,鲁夫人,您这脸是怎么了?”
季倾歌此时正巧从应乐蓉所在的这个水榭经过,一抬头,便看到这个水榭中一个穿的富贵非凡的夫人,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上,此时却起满了一颗一颗红肿的疹子。
脚步一转,季倾歌也走到了这个水榭中。
令仪长公主也注意到了这个夫人的状况,看了那夫人一眼,脸色一变,连忙叫了丫鬟来将长公主府的府医请来。
江入画也有些着急,走到那夫人的旁边,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难不成今日不是黄道吉日,所以才发生了诸多的事端。
季倾歌走至江入画的身旁,认出这个夫人乃是鸿胪寺卿——鲁大人的夫人,性格良善,那么也就排除了是有人刻意陷害的可能。
“鲁夫人,您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吃食吗?”季倾歌问她。
“没,没有,”鲁夫人一只手颤抖的抚上半边脸颊,迫切的想要一面镜子,让她看看她现在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倒是奇怪的很。
在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只听见那鲁夫人幽幽地道:“只是昨日,我去那逢安街的美容铺敷了个面膜罢了。”
面膜。
这并非是季倾歌第一次听过这个词,最初是玲珑告诉她,这面膜是以鸡蛋清或者牛乳,又或者青瓜切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敷在面上。
待时辰够了,再用清水洗净。
这铺子开张有一段时日了,听琳琅说,生意倒是蛮好的。
季倾歌从她说的话,已经隐隐猜出了几分。
既然不是因为误食了什么的缘故,那就很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外因,也就是因为这个面膜!
应乐蓉在听见那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面色一变,她拉着应夫人便想要离开这里。
但应夫人却止住了脚步,这倒是巧了,应夫人与这鲁夫人乃是表姐妹的关系,两人从还未出阁之时,便十分的不睦。
最初的时候,她嫁的夫君,乃是吏部的侍郎,而她不过是嫁了个鸿胪寺卿,自家夫君的官职品阶,比她夫君的高,这一下,算是她胜。
后来,自家的萱儿,嫁了个无用的草包周继阳,她的这个表妹家的女儿,嫁的夫君,却是个同进士出身。
此番,算是她女儿嫁的不如人家。
这下,应夫人见表妹如此,也不想离开了,打算留下来看看她这个表妹的笑话。
而这时,长公主府的府医也赶了过来,那府医仔细查看了一番。
便问道:“敢问夫人,可曾食用什么不该食用的东西?或者这脸上碰了什么致敏的东西?”
鲁夫人摇头,“不曾食用,只是昨日去美容铺用那初生的牛乳与蛋清敷了面。”
那府医又诊治了一番,便得出了个结论,他一边捋着长长的胡子,一边道:“夫人这该是因为那牛乳与蛋清产生的不适,待老夫给夫人开两剂药,夫人带回府慢慢调理一番,便会康复。”
鲁夫人有些呆愣,她没有想到,她本想让自己的皮肤能变得更加白嫩细腻一些,却不曾想,完全起了反作用。
不但是没有变好,反而还……
鲁夫人忽然一把拿过来丫鬟手中的小铜镜,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脸蛋,急切的问道:“大夫,我的脸,能不能完全康复?”
府医想了想,有所保留的告诉她,“好是会好的,只是可能会留下些许印记,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夫人还请放宽心。”
应夫人有些喜色,两人相互比了这么些年,而有一点,是她怎么也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就是她这表妹一直以来就比她生的相貌好些。
即便是现在年龄大了,她的皮肤依旧是比自己的紧致一些,这让她如何不气?!
这下若是能给她的脸上留下些印记,也算是得了她的心意了。
季倾歌瞧着应夫人幸灾乐祸的嘴脸,心想这一家人还真是同一副嘴脸,德行都一样。
“美容铺,逢安街的那个铺子吗?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家铺子似乎是应小姐开的吧!”
季倾歌漫不经心的开口,装作是不经意的一说。
但就是这样一句普通的话语,却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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