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22名门
竹意见南宫凌露出和解的意向,便开始清冷的说道:“凌墨寒,你自己也知道,我救了你一命。其实那次我不止帮你引开了那些黑衣人,还给你服用了一颗价值连城的丹药,那丹药,我意外得到,世间难求,却给你用了才保住你一命。所以,我对你的恩情有多么大,你是应该了解的。”
“了解,毕竟本尊的命很值钱。”南宫凌赞同的点头,只是口气忒气人。
“既然凌帮主知道你命很值钱,是不是要对我这个大恩人有所补偿?”竹意斜睨青狼面具一眼打着商量。
“补偿?”宫凌瞳孔缩了一下,接着大言不惭的说道:“本尊以为你能救了本尊的命是你的荣幸。而且价值连城的丹药,本尊吃下去,也吐不出来。”
竹意又深呼吸一口气,不气不气。
“诚然,我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荣幸,但是荣幸之外,还是想要一点报酬的。的确,丹药你吃了吐不出来。但是,银子你还是有的吧?即使没有银子,也可以用别的行事代替我的救命之恩吧。”
南宫凌一手环胸,一手肘放在那只环胸的手上,手指敲着脑门似乎在冥思苦想,“银子啊,不巧的是,本尊刚刚给属下开了支,没有余钱。而其他回报的方法……哎,豁出去了,不然本尊以身相许好了。”南宫凌说着把手里的袖子揣进怀里,竟然可耻的又往前走了一步。
竹意一时间被‘以身相许’四个字噎住,下一点没噎死。
这个王八蛋故意的吧?他堂堂一黯月帮主,一个牌子都是纯金打造,会发了工钱就没有闲钱了?当然,自己也从没想过要银子,只是要个承诺,以后就算知道是自己冒用了黯月令也不对自己追究的承诺。可是这王八蛋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直接是以身相许了。
“喂喂喂,打住,不要再上前一步恶心我了!凌墨寒,我不说你就别自抬身价,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值钱一些。你在我眼中,根本就不值钱,不仅不值,我看你还就是个赔钱货。所以,你以身相许就不用想了,我对你没兴趣,不要。”
不要?
不要就不要,至于嘴巴吃了砒霜一样把自己损的那么狠么?本尊可是南燕的真龙天子,而到你眼里却成了赔钱货。好啊,你这女人,胆子可真是要大过天了。你最好祈祷别落我手里,不然非打的比屁股开花不可。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南宫凌眸眼微眯起,开始磨起后槽牙了。
很好,你终于也生气了!
你生气,我就可以爽快了。
于是竹意龇牙一笑:“我什么都不要,我这人很好说话的。我不是救你一命么?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说,佛祖说得对。所以,我决定了,施恩一回,就当给自己买个人品。你对我做过的错事我既往不咎,你也不要看见我就恶狗一样追着我不放。我们以后和平相处,不不,我们以后永不再见,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南宫凌十指收拢,眸眼加深。你想我们从此以后没有交集,永不再见?哼,我偏不让你如愿!
“皆大欢喜,你想的美!你可以对我的事过往不究,但是本尊可不能原谅你对我做过的好事!”
竹意闻听,忽的瞪大眼珠子:“毛毛!凌墨寒你脑袋让门挤了吧!我已经对你的忘恩负义过往不究了,可你居然还不原谅我?你丫挺的倒是给我说说,我特么做过什么让你不可原谅的事了?”
“做过什么?你一次次羞辱了本尊会不记得?通州的马蜂窝让本尊在手下丢尽了脸。燕宁的井边上还留下字迹羞辱。本尊一辈子从来没有被人羞辱过,这个仇,本尊一定要报!”
“报报报!报你奶奶个爪啊!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被嘲笑了几句么?至于这么小心眼的念念不忘?而且,你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了?你在河边对我又亲又摸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了?你一掌将我打下山坡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了?你的那些羞辱和我的性命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亏你还有脸提那个,提起那个,我都替你臊得慌!”
竹意一听这男人报仇报仇的,居然就是因为小小的羞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口水吐到地上,狠狠的翻南宫凌一个大白眼眼,“告诉你,我说的那些,我就不一一报回来了,所以你也最好忘了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不然你要是再敢找我麻烦,我就让朝廷灭了你的黯月,我保证能说到做到!”
竹意发狠的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南宫凌双拳猛的握紧,这个女人真是……真是要嚣张死了。
居然要用朝廷的的兵灭了他的黯月?这个威胁可真是滑天下大稽!
但是南宫凌随即就开始生闷气。这女人太可恶了,居然利用完了黯月还想灭了黯月。若不是她说的的朝廷现在就是自己坐江山。若南燕是别人做皇帝,凭着她的小脸蛋,只要稍微笑上一笑,那这个威胁绝对会成真。
南宫凌窝了一肚子的火。
但是他现在是黯月的帮主,道理上讲,是要护着黯月不能把黯月置于危险之中的。所以,这个威胁要很管用才行。
不能继续对竹意动武力,又不想她离开,南宫凌只能憋气的跟着竹意走。
然后,暗夜里就扔下一句话骄喝:“不准再跟着我,再跟着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就是小狗猪大肠!”
南宫凌跟着的脚步差一点跌倒在马路上。望着那女人嚣张嘚瑟的走远,又不甘心。眸眼狠狠眯起来,太阳穴的青筋绷起又崩,不管是乌龟王八蛋,还是小狗猪大肠,反正又不会真的是。
南宫凌想到此,又开始疾走几步跟上竹意,因为心里突然害怕,怕竹意万一从此就消失不回皇宫了。
竹意正嘚瑟的以为甩掉了凌墨寒,毕竟凌墨寒是死要面子,受不得一点侮辱的男人。可是刚嘚瑟了一会儿,他又阴魂不散的跟着了。
竹意越走越心慌,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到底要跟到几时?害的自己都不能回皇宫了!眼看都在这一片城区转三圈,天都要转亮了,他还影子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竹意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回头怒喝:“凌墨寒你还是不是男人!”
走了三圈的南宫凌心态早就恢复平静了,所以现在竹意发火,他隐在面具后的脸反而笑了,面具外薄薄的嘴唇勾起:“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亲眼见证过?”
我……靠你丫的!
这身为堂堂黯月帮的帮主,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凌墨寒,你不要让我看你不起,真本事没有,就会在这儿给我玩嘴上功夫!”
南宫凌好笑的向着竹意走近一步,唇边的笑有些讳莫如深,看的竹意发毛,竟不知觉得后退了一步。
“想怎么看得起本尊?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南宫凌说着话,眼神配合‘猥琐’的看了竹意一遍。
竹意气的够呛,想也没想飞起一脚,直奔着贱男的老二。大骂:“干一场,回家干你妹啊!”
南宫凌侧身躲过,抬手抓住那断子绝孙脚。竹意却顺势身子腾空,一阵旋风脚连连踢出,脚脚都奔着南宫凌的双腿之间。
南宫凌被踢得有些火大,另一只手也只好去抓竹意那只飞踹的脚。竹意却就在等着这一刻,借势弯腰,好像不敌被擒住的样子,手却顺手捏住袖笼里的飞镖直接当匕首用,向着南宫凌的脚筋就割过来。
南宫凌大惊,想不到这女人都被困成这样还能还手。
不放手,脚筋就要断。放手,人就要跑。
千钧一发之际,人都是本能的选择自保,于是南宫凌放手了,竹意奸计得逞,诡笑一声,嗖的消失不见。
南宫凌暗恨的稳了一下心神,伸手摸脚腕处,已经有血溢出。只是好在他及时松手,女人的利器没有再来得及割下去一分。不然自己的脚筋真的就废了。
狠心的女人,居然真的舍得下得去手!
南宫凌暗恨抬头去找,可是这夜幕里,哪里还有竹意的身影。
真是要气疯了,自己在竹意这儿就没得手一次。每次她都滑溜的好像泥鳅一样,用尽各种你想不到的手段溜之大吉。
但是溜走?你能溜到哪儿去!朕就不信你真的能不回坤灵宫!
竹意一路鬼鬼祟祟回到坤灵宫,摸了把额头,上面还有细密的汗珠。
尼玛,吓死了。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她急忙脱了衣服,拽了面具藏好。刚刚又换上白色中衣的时候,蔡云突然在门口说了一句:“皇上千岁,丑时,皇后娘娘还在睡着。”
“无妨,朕刚忙完公事,相信皇后也在等着朕。”南宫凌冷漠的说一句,抬手就自顾的推开门。
竹意一瞪眼,天啊,南宫凌不是在长春宫和香妃耳鬓厮磨么?怎么凌晨的时候跑这儿来了!
但是瞪眼是瞪眼,竹意却一咕噜爬上床,迅速拉过被子装睡起来。
所以南宫凌穿过外厅,走过珠帘,越过屏风看到的就是床帐子紧闭。
他皱眉,猛的一把扯开床帐子,就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空的。若是空的,哼哼,他就要在这儿抓竹意个现行。
可是意外的是,竹意居然睡眼朦胧的悠悠醒转,还揉揉眼睛阮浓的说了一句:“皇上……你怎么这么晚了来我这儿?你不是在长春宫陪着你的美人么?”
南宫凌心里一塞,这女人的动作真是够快的。
自己已经是急速回来,换衣服,飞奔至此来抓现行。可是人家却已经早回来一步,还在这儿睡得‘迷迷糊糊’,质问他陪着香妃,狡猾的小狐狸。
“我是去长春宫了,不管怎么说,今儿也是梅香弟一天来宫里,理应去看看。但是我很快就回去乾宁宫,这不刚刚料理完公事,放心不下你,就来陪你再睡一个时辰。”南宫凌一边解释,一边宽衣上床。关心的拉起竹意的小手,却意外的很挑眉:“咦?你很冷么?怎么睡觉睡得手是冰凉的?”
竹意瞳孔一闪,一脑门子黑线。
自己在寒夜里奔波了一宿,连打带吓,又刚刚回来,手要是热乎的才奇怪呢。
“唔……好冷,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房间的银炭点的不够多,冻到了吧。”竹意甩着可怜,急忙偎依进南宫凌的怀里,不让这家伙气疑心:“老公,好困,咱睡吧。”
南宫凌伸手抱住竹意娇软的身子,心头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一刻前,他们还在皇宫外的大街上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女人拼命的要逃离男人。转眼,两人卸了面具,女人却对男人投怀送抱,还娇滴滴的拱着他说好冷,快快睡觉。
南宫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竹意的头,就好像摸着顺从的宠物的小脑袋,眸中却闪出一丝得意。
夏竹意,你不是狐狸一样聪明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却不知道我是谁。一个青狼面具遮挡住一切,真的是太好玩的。若是有一日,你知道你主动勾上来,还撒娇的亲昵的夫君就是凌墨寒,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估计会半月闭门不出,面壁思过吧。
“冻到了啊,下面的人做事真是不省心。来,快来伸到我的怀里,我给你暖暖。”南宫凌得意过后,顺手把竹意的手按到自己热乎乎的胸膛上。
竹意满足的咧嘴偷偷的笑,心里想着:老公真好,虽然是挺臭屁的,但是比凌墨寒那王八蛋可是可爱多了。
“竹意,是不是皇宫很闷?皇宫没有外面好?”南宫凌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捞起竹意的小脚在手里把玩,就是这只脚刚刚使出连环踢差一点废了他的老二,他可是记着呢!
“没有没有,皇宫可好了。吃得好,住得好,还有一大群丫头出来进去的跟着伺候着,皇宫比外面好多了。”竹意怕南宫凌怀疑自己出去,急忙说着违心的话。
南宫凌唇边轻佻却幽幽的说道:“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这么喜欢自由的人现在只能在皇宫这四角的天空里觉得闷,会想要偷偷溜出去玩呢。”
竹意急忙摇着脑袋矢口否认:“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再说,你弄这么多侍卫是摆着好看的么?我就是真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能变成苍蝇飞出去啊?”
是么?苍蝇飞不出去,蝴蝶怎么就飞过去了呢?
“那就好,你要理解本宫,本宫之所以设下那么多侍卫,还不是不想你走,想你天天在宫里陪着朕,爱着朕,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分离。”
“是是是,我才不想着出去,我们不会分离,我们要一辈子好好相亲相爱的。”竹意忙不迭的点头。从来就没这么听话过,南宫凌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为什么?还不是自己出去了,做贼心虚么。
若是让南宫凌知道自己出去,还差一点被凌墨寒给抓走,估计南宫凌会直接跳脚,从此给自己关紧闭,房门都不能出一步了吧。
“嗯,这样最好。乖,睡吧。”南宫凌搂着谎话连篇的女人,偏偏一个字也训斥不出来,只能更紧的收着手臂,想把她直接嵌到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却是各自心怀鬼胎。
竹意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闭眼装着很困的样子,睡觉。睡着了,就不用听南宫凌那些忽然很感慨的问话了。
南宫凌想的是,要怎么才能折了你的翅膀,从此安心的呆在皇宫,那儿也不乱跑呢?
伤害她的办法不能用,她疼,自己也会心疼。
用爱情和皮相迷惑她的心智,让她对自己死心搭地,眼里只有他自己。这个好像已经一直在用了,但效果不怎么显著。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能拽住女人手脚的只有孩子。
所以,决定了,要尽快让竹意怀上孩子,她只有当了母亲,有了对孩子的亲情和割舍不下,才不会任性的再把自由成天挂在嘴边上。才不会半夜不管孩子跑外面去溜达去。
只是怀上孩子,要斋戒结束,要她身体康复才行。时间,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时间的局限。
房间细细碎语之后安静了,只留下一盏驱走黑暗的烛火摇曳,映在窗子上,暖暖的。
蔡云穿着续了棉花的夹袄,双手抄在袖子里,瑟缩着肩膀就在外面站着。她本来可以去睡觉,皇后和皇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一旁伺候,更不需要守夜的人。但是因为她深爱的男人此时就在那个窗子里,蔡云的脚步就怎么都挪不动走出那片晕黄。
其实皇后夜里偷偷出去,蔡云是知道的。因为她奉皇上命监视皇后的一举一动。当然,不是皇后一走她就警觉,而是入夜很久以后,借口来送宵夜,才发现房间空空。
那一刻,蔡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事后,想了很久自己的心情,居然是窃喜。
想直接就去告诉皇上,皇后不顾宫规偷跑了。但是最后,蔡云却是消无声息的出来,并没事人一样在外面守起夜来。
她不是想包庇皇后的所作所为,只是觉得皇后这样做,成功一次,就会想跑弟二次,然后胆子越来越大,溜走的次数越来越多,皇上知道以后就会震怒就会很失望,然后两人的矛盾就会慢慢加大。或许那时候,自己会有一些希望重新能赢得一点皇上的心。
而自己若是现在去告诉皇上,那皇上直接将皇后更严密的看守气来,皇后偷跑不出去,这个矛盾也就不存在了,自己那一点点机会也就没有了吧。
瑟瑟冷寂的夜里,风刮在脸上虽然没有刀子一样疼,但是也足够的冷,心冷了之后,浑身就没有一处不冷了。
蔡云的眼神一直痴迷的看着那个窗口,没有一刻时间的挪开,她幻想着那窗子里的两人是怎么紧紧相拥,眸子里一贯的冷寂便显出一抹无情的萧杀。
女人都是有贪心的吧,尽管蔡云隐藏的很深很深,可是毕竟她还是个女人。
如果她不曾和皇上有过那两年的美好,她现在的冷落不会觉得反差是如此之大。大的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去承受,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承受不了。尤其是,眼睁睁的就看着心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恩爱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在外面默默的看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失去了平很,开始嫉妒起来。
“小姐,你今天睡得真沉,皇上从你这儿走了去上早朝你都不知道。”翠儿一边给竹意绾发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竹意照着晕黄的铜镜看看自己的眼睛,都有下眼袋了。一夜没睡,就早上睡了一会儿能不睡的沉么?只是自己昨晚就顾着心虚去了,都忘了问南宫凌木子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竹意翻着白眼呐呐的咕哝一句。接着往外面看看:“今天是哪个教习师傅来?”
“今儿是教走路的王女官,早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翠儿把一个金翅步摇簪子插到高绾的发髻里说道。
“直接让她滚,本宫特么十六年前就会走路,还用她教!”竹意不厌烦的直接哄人。
半上午的时候,佟毓来到坤灵宫。
竹意以为佟毓办事真快,结果佟毓苦着脸说:“我哥哥原来也是个草包,还自吹自擂说古书古文没有不认识的。结果皇后您拿去的那些个字,他看了一晚上,早上给我说就会不到十个。”
佟毓说着把那写着字的纸张双手给竹意。
竹意接过看了看,自己写上去不认识的字又八十九个。而这八十九个字上,只有九个用笔特意画圈,标出现在相同音的字。
竹意一看,接着把纸张收起放到袖子里,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和佟毓说了别的话。
“佟毓,你认识燕宁谁家的小姐是闺名钟秀的么?”这个名字,昨天从一个老头的嘴里说出来,竹意就再也忘不掉,今天佟毓来,正好能问个清楚。
“皇后娘娘也知道钟秀?”佟毓瞪大眼睛反问一句。
“怎么?这个钟秀很有名么?”竹意的眉头轻蹙起来。
佟毓点头“嗯,是挺有名的。钟秀是钟尚书家的嫡女大小姐。长相倒是一般,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是五官工整又让你挑不出哪儿丑来。礼仪女史熟读于心,知书达理,是真正的名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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