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80不想一色侍主
公孙木子有些苦笑:“太子殿下,木子是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丹朱王子中的毒叫地狱幽冥花。就是一旦中毒,只能下地狱。而且太子殿下你看,那幽冥花的花纹已经在拓跋丹朱的胸口出现了。”
南宫凌上前两步,掀开拓跋丹朱胸口袍服的衣服,果然,一朵黑色妖异的花,已经在拓跋丹珠的胸口蔓延。
“我给他吃了还魂丹,也只是保他十二个时辰不死。食指放血,也是想让这些血液往心头流动的更慢些。但是血会放干。十二时时辰之后,若没有解药,可能就……”
公孙木子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南宫凌已经明白,若是没有解药,拓跋丹珠凶多吉少。
“解药在哪儿?”南宫凌绷着脸问。
公孙木子摇摇头。
“地狱幽冥花已经十年不曾出现在江湖上。这种毒是鬼医研制出来。但是解药还没弄出来的时候,鬼医把我逐出了他的门下。十年里,我也曾凭着记忆研制这种毒的解药。但是当初鬼医已经对我有了芥蒂,制毒的时候,也是背着我的,所以,解药……我一无所获。”
“你是说,这毒是鬼医下的?”南宫凌惊了一下,不懂一个归隐江湖的人怎么会再次出现,还是来毒杀拓跋丹珠。
“传言,鬼医医鬼不医人,是真的。他即使医治了几个人,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的毒是他下的而已。当年,我就是不满意他这样残忍的做法,才一心只钻研解药,暗中去救他试毒害过的人。后来鬼医发现我的举动,大怒,将我逐出了门下。而不是直接毒死我,这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但是这毒是不是医鬼下的,并没有什么证据。毕竟十年,医鬼在哪儿,毒又流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闻闻,没吃完的肉闻闻,配菜闻闻。最后把烤肉端出来。
“毒是下到烤肉里的。鞣鞣人口味咸重,毒又无色无味,所以王子根本就感觉不出来吃了下去。”
“但是这肉是拓跋丹朱自己从鞣鞣带来的。流通环节,不可能出错。出错的一定是保存,烹制,这一环节出的错。”南宫凌说着,转头去吩咐太子府的管家,把管理这些食材和烹制的下人都找来好好审问。
但是不久,管家就传来消息,说看管厨房食材的下人在房中自缢了。
难道是畏罪自杀?!
南宫凌和公孙木子来到下人房,已经有人把那自缢的下人给从房梁上弄了下来。
这人三十多岁,一身粗布短打。眼球暴突,面目青紫,脖子上的勒痕红色,很明显是自缢身亡的。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没有发现异常。
其他的问审的人全都直言不讳,没有异常。唯一管理食材的,还在这个档口死了。自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下人。
派人搜擦了这人的房间,意料之中当然没有解药,却在床下的罐子里找到两锭金子。
一个下人不可能和鞣鞣国的王子有什么仇,若是被人买凶指使下毒,那他肯定也是拿不到解药的。只是没想到赚了钱没命花而已。
线索至此断了。而现在说别的都没用,最重要的是怎么救人。
南宫凌俊眼冷凝,猛的回身往淑香园走。
如今,或许他的好王妃能知道一些事情。不然,昨日柴房,她不会信誓旦旦的说,太子府今天一定会出事。虽然,她后来又说是做梦梦到的。但是现在,鬼才信那是梦话!
南宫凌大步回到淑香园,猛的推开房门,剥开珠帘,看着已经起来的竹意。
而竹意也正扭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的面目都有些愤恨和扭曲。
为毛?
因为竹意现在正手拿着螺子黛在脸上乱点着。可是堪堪才点了一半,这人就没有声响的进来了。
南宫凌眸眼危险的眯起,几步上前一把抓起竹意拿着螺子黛的手,阴森恐怖的说道:“本宫的好太子妃,你还想瞒着本宫到几时!”
竹意心头一震,感情这家伙之前已经知道她脸上的秘密。
遮掩都成了徒劳,竹意恨恨的扔下笔。一觉醒来,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下来想喝水,路过镜子无意瞥了一下,顿时惊住。还以为是自己睡着出汗,莲儿或是翠儿把那些伪装擦了去。于是坐下就开始忙活,刚忙活一半,这厮就进来了。
“臣妾有什么可瞒着太子爷的?臣妾就喜欢往脸上点雀斑,这也犯法么?”竹意大病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而且一张嘴说话,嗓子还粗哑的厉害。但是眼神,绝对是锋利如刀,丝毫没有被抓了现行的尴尬和无措。
南宫凌胸口怒气疯狂聚敛,这女人最开始装花痴恶心自己要自己退婚。退婚不成,即使嫁进太子府,还是用丑脸对着他,刻意和他拉远距离。她着就么讨厌自己?即使被抓包了,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她的喜好?
“犯法!犯了太子府的家法!”南宫凌怒急,再也不想忍着,拉着竹意毫无温柔的来到盥洗间,直接把她的头狠狠按到木水盆里,见竹意剧烈的挣扎,又按了一会儿,才提着头发给拽起来。
竹意剧烈的咳嗽不止,因为水呛进了她的嗓子,火一样辣。刚想大骂王八蛋,却接着又被按下去。
竹意要气炸肺子了,料不到这南宫凌发起狠来,这么下得去的手。想直接使出功夫反抗,可是浑身虚弱的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如此三四次,竹意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南宫凌才扯着竹意的头发回来给扔到床上。
竹意趴在床上,半天才把气给喘匀了。
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猛地起身,一张脸已经被水清洗的干净。额间鬓角的头发滴着水,头发湿漉漉的粘在一起,贴着脖子。模样说不出的狼狈和凄艳。羊脂白玉一般的脸上,眼眸阴狠的好似能喷出火:“南宫凌,你给我夏竹意记着,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南宫凌本就怒不可赦如今又遭挑衅,忽的扬起手掌,真想狠狠拍下去。但是举了半天,却只是一把撅起竹意的衣襟。
竹意大难不死,又被淹了几次水,命丢了一半,浑身软的一滩泥一样。
“说,你怎么会知道今天太子府必出事!”南宫凌俊脸忽的靠近,拧起的眉头近乎狰狞。
竹意浑身软绵绵,眼神却一点不软。反而冷笑一声:“怎么?被我一语中的真出事了?”
“你知道什么!”南宫凌被竹意的态度逼得在暴走的边缘。
“呵呵,太子爷这样对待我,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说什么?”竹意垂眼看了一下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修长的手背上,青筋一条一条的绷起,显然他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可是你没有耐心我为什么就要陪着你着急?甚至,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南宫凌恨得又一次举起手来,竹意这一次索性闭上眼睛,扬起脖子。
落?不落?
南宫凌都被着女人给折磨疯了。弟一次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女人。
软,自己做不到。
硬,她不吃这一套。
扬起在半空中的手气的不能自制的颤动,最后一落,梨花木的床头柜子被生生削掉一角。带起的杀气凛然把竹意鬓边的头发都带起几许飞扬到空中。
“太子殿下……奴婢给小姐送药来了……”莲儿站在门口,胆胆怯怯的不敢往里边进。可是又探头探脑的瞄着珠帘后面的情况。
南宫凌腮部的肌肉动了两下,猛的松手。竹意顿时破布娃娃一样的摔倒在被褥里,又是好半天没缓过气。
是你运气好,奴婢来送药,不然这次决不饶你!
南宫凌恨恨的甩袖子先离开,想等竹意缓一阵再来问话。
莲儿急忙过来放下药碗扶起竹意,心疼的瞬间红了眸子。拿布巾擦了擦竹意的头发,哽咽的问:“小姐,太子爷是知道小姐脸上的秘密,而迁怒你么?”
“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竹意靠着床头坐好,神情恹恹的,有气无力。
“小姐,莲儿先喂你吃药,吃了药在说其他。”莲儿把药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竹意。
翠儿随后端着一碟蜜饯和一碗薏米粥进来。小姐喝一口药,就塞她嘴里一颗蜜饯。
竹意吃了药,又喝了粥,身上总算有点力气。问道:“太子府出什么事了?”
这样的事自然是翠儿回来的。
“小姐,是鞣鞣国的丹朱王子中毒了。但是消息已经被太子爷封锁,府里任何人不准谈论这件事,违者就地正法!”翠儿小声说着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抹脖子的动作。
丹朱王子出事了?
昨晚,青鱼鬼鬼祟祟的在厨房出现,竹意想到太子府会有有人倒霉,但没想到会是鞣鞣国的王子。
难道上官梅香让青鱼去下毒的食物是拓跋丹朱的特殊肉食,所以,才会别人都好好的,只有拓跋丹朱出事?
“拓跋丹朱中了什么毒?可有服下解药?”竹意着急的问。不是为拓跋丹朱着急,是此事太过敏感。拓跋丹朱若是在太子府出事,不止南宫凌说不清楚,就是整个南燕都落下扣杀鞣鞣国王子的罪名了。
“不知道,只是那边闹了好大的动静,厨房的下人抓起来好多轮番审问。还有厨房兼管食材的孙福在房里自缢身亡了。大家都说,孙福是畏罪自杀了。”翠儿唏嘘的说道。
孙福?
竹意挠挠头,这事怎么又和什么孙福扯上关系了?她可是亲眼看见,青鱼鬼鬼祟祟的摸进厨房,在一个特殊的储存肉的柜子里摸摸索索的。就是你孙福想死,也不能这么会挑时间,在这个当口来了个畏罪自杀吧。
竹意头大如斗,揉揉太阳穴,不解这里面的事。
不过折腾了一夜,眼看都黎明了。这觉也不用睡了,索性让翠儿打水,想洗个澡。
盥洗间,竹意泡在木桶里,靠着桶沿闭目养神。翠儿和莲儿在外间收拾床铺和房间。
翠儿好似无限感慨似的和莲儿说一句:“哎,孙福死了,若说伤心的,恐怕就是青鱼了。”
“青鱼才来太子府几天,怎么会认识孙福,还会为他伤心?”莲儿好奇的问道。
“你懂什么?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的。青鱼来太子府弟一天去厨房给二小姐拿饭,碰见孙福,两人就一见钟情了。这几天,青鱼好几次私下和孙福在北厢房那儿约会,我都看见呢。”翠儿一副大人训诫小孩子的口吻。
莲儿小声的嘟嘟囔囔:“翠儿姐姐没事的时候都在盯着青鱼瞅么?”
“那是,这可是小姐吩咐给翠儿的任务,翠儿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快力。”翠儿很骄傲的一抬脖子,惹得莲儿掩嘴轻笑。
两个丫头在外间叽叽喳喳,竹意在里面皱紧了眉头。
孙福和青鱼一见钟情了?
孙福和翠儿一见钟情?孙福现在又畏罪自杀了?
这两点有什么关系么?若是现在自己直接和南宫凌说,下毒的是青鱼,南宫凌会不会说自己是在想方设法的陷害上官梅香?狗咬吕洞宾的事,自己在凌墨寒那儿遇到过。所以,南宫凌也极有可能会干出那种事。
现在谁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解毒!
解药谁有?青鱼肯定没有。上官梅香?也不一定。
上官梅香和丹朱王子无冤无仇,她下毒与他肯定也是受人指使。至于上官梅香又是替谁办事,竹意真想不出来。而且,现在明目张胆的去管上官梅香要解药,要不要的到不一定不说,还打草惊蛇。上面的人查不出,丹朱王子救不了。鸡飞蛋打落得一场空。
水里泡的差不多,竹意召唤翠儿来穿衣服。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刚扶着上床上躺着,公孙木子敲门进来。
竹意上下打量公孙木子一眼,确定不认识。
翠儿却已经热情的迎上去:“是公孙大夫啊,快过来给我家小姐再瞧瞧。我家小姐浑身一点劲也没有呢。”
“是,在下就是来给太子妃复诊的。”公孙木子说着走向床边,对上竹意的打量,自我介绍:“在下公孙木子,太子殿下的朋友。昨夜,太子妃突然腹痛难忍,也是在下医治的。”
公孙木子表情木然,眼底如深潭,不亢不卑,竹意对这人的印象挺好。而且昨晚昏迷之中,也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温柔且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肚子上做推拿。想到此,竹意难得不好意思红了一下脸。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清水出浴,本就清新濯濯,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如今又娇羞的红了面颊,更是无限风情顿现,现在面前无论男女,都会动心,更别说,已经不平静的公孙木子。。
公孙木子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绪,知道是太子妃想到昨晚的医治有些窘迫。但是现在,他有事情要说,不能多想其他。
“谢谢公孙先生的妙手回春。”竹意短暂的尴尬过后,便大方的邀请公孙木子坐下,并让翠儿奉茶。
公孙木子接过茶,没喝,直接又放回桌上。但是眼神看了一眼翠儿和一边站着的莲儿。
竹意轻蹙眉头,心领神会,“莲儿翠儿,你们也忙了一夜了,下去休息休息,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两个丫头也听话,走了还知道把门带上。
“公孙先生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竹意开门见山。
公孙木子昵了竹意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自己的一些想法没有一丝根据。而面前的女人雪颜清丽,明媚动人。尤其是一双眸子琉璃般,干净如星子。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做坏事?但是心头的疑惑还是想要解开。
“太子妃,恕在下冒昧。木子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问太子妃。”
“但问无妨。”竹意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因为看出公孙木子也是对他现在的行为很纠结的。
公孙木子没想到太子妃会这么爽利,倒有些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请问太子妃有武功的事为何瞒着太子殿下?”
竹意想到公孙木子会问这个问题。既然昨晚是他给自己看的诊,那自己有功夫的事自然逃不过他的探脉。
“谢谢公孙先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南宫凌。”
“太子妃如何得知在下没告诉太子殿下?”公诉木子不解。
“公孙先生若告诉了南宫凌,现在来问我的就不会是你了。”竹意清浅的笑笑,继续说道:“公孙先生或许知道上官将军府三小姐的一些传言,草包,丑货。这些以前真实存在,就好像南宫凌也曾痨病克妻一样。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如果将军府的三小姐不是草包,不是丑货,那现在我也不会在这儿和公孙先生说话。或许早就投胎轮回去了。”
公孙木子讶然竹意会把自己的事如此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说出来。甚至,还知道太子殿下的秘密。
“至于我为什么不让南宫凌知道我会功夫的事,呵呵,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他的良人,他也不是我的所属。我又为什么让他知道我太多的事情?”
“太子妃遮掩真实容颜也是想太子殿下厌恶你么?”公孙木子脱口而出,问完就知道自己逾越了。这本不是之前想要问的问题。
“是啊,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我不想以色侍主。只是……这张脸,到底没有遮住。”竹意苦笑一声,当初应该用点别的易容的,不该图简单,只是用眉笔点上。
公孙木子有些无地自容,是自己多事,把太子妃极力遮掩的脸暴漏在南宫凌面前的。或许,如果早知道太子妃的想法,自己不会揭开她的真面目,还会替她遮掩。只是这一切都晚了。
“公孙先生来不是只是讨论我的功夫和脸的吧?还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竹意浅笑,化解公孙木子的不自在。
公孙木子抬头又忘了对面女子一眼,已经深知,那事和她无关了。但太子妃已经问了,他只好说。
“请太子妃赎罪,现在想来是在下多疑了。因为在下给太子妃诊治的时候,发现太子妃隐瞒了会功夫的事实。而这时间,太子府做客的鞣鞣国王子又身中剧毒无解。在下一时着急,就怀疑此事是不是和太妃有关。”
竹意已经想到大概,此时又见公孙木子道歉,对他的真诚又生出几分好感。
“不怪公孙先生的怀疑,实则是我的所作所为的确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而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竹意浑不在意的笑笑,接着问道:“那公孙先生能和我说说丹朱王子的情况么?”
公孙木子点头,把拓跋丹珠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竹意想到这个结果不容乐观,但没想到是这么急迫。只有十个时辰的时间。一天一宿还不到,解药又不知道在哪儿,怎么救?
“太子妃,你身体虚弱,就别为这事焦虑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公孙木子起身告辞。
竹意点头,目送公孙木子离开。
门口,公孙木子碰见布置完事情的回来的南宫凌。
“木子来给太子妃复诊,太子妃肠胃没好,又呛了水伤了肺脏,要卧床静养几天。”木子不等南宫凌问话,先说出此行目的。虽然他没有给竹意探脉,但是仅仅是听她的暗哑的声音和喘气带着丝丝回声,就知道她的肺子有了意外。
南宫凌铁青着脸,有种又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一言不发,迈步走进内室。
床上竹意刚刚躺下,扭头看见南宫凌进来,翻身,头冲里,把一个后背对着他。
南宫凌本来想的好好的,她现在身体不适,不和她一般见识,不生气。但是面对这样态度对他的女人,他能不气?
她对着南宫肃,对着拓跋丹珠,甚至对着一个侍卫和车夫都浅笑盈盈的。唯独对他,总没好脸色。
“起来!之前的问题还没回答!”南宫凌的声音已经在极力的克制了。
“没什么好说的。都说那是之前做的一个梦了。”竹意不起来,也不回答。
“你是不是仗着有父皇母后的撑腰,觉得本宫真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吧!”瞬间,南宫凌火起。伸手一把提起背对他的女人,怒目相对。
“怎么会?臣妾怎么敢有那种想法?”竹意丝毫不惧南宫凌的怒火,还挑衅十足:“太子爷就是顾及了父皇母后给臣妾的撑腰,才只是关关柴房,淹一淹水,时不时的掐着脖子吓唬下而已。太子爷若是不顾着,臣妾现在只怕早就筋骨寸断,丢到某个破落院自生自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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