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73嘴贱的司雪玉
而且,看见不认识的人落水都能挺身救人,就说明人品不坏。长得粗眉郎目,也是豪爽之人。武功不俗,又是一国王子,配刁蛮公主也是富富有余了。
南宫凌对澜若好像心尖尖上的肉,所以他看见丹朱王子抱着自己的时候才会跳脚吧。
不过,小人之心。
那什么王子白给我,我都不稀罕!姑奶奶不重口味,姑奶奶的口味很清淡的。
竹意百无聊赖,便趴在门缝看外面的情形。
柴房外面自然也没有什么景致,几间堆杂物的房子,不远的房子上正冒出袅袅的炊烟,想来应该使厨房。
门外不远有两个侍卫在忠于职守,坚决不放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柴房。
好吧,南宫凌,你有种,你就一直关着我吧。看晚上我不出去把你家后院弄得不得安宁!
于是一忽儿就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杀人夜。
竹意坐在柴房里酝酿火气,这一天,南宫凌居然没有派人给自己点水喝!你既然这么绝情,那我还手下留什么情!
于是竹意动了。把外衣脱掉,搭在柴草上装成她睡觉的模样。然后一跃到房梁,轻轻掀掉几片瓦,溜出了柴房。悄悄避过柴房外打瞌睡的侍卫,先摸进厨房,想着坏事前要先吃饱。不然被发现了,逃跑也没力气。
厨房偌大,有朦胧的月光透进来。掀开锅盖找了一遍,有几个冷掉的满头和一些豆腐汤。这些也不嫌弃,能吃饱就行。顺势坐在灶台后正大口吃着,门口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老鼠?
竹意放下馒头悄悄探出头。喝,还是一只两条腿的大老鼠。
老鼠鬼鬼祟祟的进来不是和竹意一样找吃的,而是直接奔着厨房的一角猫腰走去。然后开开角落里一个储物的柜子,手伸进柜子里不知道弄了什么。然后扭头看四下无人,悄悄的又猫腰走了。
因为是背光,那个老鼠的脸竹意始终没有看到。但是能看出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应该是个婢女之类的。
老鼠走了,竹意站起身站在柜子前,手指摸着下巴暗踌,这里装的会是什么呢?那女人是来偷东西,还是放东西?千万不要她冒失的一开门,里面窜出条黑底白花的大毒蛇就太不好了。
哎,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门大院,半夜三更,厨房就是犯罪的温床啊。
但是不看也不死心。于是竹意就小心的拿起锅盖挡在身前,慢慢打开柜子看了看。
虚惊一场,里面什么活物都没有,就是一个简单的储物柜。柜子里腥膻的很,好像放着特殊的牛羊肉之类的。肉四周还有冰块围着,防腐。
既然是这么谨慎的吃食,想来是给有头有脸的人吃的。要是个寻常人的吃食,酷暑的七月断不会用珍贵的冰块冷藏着几块肉。
竹意不知道这肉是给谁吃的,也百思不得其解那老鼠要做什么,于是重新关上门。想着先不去做坏事,先看看这老鼠回哪儿的洞。看她手脚不像是会功夫的,现在追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于是竹意猫腰快速飘出厨房,在寂静的夜下放空心思,闭眼。右侧耳朵一动,唇角勾起一抹笑。
老鼠,你还是太不小心了。
身子鬼魅一样飘出,循着那一点点细微的声音追去。
竹意对太子府的地形,建筑布局一点也不熟悉。反正跟着那个溜着墙根走的身影走就不会错。太子府的侍卫很多,一波一波还要避过。走了好一会儿,竹意皱眉,感觉这大老鼠好像在一个地方兜圈子似的。
难道,老鼠发现自己了?
不可能吧,自己都这样小心了。
突然,前边出来两个侍卫,竹意身子一飘,板着房檐倒挂上去,好像一直蝙蝠,屏住呼吸。
侍卫当然是截住了老鼠,冷声询问:“那屋的,大半夜的在这儿转悠什么呢!”
老老鼠怯怯的从墙根站出来,打着颤的回道:“两位官爷,奴婢香侧妃屋里的,陪嫁小姐出来太子妃,出来……出来……小解,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老鼠带着哭腔可怜兮兮,侍卫一听急忙放行。不仅放行,还带着老鼠去找路。
竹意心里一咯噔。香侧妃屋里的陪嫁,难道是青鱼!
青鱼昨天才来太子府,今天就敢出来做坏事,这做坏事的心情是有多急迫啊。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敢做坏事,是她后面的更大老鼠做坏事得心情得有多急迫啊。急迫的手下丫头回去都找不到路,害得姑奶奶跟着你在这儿兜圈子玩!
本来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但是现在有关上官梅香,就是很大的好奇了。竹意双手一松,身形如烟的跟上侍卫的脚步。
喝,好大一处院子!
楼阁精致,廊檐,花树挂满喜色的灯笼。院前回廊九曲,花香漫漫,老远就闻到夜空里飘出来的花香。
门口,青鱼弯腰感谢侍卫的带路。侍卫更恭敬的对青鱼点头。
不可一世的侍卫对一个丫头这个态度,只能说丫头的主子现在很得宠。
人比人气死人啊。自己和梅香一天嫁过来,人家一个侧妃锦衣玉食,牛逼的侍卫都要对着一个小丫头点头哈腰。而自己被关进柴房,没吃没喝不说,侍卫还像看狗一样的看着。而自己的丫头更是不知何处,说不定现在还洗着山一样高的碗。
竹意越想越气,身形一动,跟着青鱼悄悄滑进院子里。青鱼进了院子,熟门熟路的就进了一个屋子。而竹意不能进屋子,在外面急的抓耳腮。
就在这时,一侧亮着烛火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吓得竹意嗖的一下爬进花树下的草丛里。
一身杏黄衣袍的南宫凌单手负在身后悠然的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爷,更深露重的,臣妾不舍得让你走。”上官梅香随后跟出来。声音柔弱无骨,身上的衣服更比青楼女人穿的还不如。一双手摸上南宫凌的胸前,好像青楼死缠着恩客的妓女。
“本宫还有事情要忙,香儿怎可不懂事?香儿也累了,回去好好睡。”南宫凌伸手抓住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神温柔的恨不的能掐出水来,就连斥责也是带着无限的宠溺。
好一对奸夫**狗男女!姑奶奶在破柴房挨饿受冻,你们在这儿颠鸾倒凤!
花树下蹲着的竹意双手紧握,恨不得握出血来。
上官梅香,你好不要脸!你不是喜欢佟季甄吗?现在怎么好像一滩烂泥似的扒着南宫凌不放!
南宫凌,你更不要脸!还‘香儿香儿’的叫着好不恶心。看看你那一脸纵欲过度的死样子,对得起你隐忍的十年,对得起你喜欢的表妹,对得起我么!
额……好像对不对得起上官兰芷和自己没干系吧。好像……自己也不用他对得起。
不行,那也不行!你对我凭什么就总是黑着脸,还大声小声的又打又骂?凭什么对着这坏女人就款款深情,还恋恋不舍!
姑奶奶现在这样生气绝对不是因为吃醋,是在为了自尊心和名誉!
竹意双眸半眯,盯着南宫凌眼角眉梢的风华别致,真想一个大耳光扇死他。还以为他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呢,原来还有如此温柔体贴不要脸的一面,卧槽!
门口的狗男女又拉扯了几句,南宫凌才走了。走的都没影子了,上官梅香拢拢薄衫回屋。
竹意从草丛里爬出来,头上沾着几根草,脸上也蹭着几块灰。追了这么久的老鼠,现在自己倒成了灰头土脸的老鼠。再看看门里女人的风光,真真是没来由的心里发堵。
回到下人房的青鱼见太子爷走了,出来又去梅香房里伺候。
突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骤然响起。
把还坐在地上心口发堵的竹意一下子警醒,眼眸一紧,爬起来就往暗处的窗子根贴去。手指蘸着吐沫沾到窗棱纸上,眼睛凑着窟窿往里看。
上官梅香坐在椅子上,薄透的纱裙里浑圆,蛮腰,长腿,纤毫毕露极具诱惑。但是好身材之上,是暴怒的神情,火红的眸子。手起落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出,跪在面前的青鱼一个踉跄扑到在一边的椅子上。本来消瘦的一张小脸,两巴掌下去,已经肿起来老高。
“没用的东西!让你去做一点点小事也能迷了路!”上官梅香咬着牙的起身又狠狠补上一脚。
“小姐……小姐……奴婢实在太害怕……”青鱼扑在地上,唯唯诺诺,消瘦的肩膀抖动的好像筛子。
“告诉你,这事没事便罢,若是有事,你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竹意眨巴眨巴眼睛,这上官梅香真有手段,自己做坏事,老早弄好顶罪的。这青鱼到底在顾忌什么?怎么这么怕上官梅香。故意让翠儿和青鱼做朋友,走近点,凭着翠儿的八卦本事,硬是没套出来一言半语的。可见青鱼的嘴巴到底有多严。或许也不是严,是可见上官梅香的手段有多么残忍。
“算你识相,滚!”上官梅香嫌恶瞥开眼睛,好像伏在她脚下的青鱼就是一只恶心的蛆虫。
青鱼捂着脸爬起身,想走,又顿住脚,接着又‘噗通’一声跪倒上官梅香跟前,苦苦哀求:“小姐,看在奴婢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就在多给我娘一粒药吧,求求您了……”
上官梅香面对青鱼的哀求很不耐烦,一脚踢开,厌恶的皱着眉头:“今天的事完成的不利索,还想要药?滚!下次好好办事,才有药,不然,你就等着你娘给毒虫咬死吧!”
青鱼趴在地上捂着嘴哭,兴许是怕哭出动静,惹来主子更严厉的惩罚。
“还不滚?你是也想尝尝毒虫的滋味么?”上官梅香忽的挑起眉头,口气轻飘飘的带着嘲弄。
青鱼似乎怕极了,爬起来连连后退,然后开门,迅速回到自己的黑暗里。
没什么可看的了,竹意便悄悄离开香侧妃的院子。看看夜色已经不早,加之今晚遇到的事也没有心情再去做坏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柴房。
靠在柴草上睡不着,脑子里反复都是梅香狠辣的神色和青鱼的苦苦哀求。
上官梅香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上官梅香也坏,也嚣张,也目中无人,可是那些都一眼就能看出来,喜怒形于色。而现在,她学会了隐藏。南宫凌面前的乖巧妩媚,人走后的乖戾狠毒都让竹意心惊。
上官梅香用毒虫毒青鱼的娘亲以此来威胁青鱼。一个深闺小姐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她让青鱼去做坏事又想害谁?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弄得竹意心烦意燥,最后只能化成一句腹诽:南宫凌,你是瞎了狗眼么?怎么看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黑心毒肠!
“老大,您的香侧妃床上功夫看样不赖啊,不然接着两晚都在那儿留宿到深夜。”
南宫凌刚回到自己的卧室,就见司雪玉在那儿积极问候。南宫凌不悦的拧起眉头,清冷的眼眸直接略过八卦分子,看向司雪玉身边的男子,清淡的问一句:“木子,事情查清楚了?”
公孙木子点点头,“老大让查的王怀已经查清楚了。”
“说。”南宫凌言简意赅。
公孙木子是黯月的三当家,也是江湖上名头很大,亦正亦邪的医鬼的唯一弟子。当年,南宫凌的毒在圆觉寺再次发作,偶遇公孙木子,算是捡回一条命。公孙木子那时候正被医鬼逐出门户,四处流浪,索性便呆在了南宫凌的身边。一晃十年,当初的半大孩子都长大了。当年异常干瘦的木子现在也不再干瘦,而且还长得不错。身材修长,轮廓分明,只是皮肤偏黑,少言寡语,不像司雪玉那么油嘴滑舌。
南宫凌平时很少有任务吩咐木子做。因为木子不太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喜欢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世界,研究他的解药。但是,只要有任务安排他,他就一定会做的非常好。
“王怀是王静婉三叔家弟五个妾生的儿子,和将军府的刘氏是兄妹。其实说白了,王怀、刘氏和老大您也是表兄弟。而香侧妃……”公孙木子说着看了一眼南宫凌。
南宫凌知道木子的意思。按辈分论,上官梅香的确应该叫自己一声小舅舅的,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
公孙木子打住这个话题,接着说重点。
“王家的五房不争气,早早的被分了出去单门立户。所以,连女儿也养不活,从小就送给了娘舅家随了舅舅的刘姓。而王怀是王家三房的独子,自然是是被娇生惯养长大。长大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和人家打仗,失手打死了人。判了发配南疆。然后在南疆呆了七八年,却不知道在那儿打通了什么关系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就有了些本事。会养毒物,也会一些三脚猫的医术。老大描述的将军府出现蝎子正是他养的一种。那种蝎子初初养成,很大很吓人。但毒不死人。几次蜕皮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小,毒性也就会越老越大。只要被刺到,难有活口。刘氏因为自小送人和这个哥哥的关系不太好,但是香侧妃却是很喜欢他舅舅。”
公孙木子用了一个‘很喜欢’的形容词,不善言辞的他,这个意思不用多解释。
南宫凌听完之后没言语,眉宇间有些黑气浮动。
司雪玉这厮是个唯恐看不见老大热闹的八公,公孙木子一说完,他立刻拍大腿乐了。
“老大,想不到你夜夜搂着的小美人还是个小毒妇。看你印堂发青乌黑,双目呆滞无神,该不会就是中了小美人的毒,所以才会抛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去和一个侧门抬进来的侍妾乐不思蜀。哈哈……”
南宫凌冷冷横了司雪玉一眼,司雪玉还不知道收敛,甚至更凑近了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老大眼高于顶看不上太子妃,可是有人却对她念念不忘呢。别的不说,就说鞣鞣国的王子吧,今儿找我喝酒,喝多了之后还埋怨说:你们南燕的太子爷那眼睛是瞎了之后又安上的狗眼睛么?明明是那么美的女人却嫌弃丑陋,让她孤守空房。若那女人是南燕的公主,我就是用半个鞣鞣国做聘礼迎娶都心甘情愿。老大,你听听,你听听人家鞣鞣国的王子出手多阔绰。”
南宫凌本来正要沉了心思算计自己的下一步,可是闻听司雪玉这一说,顿时火了。猛地起身,眼眸里黑森森的好像地狱之火似的。
“老大,您别气。鞣鞣国的蛮夷不会用词,您的眼睛如日月明辉,自然不能和狗眼睛相提并论!”司雪玉说完觉得气氛不对,倏地的后退一步,急忙重新说:“鞣鞣国人的眼睛才是狗眼睛。太子妃那容颜怎么会美?更不值半个鞣鞣国的江山。”
公孙木子暗暗摇摇头,司雪玉看着又精又灵,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犯傻。
“司雪玉,你别忘了丹朱王子是本宫为兰芷选中的驸马!若是丹朱王子看上了本王的太子妃,本王不介意休了太子妃,再认作妹妹用来换取半个鞣鞣国。而你,到时候也就必须要娶兰芷了!”南宫凌怒气填胸,咬牙切齿的说道。
司雪玉一下子傻眼,自己这个嘴贱!
就是想看老大笑话,也不能把丹朱王子的话原原本本的学给老大听啊。按照老大无情腹黑的手段,把老婆认作妹妹去换人家的疆土,的确是非常有可能干出来的事啊!
“嘿嘿……别啊,老大您知道的,小的现在可是在奉您命追佟家的小姐呢。那佟毓若是进了我司家的门,还不就等于佟家入了您太子爷的手么?好了,别说气话了。生气太多了,皮肤不好。再说,皇上说了,您不能休妻,您说您怎么又忘了。”司雪玉一听又有可能要娶刁蛮公主,顿时节操都不要了,犯贱的讨好南宫凌。
南宫凌最见不得司雪玉这么娘娘们们的,顿时厌恶的一摆手:“滚,滚远点,别恶心我!”
司雪玉一听,心头猛的一松,老天爷,就等着这句话呢。于是转身跑的那叫一个快,唯恐老大又改变了注意似的。
司雪玉看笑话不成反被公孙木子看了他的笑话。
但公孙木子是悲喜不显的面瘫脸,所以也没有多大表情的起身跟南宫凌点了一下头也要走。
南宫凌却叫住木子。从花盆里抠出一个药丸递给他:“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公孙木子伸手接过药丸,凝了一下眉头,然后放进袖笼里离开。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南宫凌一个人,南宫凌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想平静一下心绪。可是居然怎么都不行,蹙眉,或许是身上恶心的气味所致。索性转身走向卧室侧门,打开,走过一条甬道,来到一个清冽水池边。解开衣带,除下衣物,顿时一具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的身体赤条条的出现在空气中,继而走进水里。水漫过胸口,也漫过后背上一条还泛着白印子的伤疤。
水,刺骨的凉。
这是南宫凌喜欢的温度。
凉意一丝丝通过汗毛孔钻进身体,直通四肢百骸,能让人的神智足够清醒。
闭眼,依靠在池边,沉思。
该死!以前再烦躁的时候只要在这寒冰池里一泡,就瞬间冷静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心头还是烦的不行,难以静下心思!
现在身上没有恶心的脂粉香味,可是脑子里却都是司雪玉神秘兮兮说的那句:
你们南燕的太子爷那眼睛是瞎了之后又安上的狗眼么?明明是那么美的女人,却嫌弃丑陋让她孤守空房。若那女人是南燕的公主该多好,我就是用半个鞣鞣国做聘礼迎娶都心甘情愿。
拓跋丹珠,你好一个心甘情愿!
昨夜,在湖边看见的那一幕又浮在南宫凌眼前。雄壮的男人,娇小的女人,两人那么紧紧相贴,充斥着满满情欲的味道。但是两人说什么?竹意受不了冷落去投湖,而他恰巧碰见去救?当他是傻么!竹意能随着夏玄月隐忍十年,会隐忍不了洞房的冷落?更别提投湖用还脱得那么轻快,直接说是勾引男人还差不多!
竹意,想不到你长了一张丑颜,却也长了一副会勾引男人的身子。你就是用那身子迷惑住拓跋丹珠的吧。
南宫凌越想越气,手猛地砸到岸边的青石头上。可是拳头下,一丝柔软轻滑瞬间滑到心里。心里一乱,反手抓起柔软,看着已经看了无数次的肚兜。
肚兜,水绿色,上面用墨色的丝线绣了一直湘妃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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