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97颇为无奈
“你,你痴人说梦!”魏国公怒斥,“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做这样的梦!”以前魏君陶还是清白之身的时候,嫁给胤王是可能的,但很大几率只是一个侧妃之位而已,可如今,魏君陶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别说嫁给胤王为侧妃,即使是嫁给一些官宦人家为嫡妻,都不可能了!而魏君陶如今竟然开大口说要嫁给胤王!
“我有我的本事,我说能够嫁给胤王,就嫁给胤王,又不是爹爹你说了算!你凭什么说我痴人说梦!”魏君陶满胸腔里的都是愤恨,她瞪了一眼魏国公,“爹爹不信我就不信,我也不用你信!”
“你!”魏国公被气得指着魏君陶,“你!”
“你什么你!”魏君陶此时仰头看他,“我就算是破身了又如何?那一个朝代中规定那王妃皇后是处子之身!”
魏国公惊愕了,他当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论!
而站在屏风内的颜竹意心中也惊了一下。
魏君陶变了。
而且,竟然是自己改变了她!
不,也不全是自己改变了她,是她们母女就有那如此歹毒的心,而自己却是那引子……
邬夫人心中一惊,赶紧道,“陶儿,快给你爹爹认个错。老爷,陶儿是受到一些刺激了,您可是别怪她呀!”
“呵呵!”魏君陶冷笑,“爹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是破败之身,而败坏了魏国公府的名声是吧?那又如何?是非曲直,不是到了最后才是最重要的么?而且,笑到最后才是胜利!对方陷害我的那个人固然现在没有死,但,谁能够说,她不是死在我面前!”
“我是破败之身又如何?当时我要的是命,是活着!是报仇!爹爹,在活着和名声前,我选择活着!”魏君陶那眼神了满是仇恨,“害我的人,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魏国公听着她的这一席话,倒是有些震撼。魏君陶和邬夫人都三番两次说了魏君陶是被人陷害,自己其实也是不信魏君陶会做出毁掉自己的事情来……
“可是,胤王何等聪明,他怎么可能要一个非处子之身的女子?哎!”魏国公叹了一口气,可是这语气却是软了。
“选妃只是一道程序而已,胤王要的是天下,而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掌上棋子,我只要成为他手中最为得力的棋子,我的地位又何必忧愁?我怎么样,又有谁在乎?”魏君陶微微扬起头,深深呼吸了一下。
魏国公和邬夫人都惊了。魏君陶经过了昨夜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的嘴上功夫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颜竹意微微紧了紧提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自己的对手更加强大了。
“可是,昨夜的事情,可是……可是众人周知!”魏国公叹气一声。
“胤王不在乎就可以了。”魏君陶冷道,她抬高了分贝,“站在外面的竹意表妹,你可以进来了!”
颜竹意心中一惊。这个魏君陶……她知道自己站在这外面,可是却说出刚刚的话来!她的心思?
“是呢,之前可是说让表小姐进来的,原来是站在外面了!”邬夫人立即道。
颜竹意定了定心,然后上前,给魏国公他们行礼,“竹意见过舅父、舅母,陶表姐。”
“嗯,免礼了。”魏国公摆手,“你方才可是站在外面?”
“是,竹意站在外面小会儿了,听到舅父舅母和陶表姐似是商量什么,所以就候在外面了。”颜竹意抬头看向魏国公,道。
“那你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事儿?”邬夫人此时道,她虽然和魏君陶依旧是跪在地上,但就是仰头看着颜竹意来问。
颜竹意微微一想,“有所耳闻。而且,竹意也认为,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
“那,不知道竹意表妹认为那凶手极有可能是谁?”这时候魏君陶冷道。
“我听闻那凶手已经被处理了。”颜竹意道,“不知道真假。”
“呵呵,真!”魏君陶冷笑,道。
颜竹意听着不再说话。
“竹意表妹,我记得上次我的闺誉差点被毁的时候,是你献计,才保全了我的闺誉,而今,你可否也一样出个点子呢?你既然知道我是被人陷害,我们可是表姐妹不是么?我如今有难,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魏君陶此时道。
颜竹意眼皮子开始跳了跳。
魏国公和邬夫人都看向颜竹意。
“竹意丫头?”魏国公道。
“舅父,既然不是舅母和陶表姐的错,那请她们起来说话吧!”经过魏君陶刚刚的话,魏国公说什么都有所改观,如果还说魏君陶的什么不好的话,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魏国公摆手,“都起来吧!”他说完,然后又看向颜竹意,“竹意丫头,你可有什么方法?”
“有倒是有,只是别人不信而已。”颜竹意说道。
“什么方法?”魏国公和邬夫人立即就问道。
“说,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是大伙儿导演的一场游戏。”颜竹意看向魏君陶,“只是已经这么多人知道,所以即使这样说,恐怕也是没有任何人相信。”
魏君陶冷冷地扫了颜竹意一眼,“的确没有人会信。”
“但是可以混淆视听,这已经达到目的了不是么?”颜竹意看向魏君陶,自己就看看,魏君陶到底想着要如何爬上胤王的王妃位置!
胤王……颜竹意想到这个,眼前浮现出一张有些俊逸、却万分冰冷的脸出来。
这样的男人,果然是豺狼之辈。
“竹意表妹果然聪明过人,我在这里谢过竹意表妹了!”魏君陶说着给颜竹意稍稍欠身行礼。
“陶表姐如此大礼,竹意受不得。”颜竹意说着上前要扶起她,可是魏君陶偏开了她的手,不让颜竹意扶。
颜竹意顺势转过去,化了自己的这尴尬。
魏国公听着点了点头,他看向颜竹意,“竹意丫头,真是聪明,聪明啊!”
按照颜竹意的意思,很快就秘密将昨天夜里的事情说成是一场游戏,然后私底下去传开,如此一来,有人说这个,有人说那个,有人又联想起好些天前魏君陶闺中被毁清誉的事情来,众说纷纭,倒一时间又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魏国公听着收到如此成效,多少的心中石头放下了一些。
邬夫人和魏君陶聚在一起,已经是别样谈话。
……
折腾了大半天之后,魏国公带着一家大小下山。
袁老太君和五姨娘宁玲旭到底还是没有跟着一同下山。
这一行不太愉快,一路上也就安安静静的。
傍晚的时候,魏国公一行人才回到了府上,才没过茶盏的功夫,宫中就来人了,魏国公赶紧出门带着大伙儿接旨。
那圣旨道的是,太子滕伯玮和胤王滕胤之在十日之后,也就是清明盛事后的第三天,举行选妃宴,朝中五品以上官员的适龄女儿都可以参加。魏国公府上的四个小姐都符合要求,那公公建议魏国公多多争取机会等等。
魏国公送走了那公公之后,当今就让邬夫人去跟府上的这四个小姐说了,让她们精心准备,尽自己最大能力争取。
此时,颜竹意坐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吃着一个苹果,而婉容将事情一一禀告。
颜竹意慢慢吃完了苹果之后,才抬头看婉容,“好事,又热闹了。”
“小姐,您,您不回颜大将军府看看么?”婉容说道,“说不定您回到府上之后,您可以更加大胆地作为大小姐去参加选妃宴的。”
“你认为我会去参加吗?”颜竹意倒是问道。
婉容怔愣了一下,“小姐,你……”
“颜大将军府都已经将我忘了,我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回府,得来的,不过是更加多的白眼和不屑而已!如果他们在意我,想着我参加选妃宴,就应该早就派人来接我了。”颜竹意起身,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坐下,“我还是好好研究我的东西吧!”
“可是,可是小姐,您真的不参加选妃宴么?”婉容有些支支吾吾。
“说下去。”颜竹意看向她。
“您之前可是很喜欢胤王的,而且,胤王貌似也对您很好啊,如果您不去选妃宴,您就失去这次机会了。”婉容说道。
“我喜欢胤王?”颜竹意不禁问道。
“是的,之前小姐很喜欢胤王呀,可是您现在貌似不太喜欢他了?”婉容有些纳闷道,“你之前可是一直都是念着胤王的。”
颜竹意听着点了点头,她想了一下,这原身的主人……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颜竹意经过一处庭院,然后往那里面偷偷瞄了一眼,那里面,似是胤王和魏君陶?而且,之后,魏君陶似是跟她说什么来着。
这,自己这是当真喜欢那个什么胤王?
可是上次进宫的时候,却听到的是,胤王送了玉佩给魏星香。这,而昨天魏君陶口口声声说要成为胤王的妃子。这,是三个女人都要抢夺胤王?
“婉容,你注意。这些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胤王。”颜竹意道,“以前也许我不懂事,也许会做出一些轻浮的事情。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知道吗?”
“是。”婉容点头.“陶表姐很喜欢胤王,而且星香表姐也似是很喜欢胤王,所以,你更加要注意了,什么事儿应该说,什么事儿不应该说,你自己掂量。”
“是。”婉容心中一惊,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是,胤王有魏君陶和魏星香在争了,颜竹意不想去争。
颜竹意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
颜竹意见着韶容离开之后,想了一下,结合之前的事情,总算是明白,原身被魏君陶打死,恐怕不是因为偷看什么教习,而是因为偷看了之前魏君陶和胤王相见的事情。
而偷看教习,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而至于后面魏君陶要对自己斩尽杀绝,恐怕也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是她成长路上的障碍。
至于魏星香,恐怕也是因为胤王的事情。
这个胤王……自己实在是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吸引着这么多女人。
……
临近夜色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地面上甚是潮湿。
夜色来临的时候,颜竹意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窗口,自己命令人将窗口钉上了很多栏杆,设计得就像是现代的防盗窗一样。在这里做不到防盗网,但加上几块横木,还是可以的。她又将一些药粉细细洒在上面。
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告诉来人,自己拦住他了,不要再来,而且如果不听,那后果自负。
颜竹意又给自己的床榻周围挂上了铃铛,只要有人来,他碰到那铃铛肯定就会响,她也在那铃铛上面洒下了一些药粉。
自己固然不想别的人到来,而至于滇木恪,颜竹意也不想他来。
颜竹意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想要入睡,但想了一下,她还是起床,然后写了一张宣纸黏在那窗口处以及那铃铛上面。
“应该会知难而退了吧?”颜竹意嘴里嘀咕着,然后才向后退了几步,她又向窗口外看了一下,如此明了,他只要知难而退,就不会伤了他。自己也就放心了。
“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颜竹意点点头。
“那就睡吧!”身后一声。
“好。”听着这样的话,颜竹意自然跟着应了,但下一秒,颜竹意猛地转身,“啊……唔!”
滇木恪健步上前一把捂着颜竹意的嘴,“如此激动,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狗屁!”颜竹意凝眉,赶紧松开他的手,她上下打量了他,“你,你怎么进来的!”
滇木恪看着他,然后用手指指了指上面。
颜竹意赶紧看向屋顶。
但自己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呀!
颜竹意重新看他,“你是在耍我是不是?”
“那你说我从哪里进来的?”滇木恪反问一句。
颜竹意看向门外,门口的位置自己也撒上了面粉和药粉,只要有人踩上去,米粉上面会显示脚印……可是没有脚印,他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我从哪里来就如此重要?”滇木恪道。
当然重要,自己布下的这些就是为了防他的好不好?
“你是不是很闲?”颜竹意不管他上个问题,而是直接问他,道。
“也不是。”滇木恪微微思索。
“那你天天夜里窜到我这里来,是为什么?”颜竹意坐在椅子上,颇为无奈。
“看你,教你学作画。”滇木恪轻松走动,扭了一下身子,然后又看回颜竹意,“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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