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马如箭矢般飞跨进和月山庄大门,直奔冬苑。
不过,目的地不是主屋,而是沙大和程三住的东厢房。
“吁——”
傅非天臂膀猛地向后一㩐缰绳,飞身下马,利落地将幕初上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许是在屋子里听到了马蹄声,程三问讯拉开屋门,迎了出来,阴沉着脸喊了句:“主上。”
“沙大怎么样了?”一边说着,傅非天一边大步跨过门槛。
长叹一声,程三紧随其后,“巫师还在想办法。”
这主仆二人的一问一答听得幕初上不明所以,不过见傅非天如此紧张,她亦是紧跟着进了厢房。
厢房内视线昏暗,沙大魁梧的身子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床前,一个身着破旧补丁衣物的老者正拿着一只灰褐色权杖摇头晃脑,嘴里叽里呱啦念叨着什么,幕初上完全听不懂。
但她认识一旁哭得歇斯底里的紫衣人儿,晚竹!
头皮猛地一紧,幕初上忙不迭走上前,一边为晚竹擦着泪水婆娑的小脸,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姐”,晚竹哭得已有些发蒙,待定睛确认后,当即扑倒她怀里,哭得更凶。
晚竹将幕初上抱得紧紧地,断断续续哽咽着:“小姐,沙大哥……沙大哥他……”
一旁的程三冷冷开口,“沙大为了寻慕姑娘方位,亲手断了一魂一魄!”
“程三!”傅非天当即冷脸呵斥,“越发没规矩了!”
一魂一魄?
这四字一出,幕初上好似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倏地一颤。拧眉联想着之前重重迹象,她如梦初醒。
难怪!
难怪他们能那么快找过去!
难怪之前傅非天刚刚那般反常!
竟然是……
她猛地转脸看向床上,仔仔细细地看着,约莫三五息过后,惊觉端倪!
乍眼一看,沙大与平常睡熟一般无二;可细细端详,便会发觉此时此刻的他,胸膛毫无起伏,与死人无异。
冰凉颤抖的手紧紧揪扯起胸口的衣物,可她仍是觉得沉闷地难以呼吸,好似一块大石突然重重压下,双唇战栗不止。
如果她没记错,沙大两日前为了帮晚竹采摘雪莲受了风寒。如今,尚未痊愈。
贝牙咬着下巴,幕初上低着头,匆匆跑逃出了屋子。
如今,她已经没有颜面面对屋里任何一个人,包括晚竹!
像沙大这么憨实又一心一意对她的人哟,就算打着灯笼都不一定能找着第二个了呀!
她狠狠咬着自己手背,将所有呜咽如数咽了回去。
今日,傅婵因她被劫,傅非天因她受伤;沙大现如今生死未卜,晚竹更是伤心欲绝……
“丫头,”傅非天赶忙跟了出来,将她搂在怀中,“这不能怪你。”
那又怪谁呢?
幕初上抬起迷蒙双眼,哽咽颤抖着。
“沙大之事尚未定论。”傅非天耐着性子,一字一顿:“至于那黑衣人,我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黑衣人……
原本迷蒙湿润的视线豁然明亮,幕初上眼珠微转,阵阵煞气骤然间破体而出,森寒如练。
对,那些黑衣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且,有关她身世之事,也要给她统统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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