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出去不久,就有守卫将备好的大桶热水、干整帕子、创伤药膏等一应物品送到了审讯万问语的密室里头。
“慕姑娘,庄主已吩咐小的,任凭您差遣。”守卫恭敬道,而后稍显尴尬:“小的不方便呆在里边,这就去门口候着。”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瞧了眼送进来的物件,盘旋在幕初上心头的火气消减了许多。轻轻颔首,不再耽搁,她打湿帕子,开始为万问语轻轻擦拭伤口。
随着万问语身上的血污渐渐擦去,桶中的热水已是鲜红不见底。
将帕子扔回水桶,幕初上蛾眉紧缩,深吸了好长一口气,才强压下心头熊熊而烧的怒火。
这两个女人,到底和万问语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是要这般羞辱残害人?
或者,这在他们眼中不过尔尔。
当初,万问语被抬去秋苑,不也是满身是伤吗?下鞭之人掌握好手上的力度,只一遍一遍地凌迟着皮肉,不伤及五脏,周而复始。
耳边忽而响起当初他在小厨房外的邪笑:“半月一次,何时治好缜儿,何时结束。”
呵——
心,蓦地一凉。
轻轻地往惨败不堪的身子上擦拭着创伤药,幕初上思绪越加烦躁,心里面慌慌的。她说不上来是为何,只当是遇上了这档子事儿,遂使劲儿甩了甩头。
“……谢谢……你……”
许是创伤药刺激了未结痂的伤口,万问语幽幽转醒,皱着小脸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
微微勾起嘴角,幕初上无奈摇了摇头。
她如今也不能讲话,只能递上去一抹鼓舞激励的浅笑。同命相连之人,一看就能明白。
后者也忍着痛欣慰地勾了勾嘴角,有气无力道:“我原不报什么希望,不成想,你真的来了。”
上药的手微顿,幕初上抬眼看向她,眸色深了深。
万问语在如此紧要关头选择向她求救,一来是因着万问语能在这山庄求救的人少之又少;二来,是因着傅非天对她……
“你真相信傅非天对你的用心吗?”
万问语忽然冷笑反问:“想当初,父亲对母亲还不是浓情蜜意。结果呢?结果还不是另寻新欢!”
继续低头上药,幕初上未接话茬儿。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他时时惦念她体寒之症,是假的吗?
面对翁莲等人的袭击,他毅然决然挺身而出,是假的吗?
他送她鸳鸯金簪作为信物,是假的……
不好!
幕初上猛然一顿,心里倏地咯噔一声。
那鸳鸯金簪里,她还存放着拿给大师兄的百睡散,那是她的下一步计划。但是刚刚因着救人,情急之下就拿了出来。如今金簪被傅非天抢了去,若是被他发现……
“怎么了?”看着幕初上身子突然绷紧,万问语察觉异样。
摇了摇头,按捺着心中焦躁,幕初上加快了手中上药的动作。
“你若是受他胁迫,不如咱们合作,我不是一个人。”瞧着幕初上的眼睛,万问语忽而决定兵行险招,“咱们一道离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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