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傅婵征得幕初上同意,忙不迭打开桃木匣子,里面一只镶着五彩鸳鸯的金簪活灵活现,看得菲儿和晚竹眼冒金光,心羡不已。
“二叔真真儿大手笔呀!”傅婵不由感叹。
以她多年经验来看,这物件,算是钗簪行当里的上乘之品,怕是够贫苦人家一辈子花销了。
往常,簪子于幕初上而言,不过是盘发的工具,她不曾像其他女儿家那般挑挑拣拣,穿戴比对。但如今瞧着傅婵手中这只,她心里是欢喜的。
只是这簪上的鸳鸯,为何意?
耳边不由响起那日在山顶上,她无奈掐了他腰身后,他嬉笑的话语,“右边再来一下,咱们正好凑一双。”
指甲微微滑擦着书页,好一顿冥思苦想。
他为何会对她这般?
明明每次都被他气得跳脚,可她如今心中,却真真儿恨不起来他了。
这,又是为何?
“初上?”
见她看着簪子发呆,傅婵手在她眼前使劲晃了晃,逗笑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二叔挑的这簪子,何守卫还等着你去回话呢?”
留下吧。
无奈扶额,幕初上点点头。
她敢不留下吗?
就那个自恋过头的家伙,觉得他自己哪哪儿都好。她若是嫌弃他挑的这簪子,过不了个把时辰,他一准能上门问罪。如今不比在山上,人多嘴杂的,她还是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的好。
一想到他这几日对她的种种恶行,幕初上冷不丁一阵激灵。
就当她怕了他吧。他那个人一向不安常理出牌,万一没完没了地纠缠起她来,到时候她脸都不知道能丢到哪儿去!
“好嘞!”何五忙笑嘻嘻告辞,哼着小曲出了门,惹得幕初上甚是无语。
“初上,你是不是也得回二叔点儿什么?”傅婵开始替自家二叔抱不平,“这定期信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呀。”
猛地咽了口唾沫,幕初上下意识看向晚竹,后者无奈耸肩。
得了,早上才说的没有定情信物,下午就送上门了。
她一个当丫鬟的,还能说啥?
只是瞧着自家小姐一脸迷惘的样子,她真真儿担心,好好的一只小白兔怕是要被傅非天那头恶狼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咯!
幕初上确实很蒙。
怎么好好地就送定情信物了呢?
不是应该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而且,她和他之间,有……情?
藏在桌下的小手忍不住搓着衣袖,胸口小心脏跳得飞快,她都快要坐不住了。
她好像去找他问个清楚。
可,这种事又该如何开口?
唉——
有些烦躁……
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烦躁之事。都怪他,每次只要有什么事和他沾上边,一准儿没好事!
檐下,紫竹风铃闻声,笑嘻嘻地叮铃,叮铃……
后山一座偌大的岩池旁,一身大红锦袍的傅非天正冷眼打量着周遭布置着的祭祀仪式。
后天,准备了十年之久的祭祀,即将迎来倒数第二个阶段。很快,他就会与族人重聚红幽谷,齐心备战千年传承的到来!
这时,何五嬉笑凑近。
“办妥了?”傅非天瞥了他一眼。
何五拍着胸脯,“亲手送到!”
闻言,一直冷眼旁观着守卫进进出出的大红身形,嘴角难得柔和片刻。
小丫头片子,她若敢说不喜,他现在就去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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