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惊得睁大双眼。
紧接着,程三猛地放开万问语朝着傅非天扑过去,而傅非天则下意识地要将幕初上圈揽在怀。
可他,扑了空……
就在房顶砸下的瞬间,幕初上想都没想就扑到了步熵身上,紧接着就感觉三五块带着尖锐棱角的大石砰击砸落在背。
“噗哧——”瞬间,她就是一口鲜血喷吐在地。
瞧了瞧自己空荡荡的怀,再瞧瞧她义无反顾的神态,傅非天苦笑出声:“呵呵呵——”
他傅非天,果真是一个笑话,天下的笑话!
“疼吗?”
顾不得巨石划擦的伤口,他紧攥着自己胸口,痛得他哟,踉跄倒退,心如刀绞。
“在你眼里心里,他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步熵,突然笑得极其温柔,又极其死寂,“我说的对吗,丫头?”
转头看向傅非天,待瞧见他远不就带着旧伤痕的大手如今鲜血淋漓,幕初上心头一紧。
“你伤的怎么样?”她忍着痛,费力起身上前。
“滚开——”他一把将她推搡在地,“我嫌你脏!”
我、嫌、你、脏……
幕初上趴在冰寒的地面之上,手脚亦是刺骨冰寒。可却抵不过这四个重如千斤的字无情将她坠入冰库,胆寒彻骨。
脏?
他说,他嫌她,脏?
肿如馒头的双眼不可置信地、呆呆得看着他,泪如雨下。
她的关心,她的情谊,在他眼里竟成了肮脏的手段和工具?
她用尽最后的勇气,“所以,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都不作数了吗?”
“那话,从来不是说给你这种心机歹毒的女人的。”傅非天冷冷睨着她,“那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最后两个字,他说得甚是决绝。
“好,”她苦笑颔首,“死了好,死了好哇!”
她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嘴角大片罂粟徐徐绽放,美艳如花。
下一瞬儿,她突然吃痛抬起手臂,将发髻上的碧玉簪子缓缓拔下。
万千青丝瞬间滑落,混着幽冷凄寒的风雪,飞扬在渐渐转亮的半空中。有那么几根粘粘在她细润的小脸上,掩盖住她缓缓放大的心痛。
此时,夜色已由黝黑已混杂着深蓝。
上一次,也是这样的夜,也下了这样的雪,他选择信她。当太阳出来的那一瞬儿,他脸上再度露出了习惯性的坏笑。
可是这一次,不会了……
凤眸微眯,傅非天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里的簪子,心紧缩成团。
“傅非天,”她努力笑得很有骨气,“既然那个人已死,这簪子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啪——”
狼藉一片的地板响起一声清脆,碧玉簪子拦腰折断。
傅非天怒不可遏,“你——”
“从此以后,我幕初上与傅非天,再无瓜葛!”这话,她说得决然坚定。
她曾以为,他的怀抱就是这天底下最坚固的城池。只要她累了,乏了,就能放下所有一切,安心栖息进去。
可如今呢?
如今,那个欺她、闹她、宠她、护她的人,业已不在了。
既然如此,留着这簪子还有何意义?
她是选择去爱,但绝不爱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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