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哥哥最近住在别院,父亲打算翻修别院,所以哥哥都在那里吃住看管,母亲身体不适,今儿怕冲了老夫人的喜庆,所以没来。妹妹去了山里寺庙为母亲祈福,平雪留在侯府照顾母亲。”
令狐平雪说的自然都是侯府对外宣称的一切。
令狐鸿熹和老夫人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真相。
李景田将信将疑的看了眼令狐平雪,视线移开,冷冷的落在满月身上,眼底带着浓浓的杀气和不满。
一个星而已!接连克死了祖辈和长辈,现如今竟是能在侯府混的如鱼得水!将二房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他在此,看那个星还如何嚣张?
李景田对面,令狐泉见他如此眼神看向满月,虽然不满,却不好发作。
只是一个堂堂将军如此肚量,未免贻笑大方!
“平雪,一会带舅舅去看看你母亲,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你母亲近况如何?听说她生病了,本将军更加挂念。本将军只有这一个妹妹,可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李景田如此说,令狐平雪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老夫人和令狐鸿熹却一脸冷色。
“将军放心,我侯府岂能怠慢了你妹妹不成?这十多年来,我一直都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不曾偏差分毫。”
老夫人脸色一正,强压心头不满道。
李景田脸色未变,继续道,
“本将军自然是相信老夫人的,可听说最近侯府不太太平,若是进了什么脏东西,还是尽快的清理了好,省的留下为祸后人!”
李景田笑着开口,却是字字句句都指向满月。
令狐泉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见满月对她轻轻摇头,但见满月脸上笑容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怒意。
令狐泉压了压火气,知道满月是不想她生气,可李景田也太过分了!这话说的谁听不出来是指向满月。
令狐平雪此刻虽然低垂着眉眼,唇角却是得意的勾起的!
如今舅舅回来了,又有祖母给她撑腰!令狐满月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林一东合的视线此刻却是在满月和令狐平雪身上游弋,一个是清淡笑容风轻云淡,一个是压抑得意浮躁蠢钝,如此鲜明的对比看在林一东合眼中,自然更加无法放弃满月。
只是,一想起满月之前对他的轻视和不屑,林一东合心底的杀气就难以平息。
若不是之前在未央宫她上演的那一出,或许林一东合还会给她一次机会,但是经过了那一次,林一东合现在对满月就是满满的恨意和杀气!
李景田上门挑衅,令狐鸿熹这个一家之主自然不能不管。
“将军这才回到京都,怎也对京都的事情如此熟悉?更何况还是我侯府的家事?外面那些道听途说之人太多了,将军若是听了,岂不有损威严?”令狐鸿熹现在对李景田都是客气的。
毕竟是客人,说的太过了,就等于打了客人的脸。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瞧着呢!令狐鸿熹不想闹僵了无法收场!
可李景田狂傲惯了,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有显赫战功握在手里,令狐鸿熹这些官员整日里呆在这京都皇城根底下吃香的喝辣的,一点苦都吃不了的人,如何跟他比?
他在战场上可是拿命换来了今天的一切!
“是不是道听途说本将军还分辨不了吗?我那妹妹一贯身体康健,不曾出过什么问题,怎么就是最近几个月频繁生病,这平雪丫头脸色也不甚好看,好端端的出了这么多乱子,侯爷不自查一下家中说得过去吗?”
李景田咄咄逼人的语气令令狐鸿熹脸色愈发难看。
此刻,满月从座位上缓缓起身,红唇勾起,面容含笑,抬脚到了令狐鸿熹身边。
“父亲,没想到将军跟您想到一块去了啊。”满月笑着开口,说出口的话却是令众人都一愣。
李景田看向满月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令狐泉和令狐鸿熹则是好奇的看着她。
老夫人脸色一沉,她吃过太多满月的亏,这会子满月开口,对老夫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令狐平雪则是轻咬着唇瓣,瑟缩了一下身子,看样子好像很害怕满月似的,绝色容颜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娇羞和柔弱,看的一旁的林冉恨不得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好好保护。
满月见众人都不说话,轻声提醒众人,
“将军不是提到侯府需要自行清理一番吗?其实父亲前几日已经清理过了,只不过将军不知道罢了。”
“清理过了?”李景田一脸寒霜,狐疑的看向满月。
“是啊,不然将军以为看不到的都去了哪里?”满月此话一说,李景田豁然起身,下一刻就要掀桌子了。
他看不到的不就是二夫人和令狐捷还有令狐子璐吗?
他没想到令狐满月竟然敢挑衅他?他还正愁没找到借口和理由在侯府闹一闹呢!
“令狐满月!你什么意思?”李景田眼睛一瞪,身上的银甲战衣瞬间散发出冷酷杀气,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眸充血,咬牙切齿的看着满月。
见此,满月却是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清眸迎上他,毫无惧色。
“将军,自从上个月父亲命人重新整修了一遍侯府,二夫人的身体就好了很多,没想到将军与父亲想到一起了!”
满月此话一出,令狐鸿熹急忙开口,
“是啊,既然府中有病人,自然要多加小心。将军说……是不是?”
“你们……”李景田被满月和令狐鸿熹的话堵的说不上话来。
“将军的意思难道不是指的这个吗?总不会是指的是什么人吧!难道将军对侯府谁有什么不满不成?想来不会吧……将军多年没有回京都,想当年将军走的时候也是一团和气,除非将军这些年曾经回来过京都,否则断不会与侯府的人起嫌隙!是不是?”
令狐泉刚才就忍着的话,此刻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其实她并非争强好胜的人,只不过李景田刚才故意为难令狐鸿熹,就等于为难整个侯府!令狐泉对令狐鸿熹这个大哥尊敬有加,李景田如此为难令狐鸿熹,令狐泉自然看不下去。
“小妹,休得无礼,将军怎么会与侯府的人生嫌隙呢!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将军,请坐。”
令狐鸿熹将矛头转向令狐泉而不是满月。
是因为令狐泉是王妃身份,满月毕竟是晚辈,若说满月的话,李景田又该挑起其他话柄,可说的是令狐泉的话,按理说,李景田还曾经在安平王手下当过学生,无论如何李景田都不能对令狐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还是侯爷明白本将军的心思。哈哈哈!”
李景田脸色一变,竟然大笑出声。
将之前的愤怒迅速掩盖,这对于一员武将来说的确有些难度,可见李景田是在关键时刻想到了萧算子的话。
李景田重新坐下,众人看似松了一口气。
满月朝令狐泉微微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
李景田垂下的眸子,眼角的余光却是冷冷的看向满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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