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被摄政王的关在军营里,连帐篷都没有出过。
每回我想悄悄的出去晒晒太阳,都会被帐篷外的余一轰回去。
我第五次尝试和余一沟通,没有单刀直入,而是转换了一下策略。
“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当初还是他送我去白马寺的。
余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问他:“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回,余一有点气愤的回答:“木槿。”
我心里极为震惊,没想到木槿居然这么厉害。
我将脑袋缩了进去,拿了一瓶药膏出去,递给余一:“用了以后就不会留疤。”
我知道他不会接下,于是飞快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为了避免这个贿赂太明显,我又朝他摆摆手,不要脸的说:“不要客气,不用谢我了,要是你真的觉得我这个人情太重了的话,就让我出去转一会儿吧。实在不行,你将孟骐叫来,让我和他聊会天。行不行。”
对着余一那张古板的脸,我真的就差没哭出来了。
我这个皇帝已经沦落到连守门的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余一很为难的开口:“皇上,您不要为难奴才了,王爷说了,让别人知道你出现在军营,不利于稳定军心。”
这顶帽子太沉重了。我一定要回扣在摄政王的脑袋上。
余一开始做了一个就算是死也不开口的表情,我也很自觉的没有在为难他。
因为这命令是摄政王下的,也就只有摄政王能解。
我闷溜溜的回到营帐内,数着手指等着摄政王回来。
营帐的条件比较艰苦,我独自玩了一会儿,坐在角落边,打算听听外面的动静。
当然,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因为这是摄政王住的地方,极为的清静。
摄政王这样拦着我,肯定是不想我知道什么。
我不死心的再次出去。
余一一看见我,整张脸就极为的扭曲,我开口:“让我去见摄政王。这下可以了吧。”
余一沉默了片刻,道:“皇上,目前形势紧张,王爷有要务要处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里面等着他,可不可以。”
他这话说的颇为怨念。
我不高兴了,是他把我关在这里当宠物养的,现在还不准我去看他,什么世道。
“忙忙忙忙忙忙,又不是要打仗,他哪里就真的那么繁忙。”有将军不知道用,他自己要去逞强。
“皇上,是要开战了,王爷他不是铁人,你体谅体谅他,好不好。”说完,在看见我不可思议外加激动的表情时,余一彻底后悔了。
摄政王还真是厉害,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瞒着我。
我拉上帘子,魂不守舍的坐了下来,要开战了,那只能是南宫辰出事了。
怪不得摄政王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编着理由骗我。
我都才原谅他以前对我的那些欺骗,他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晚上,摄政王依旧很晚才回来,神色疲惫。
这一次,我没有象往常那样去伺候,而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笑了起来,坐在我身边,戳了戳我的包子脸,问我:“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凤眸:“要开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将我搂在怀里,摘掉我头上的帽子。我乌黑的发丝瞬间便滑落了下来。
自从和他挑明关系之后,他一直让我在他面前穿女装。
碍于环境不好,所以他每次就放下我的头发,以得安慰,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怪癖好。
我跟个木头似得一动不动,他又道:“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不和他计较:问:“是你主动还是他?”
“他。”
“无缘无故,他们为什么要开战。”也不可能是因为南宫翎死在了北国,他们就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啊。
他摇摇头,脸色不是很好:“因为南国的皇帝在北国境内出事了。”
“那箭不是我射的。”我解释,脑中却回想起当日南宫辰看我那恨恨的眼神。
“我知道。”他摸着我的头。
南宫辰一定是误会了,所以,“我去向他解释。”
摄政王一把按住了我,怒道:“你去干什么?”
我道:“南宫辰一定是以为那一箭是我放的,我没有,我去告诉他。”我从小就知道,打仗,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没有什么野心,我只希望我治理的国家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改变现在的情况。你以为你的话,南宫辰就一定会信吗?”
我被摄政王说的哑口无言,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我不想被误会。
我挣脱摄政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他痛的闷哼了一声。
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爬开他胸口的衣服,胸口的位置有一道很醒目的伤痕。
我慌了,连连问:“皇叔,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
怪不得那晚这禽兽脱我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口,他好久没有缓过来,也正因为这样,他前几次才没得手。
“不许去。”即使身上还有伤,可摄政王的气势依旧在哪里,我被他一吼。瞬间愣在了哪里。
他忽然欺身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并且堵住了我的唇。
他愠怒的咬着我的唇,一点也不温柔,此刻的他,就如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在我的身上攻城略地。
我伸手推开他,堪堪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心下一紧,连忙松开手。
他见我这样,立刻抓住了我的手,压在头顶。我羞愤难当。
他贴着我的唇,温柔的对我说:“现在这么美好的时刻,什么都不要想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我明明没有动,可却觉得累极了,大口的喘着气,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的,极为好看,吐出来的,竟也是让人心醉神迷的低吟。
后来,硬是在他的逗弄下,我娇喘连连,他的动作才停了下来,看他的眼神,分外的温柔缱绻。
抬起头,他慢慢的吻住她的唇,灵舌没有长驱直入,反而是极轻极轻的。一点一点的吻住他我的唇,描绘着我的唇形。
他的唇如往昔般温柔,让我爱不释手,深深沉醉。
方才的怒气一下子消失不见,我眼里能看见的,只有他。
他总是能很顺利的找到突破口。三两下便将我吻得辨不清方向。
这是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彻底的将我浑身的力气吻得一干二净。
我躺在他的怀中,双目迷离,真真的如水一般,那双大眼睛,早就被情-欲所充满。媚态百生。
他的眸中有火,浑身滚烫,朝着我邪魅一笑。
那双清幽的眸子弯的像月亮,漂亮的像天空中的璀璨的星星,我在那里,看见了我的倒影。
小脸红的宛如成熟的苹果,可经过这些天和他的亲密相处,我居然一点都不排斥,隐隐的,还有点期待。
我脑袋灵光一现,忽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我捧着他的脸,呢喃般的说:“皇叔,我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
他怜惜的亲了亲我额头,“你每次都这样说。”顿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酸溜溜的说:“那你答应我,不去见南宫辰。”
被他发现小心思,我扬起嘴角,摸了摸他的脸颊:“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他闷哼一声,望着我,眼睛都是高兴的神色:“好。”
他这话才说完,我便感觉下身一阵刺痛,还没叫出口。便被他给堵住了。
我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高兴了。
痛并快乐着,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不知道是第几次完事后,我躺在北亦潇的臂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餍足的北亦潇在我的额头落下了一个亲吻,将我抱的紧紧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非常得意:“终于是我的了。”
听到北亦潇沉稳的呼吸声,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他看了一眼,他睡的很沉静,宛如一个孩子般,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和以往那个冷冰冰的他,相差甚远。
我挪了挪身体,疼的要命。
尽管这样,我还是小心翼翼的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从北亦潇那里拿出了令牌。
我知道,晚上我们的营帐,并没有人值夜。
走了一步,才发现下身火辣的疼,这个时候,我分外的想怨恨摄政王,明明还伤着,怎么就这么有精力。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去南国找南宫辰,这个大黑锅,我不能背。
换了身军装,我便走了出去,拿着摄政王的令牌,我在军营里行走自如。
小时候曾在这里锻炼过,所以映像还算深刻,路线也记得清楚,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我便潜入了南国。
绕过军队,我一路南下,在半个月后,我终于到了镐京。
这一路走来,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我都是以女装示人的,虽然不方便,可好在安全。
镐京很繁华,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瞧着有点奇怪,便在街上问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请问为什么脂粉店的生意那么好?”
那人十分和蔼的回答我,还带着笑意:“皇上要选妃了,家里满了十四岁的都要参加,这样天大的一个好机会,自然都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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