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在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上。而我,最终还是没有赶上给宫沉道个别。
“爷,吃午饭了。”木槿走过来,将饭菜放在桌上。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讽刺道:“你说怎么昨天你约我出去逛逛,我就遇上了摄政王,你说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
木槿可怜的脸都快皱成包子,最后,居然哭了出来。
她走过来,跪在我的床边,“爷,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是裴奕威胁我的。”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谅木槿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起来,出去。”虽然她是被逼的,可目前我看见她,也会觉得自己被出卖了。
我的身边。居然又多了一个叛徒。
“爷,你就吃点吧。”
我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给裹了起来,在里面闷声闷气的说:“出去。”
木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离去了。
没一会儿,她又不死心的回来了。
“出去,小爷我心烦。”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做在了床边。
我心里一个咯噔,敢这么大胆的无视我的话语,只有我那个可恶的皇叔了。
“欢儿。起床了。”
我不理他。
“你这样不会将自己闷坏了吗?”
“我肩膀疼。”我说道。
我又听见北亦潇这个贱人在欢笑。
昨晚上,他居然咬了我肩膀,为了不让我去见宫沉,他咬了我肩膀,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狗妖给附身了。
真是累觉不爱。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说着,并且毫不客气的将我的脑袋从被子里弄了出来。
我充满怨念的白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好了,我给你上药。”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动手动脚的。
“哎哎哎,你干什么。”我赶紧阻止这个不要脸的想要脱我衣服的臭男人。
“给你上药。”北亦潇这话说的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多么的猥琐?
“木槿会给我上药,你出去。”我极力的挣扎着。
但是,我始终是个病人,敌不过摄政王这个变态,只能求救木槿。
我大喊:“木槿,快进来,我需要你。”
没人回我。
我又不死心的继续大喊,还是没有人回我。
这时,北亦潇好心的开口:“我让她和裴奕去捉鱼了。”
我……我真的杀他的心都有了。
“欢儿别担心,我给你上药是一样的。”他一手将我按住,一手便将我的衣服滑下了肩头。
真的是血泪史,我一个皇帝,居然被自己皇叔蹂躏成这样,我在考虑,我要不要跳个海,表明自己的贞操。
“啧啧……疼啊。”我嚷着。
“疼就对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北亦潇又很贱的开口。
“要是你不咬我,我会疼吗?”
他冷哼了一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讥诮道:“帮别人挡刀子的时候就不知道疼了?这和你那道伤口比起来。差远了。”
我不过就是帮宫沉挡了一刀,我不知道他在气愤什么。
而且,我本来已经是个伤患了,他还非得雪上加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人。
“欢儿,我希望你记住我昨晚带给你的疼。还有……”他收手,并且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吃饭。”
语罢,一甩衣袖,便出去了。
真是个大变态。
“蛇精病。”我脱口骂道,我到底是哪里招他惹他了,他一天不虐待我会死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桌上的饭菜,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既然欢儿这么不想吃。那晚上的也算了吧。”
北亦潇这个贱人从来都说话算话,为了有足够的体力和他对抗,我立刻下床,跑到食物面前就开始狼吞虎咽。
他又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直接出去了。
我只有将食物全部都想成北亦潇那张让我见了就讨厌的脸,我才能吃的下去。
直到晚饭的时候,我才看见我的小婢女,而她,只是默默的将饭菜放下,就又出去了。
原来摄政王不仅会奴役我,还会奴役我的小婢女。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给他记着。
我一边吃着,一边回想着这十多年来他给我造成的伤害,他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欢儿。你不会饿的连快箸都要吃了吧。”
我白了一脸春风得意的北亦潇,放下死死咬着的快箸:“皇叔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声音。”鬼吗?
“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抚额叹息,“皇叔,你的脑袋真的没有晕船吗?”
我有没有听错,他说去给我做,不是我嫌弃他,像他这种锦衣玉食过惯了的人,会做饭吗?
就是会,那做出来的。也美味不到哪里去。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太贪吃。
我连忙摇头,“皇叔,我吃饱了,不麻烦了。”
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便勤快的收拾我吃剩下的碗筷。
我再次万万没想到。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探索,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就是决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北亦潇。
这样一来,他做出此等举动,我也就不奇怪了。
兴许是在船上的时光太无聊了,他闲得慌,就主动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而这个船上,唯一会生事的人,也只有我了。
吃饱喝足的时候。周公就来约我见面了。
我美滋滋的奔上床,准备和周公约个会,让他下次带上宫沉。
可是,半路却又杀出了个北亦潇。
一感觉到我自己要被勒个半死,我就知道北亦潇又爬上了我的床。
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他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怪癖好。
“皇叔,你不能不勒的那么紧。”我出言提醒。
他放了手,说:“原来欢儿还没有睡着?”
感情是为了等我睡着,在来占我便宜的?
“皇叔你挤着我了,我睡不着。”也不看看这多大点床。还这么死皮赖脸,他还意思么?
谁知道,某人不疾不徐的开口:“这船上就这一张床,欢儿你是要自己下去睡吗?”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皇叔你以身作则,保护朕的龙体吗?”
“欢儿难道没有听说过要尊敬长辈吗?”
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遇见了北亦潇这个人生克星。
他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我说不过他,我不理他还不行吗?
“那你当初怎么怎么就不知道多准备一张呢?”绝对是故意的。
“海上夜晚比较冷,我考虑到欢儿你自小就怕冷,这不,皇叔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说的可一点也不含蓄。
“那木槿和裴奕怎么办?”我问,这人原来也知道海上晚上凉。
“他们犯了错,自然要收到惩罚。”
我觉得我真的不应该和身边这个人讲话了。
“欢儿……”
“欢儿,睡了吗”
……
“那就好好睡一觉。”
一路上,除了晚上睡一张床之外,我都没有和北亦潇有过其他的交流。
让我有点吃惊的是,这一次我偷跑出来,他只惩罚了木槿和裴奕。甚至,都不曾多说我一句。
让我觉得真的是好生奇怪。
考虑到我这个伤患,这一次,我们从青州回上京,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一到上京,北亦潇就将我丢给了裴奕,让他护送我回宫,而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不过瞧着他那焦急的样子,应该是要事吧。
可能是因为我一路上对他使用冷暴力。他也用同样的方法来报复我吧。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不主动找我麻烦,我还是可以和他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
裴奕可能因为摄政王罚了他,将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了我这里来,也不愿意和我多说话,连一向爱在皇宫溜达的他,这一次,居然将我送回昭阳宫,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宁缃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这丫头,我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好了,朕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这丫头将我左右打量了一番,又看看木槿,才破涕为笑。
我这一路倒是过得潇洒,可这丫头明显的瘦了。
“摄政王没有找你麻烦吧?”
宁缃摇摇头:“没有,皇上不在,王爷只进宫了一次,其他的时间,并不曾来过。”
我疑惑了,又问:“他不来宫里,那谁处理奏折?”
我苦着脸,他不会那么没良心的将那么多的奏折都放着,等我回来在批吧?
宁缃有点为难的低下头。
“你告诉朕就可以了,朕能接受。”
宁缃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底下了头,声音有点小声,可我依然能够听见:“王爷让世子在处理奏折。”
“什么?”我听见这个震惊的消息,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世子?
北亦潇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北亦楠。
“去御书房。”我得教训教训北亦楠。
宁缃一把将我给拉住,“皇上,你就是要上御书房,也得换身衣服啊。”
这个倒是,气势在绝对不能弱下去。
要是被北亦楠看见我如今这副样子,指不定会被笑掉大牙。
还是宁缃想的周到,我不能太着急了,要稳重一点。
我明明是将北亦楠抓来做人质的,这点北亦潇也是知道的。
而且,那件事情,北亦潇也有所怀疑,他如今这样,到底是在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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