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公公免礼。”纳兰澈神色淡淡,语气说不上客气。
那大太监也不在意:“那杂家也不多话了,陛下等着杂家复旨呢。”
“陛下有旨,诶诶,您不必跪……”大太监将人拦住,眼睛里还是那笑眯眯的喜庆模样,“陛下体恤,您有伤在身,站着停旨就好。”
纳兰澈抿唇,面上没什么情绪:“多谢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令纳兰澈,绑架朝廷命官,伪造户籍,欺君罔上。白氏此人并不存在,故赐婚圣旨做不得数。怜纳兰一族世代忠义,纳兰爱卿往日汗马功劳,特免重罪,罚俸半年,禁足两月,禁足期间官印由尚书左仆射李廷代为掌管。”大太监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气势磅礴的高声念完了圣旨,然后收了声,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纳兰大人,接旨吧。”
禁足两月,李廷在尚书省势力渐大,有陛下刻意扶持,两个月的时间他不在,李廷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确实是他所为,可是他却想不出自己做这些事的缘由,现在却要为这些事情付出代价。
脑中一瞬闪过万千杂念,全都被他压下。纳兰澈面色僵硬的接过了圣旨:“谢陛下隆
恩。”
吃下了这么一个暗亏,纳兰澈怎么可能不把事情查清楚。况且他失忆之事也诡异的很,就像有人掐着点将他重要的记忆全部给抹去了,剩下那些没什么关系的,倒是全部完好保存。
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上难道真有人连人的记忆都能操控吗?纳兰不信,根据这几日所掌握的信息,那个被他绑来的那个叫楚辞的女人,应该知道一些他的事,也许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是她的手笔。
这么想着,纳兰澈自然想亲自向楚辞问个清楚。然而,陛下圣旨所言,他这段怕是不能出去了,经过上一次,怕是不好再将人硬带回来了。
罢了,且再等两个月吧,他也有好多事,要搞清楚呢。
*
马车自宫门一路往楚家而去,最后在门前停下。
楚辞身着一袭华丽的襦裙,头戴簪环,耳着明珰。踩着绣花鞋下了马车,现在楚府的门前。
李昭正坐在车上,掀着帘子看着她。眸中有担忧之色,此前宗善从楚家回来,已经和他说过楚家是什么样的光景了,楚伯母觉得死去活来,几度晕厥,撒泼打滚的说不信。但是圣旨都下来了,由不得她不信,楚伯父成日唉声叹气。
“正卿,这才多大的事情啊。”楚辞冲他嫣然一笑,安抚道,“放心,你先回去好好养伤,等我将府上的琐事都处理完了,就去看你。”
眼见着楚辞就要走,李昭正又叫住了她,见楚辞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只觉满腹的语言都不知从何处说起。
楚辞耐心的等着,终于李昭正将一个极为精致的巴掌大的沉香木盒子从早就藏好的地方拿出来,道:“这是送给你。”
“这是什么?”楚辞好奇,伸手想要打开。
李昭正抿唇,按住了楚辞的手:“等回去再看。”
“这么神秘?”楚辞抬眼,却看到到李昭正有些泛红的耳尖,抿唇笑了,“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李昭正顿了一下,拉着楚辞的小臂,看着她的眼睛,“这个镯子……我嫂子也有一个。”
楚辞笑容一僵,啥玩意儿?
那边李昭正已经放下车帘,催促的让车夫驾车快点离开。
楚辞站在原地看着李昭正落荒而逃的背景,愣了两秒,脑中思索着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几息过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了,然后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她脑子里一天天的都装了些什么哦。
楚辞径自如了府,府里门童惊悚的看着一个长着和自家郎君一模一样的美貌女郎,提着华丽的裙摆就过来了。
楚辞看着他,有些好笑:“瞧傻了不成。”
虽然只是圣旨上都明说了,郎君是女扮男装,但是亲眼见到这个冲击还是很大的。
“郎君恕罪,郎君恕罪……啊,不,是女郎恕罪……”小童都结巴了。
“以后,就称女郎吧。”楚辞好笑,也不为难人,径自进了门。
楚家的情况,李昭正在马车上也与她说了些。楚江氏醒来就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见了陈自遥就恶言辱骂,泼妇一般,就差没有上手去挠了。陈自遥新官上任,自顾不暇,就先搬出去了。
楚辞却不急着去看这两位“爹娘”,不紧不慢的往书房去了。
一路上路过的下人见了都会惊悚的怔住几秒,然后反应过来,恭敬的行礼。淮安得了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这些年里楚辞身边就留了一个淮安,默认了是她的贴身侍从。
跟了楚辞这么多年,猛然听到他一心侍奉的郎君其实是女郎,还是觉得不信的。直到,他现在亲眼看到了人——
淮安猛然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明眸皓齿面如桃花的姑娘是谁?
“郎……郎郎君……女郎。”
楚辞颔首,弯唇:“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放在平日,淮安口齿伶俐定是要表一番衷心,然而现下大脑收到的冲击太大,反应过来只傻傻的说了几个字:“不,不为难……”
楚辞忍不住笑了,往书房走去。
陈自遥果然妥贴的很,就算是走了,书房个卧房的门也是锁的好好的,钥匙让淮安妥贴手好了。
楚辞拿了钥匙就让淮安下去了,陈自遥是前日才走的,书房还是干净的很。她寻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将方才李昭正塞给她的盒子拿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镯子,这么宝贝?还送了一个给嫂子,倒是叫她差点误会。
纤白的手轻轻打开了木盒的锁扣,这盒子当真精致极了,里头是一层塞了棉花的红绸布。
一只掐金丝白玉手镯赫然放在其上,触感细腻,滢润如皎月之辉。仔细看去,这镯子内还刻着一个瘦劲清峻的镶嵌金粉的“李”字,以及两行小字“执子契阔,与子成说。”
一瞬间,楚辞就明白了,这是什么镯子。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这样一个襟怀坦白的人,怎么表个白这么弯弯绕绕的,差点闹了笑话。
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套上去试了一下,大小正合宜。她小心将镯子褪下来,收好,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被她碰碎了。
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应当是她“爹娘”听到消息过来了。
楚辞了然,锁好门出去了。
来得果然是楚江氏和楚河,楚江氏闹了这么多天,面容枯槁,双眼浮肿。
这个女人,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吧。
可惜,她只爱自己的儿子……
楚辞收起情绪,重新挂上微笑,大步迎了上去。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楚江氏原本还抱有的一丝期待,在见到楚辞的那一瞬间全部粉碎。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就要去抓楚辞。
“不,不可能!你为什么要穿着女人的衣服!为什么!你脱下来,快脱下来!”
楚辞习过武,轻飘飘的就躲过去了。她一把攥住楚江氏抓过来的手,眼神警告:“我也是你女儿,儿子和女儿的区别真的就那么大吗?”
“不可能,不可能……”楚江氏望着楚辞陌生的神色,惊恐的一步步往后退。
楚辞松开手,冰冷的看着她:“男子能做的事我也能做,楚小草做不到的事我也做到了,难道这个样子,你还要希望当初死得是我吗?”
“这一切都是我儿的,不是你这个贱人的!”楚江氏歇斯底里的朝她喊。
“楚小草不可能走到我这一步,他就是个学渣,书都学狗肚子里了。”楚辞冷笑了一下,然后便意识到自己话有些过分了,收敛了一下神色。
她以为,这么多年了,她一步步的走过来,总是该有些感情的。她还记得,她在外求学,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一次隔了有些久了,回来后,这个女人高兴的快哭了,又是炖鸡汤,又是嘘寒问暖的。
楚江氏还在破口谩骂着,语气激动,楚辞充耳不闻。
心底总有那么一瞬有些触动吧,她的妈妈也是这样的,会给她炖鸡汤热牛奶。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那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中二任务。
她根本不敢去想,养育了十八年,一朝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她,爸妈该难受成什么样子。她只能去拿那个没有见过的弟弟,去安慰自己不要去想。
眼前这个女人失去了儿子就疯成了这样,她妈妈爱她不比这个女人爱楚小草要来得少。她死了之后,爸妈又会疯成什么样。妈妈才生产,后面很多年里,那个弟弟又会怎么气他们,让他们操心。
楚江氏的举动,很成功的让楚辞心里被荆刺划拉了一下又一下,血淋淋的。
苏白感觉到楚辞的情绪有些不对,赶紧劝道:“你别这样,其实不是没有机会回去的……你只要完成任务,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那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父系社会不可能一朝被颠覆,系统商城的东西需要靠积分去换取,那么庞大数量的积分,她得要攒多少年。
建立母系社会本来就是一时戏言,要想从父系社会变革到母系,需要多少人的血来祭献?她是一个在法制社会下长大的人,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害死那么多人。
思绪一转,她想到书房的那个玉镯,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既然不能回去,那就好好珍惜现在。
楚辞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嗤笑一声:“你们还想要这个女儿吗?愿意留下,我定然会保你们后半生荣华富贵。如果想要回去楚家村找你们的楚小草,我也绝不拦着。”
楚江氏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儿子,坟墓上还刻着女儿的名字,埋在遥远的楚家村。
她腿一软,就要晕过去。楚河扶了她一把,什么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楚辞没去管他们,能替他们那对儿女尽的孝她也尽了。剩下的都看他们的选择了,不管选择哪一种,她都会安排他们安度晚年。
*
那些被封官的女子进入朝堂有些天了,她们的官服和男人的倒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更娇小一些罢了。
楚辞送来了束胸,擦掉了从前为了英气而画上去的剑眉,五官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国子监中,都听说了楚辞女扮男装的事,听说她回来了,都跑过来看热闹。
楚辞没有在意,将来站在青鸾殿上的女官还会越来越多的。
了了朝堂上的是,剩下的便是私事了。
楚辞开始往陈自遥府上跑,按照习俗,女子在定亲后都会赠未婚夫婿一双亲手做的鞋。
楚辞对这些手工还是挺有耐心的,就是第一次学,做的有些慢了。
李昭正迟迟没有等到楚辞回复,终于没有忍住,去了楚家。
楚辞正捏着绣花针,绣着鞋面布料上的叶子。听到李昭正来了,立刻就将绣棚藏到了桌肚底下,然后步履欢快的出去了。
李昭正身着一袭青色袍衫,腰间别着把短刀。气质不凡的站在院中槐树底下,院外有路过的小丫鬟都忍不住偷偷往里瞧。
“正卿怎么有空来了?”楚辞眨眨眼,亲昵的凑到他身边。
“楚辞。”扬起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李昭正耳朵尖儿又有些红了,却没有躲开。
“正卿想说什么?”楚辞促狭的看着他。
“那个镯子,你喜欢吗?”眸子晶亮的看着楚辞。
这样的神情,望着谁谁能顶得住啊。
“喜欢啊。”楚辞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既然给出去了,就不能要回去了。”
心底升腾起难言的愉悦,李昭正抿唇将笑意暂时压下,问:“那你,知道那是什么镯子吧?”
“你亲自挑的?还给你嫂嫂送了一只,莫不是让我不要误会?”楚辞故意逗他。
李昭正笑意顿时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错误。刚想要解释,就看到楚辞眼中的促狭之意。将话憋下,道:“那玉镯原是一对,从祖母那里传下来的,是给李家子媳的。”
真是纯良之人,她都不好意思欺负了:“好了,逗你玩儿呢。”
“我大哥进京了,不日就能到。”李昭正抿唇道。
大……大哥?李明德?老师?
“老师他来京城做什么?”楚辞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提亲的。”李昭正回答,眼里有笑意,“家父两个月后会来京中述职,正好可以成亲。只是礼不可废,总是要提亲的。”
楚辞可算感受到了什么叫尴尬,但是这个是避免不了的,毕竟她若是和李昭正在一起,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夫婿家里人吧。
三日后,李明德一行人到了长安。
彼时,楚河和楚江氏已经准备选择回楚家村了。两人想了几日,隐约想到了什么。小花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有上过几天学,从前在家里的时候,烧火做饭下地放牛什么事都做,默默无闻毫无怨言。怎么小草一去,她就连秀才都能考上了。
古人愚昧,能想的就多了,无非就是山野精怪夺舍害人,他们怕了自然也就不敢留下和楚辞待在同一个地方。其实,他们想得也差不多了,只除她不是山野精怪也不害人两点。
楚辞知道他们要走,想到了将要过来的李家人,还是将人暂且拦下来了,告知了李昭正的事情,等事情了了就送他们回去。
楚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了。
李家的拜帖很快就递过来了,楚辞忧愁之下,还是觉定迎难而上。怕啥,改来了总是要来的。
李明德还是如从前的那样,温润君子。行事有度,与人相处定然会叫人舒舒服服。
院里好些贵礼,这倒是其次,那一对活雁可是极为难得。如今时节正好,大雁南迁,虽然极为难猎,但是倒也可得,若是再晚些时候,别说猎怕是找都找不到一只了。
而这雁,却是李昭正亲自去猎的。
李昭正跟着大哥坐在楚家大堂,一个面色有些微红,一个面含微笑。楚河楚江氏坐在上座,两人神色僵硬,他们自乡野之地出来,哪里与这些官家子弟打过交道,但是该做的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的。
还好楚辞早就料到这两夫妻处理不来,派了淮安去交际,加上有媒婆舌灿莲花。按照礼数,楚辞是不能出现的,但是李明德毕竟做过她的老师,老师上门她不在也有些失礼。
李昭正知道楚辞一会儿肯定是别扭的慌,一准儿不会想在有别人在的时候,来大哥面前问安的。于是就示意想去院子里看看,淮安意会,跟着楚河楚江氏两人领着李昭正去园子里走走了。
楚辞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见厅中只剩下李明德一人,她知晓李昭正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厅中。
“老师,几年未见,您可还好。”楚辞恭敬的行了个晚辈礼。
“楚辞,这么多礼做什么,如今我可不是你的老师了。”李明德看见她唇畔带了笑,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就要去扶她。
楚辞自然不会让他扶,直了身:“老师您快请坐。”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师了,你若要叫老师不如叫我大哥吧。”李明德笑着示意楚辞快坐,“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拘束?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楚辞苦笑,能不拘谨吗?这个时代哪个人能接受一个从小女扮男装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的学习的女儿家做自己家里的弟媳儿媳?况且这一切还是李明德亲眼所见证的。
现在,身份转变,她能自在就怪了。
“我也没想到,一个那么点大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大本事。”李明德含笑,带着些调侃又有些佩服,却没有半点恶意,“你在朝堂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新政是你一手挑起来的,倒是极好。”
楚辞惊讶:“您不怪我?”
“我这辈子,可能也就乐儿一个女儿了,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李明德有些怅然,“我那妹妹文秀,几年前也嫁了人,夫婿待她不错。只是到底是不一样了,曾经那样快乐的人被困于后宅,操劳家事。”
“如今,只要乐儿愿意,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我该感谢你才是。”说罢,李明德笑了笑,“放心好了,父亲母亲都很喜欢你。”
婚事定了下来,按照习俗男女婚前不可见面。
楚辞坐在院墙头,躲在树间,看着李昭正和李明德和楚河楚江氏告别的身影,慢悠悠的晃着折扇。
李昭正似是在寻楚辞的身影,楚辞今日穿着一身青色胡服,隐匿于枝繁叶茂的槐树中,轻易瞧不见人。但是李昭正却似有所感的望着楚辞的方向,在那一树茂密中,隐隐看见了一双脚。
楚辞见被发现了,心情颇好的冲他挥了挥扇子。李昭正眼中一下子就被笑意晕染了,他告了辞,和兄长一起离开了楚家。
两个月后,长安街办了一场极为轰动的婚礼,那位流转于说书人口中的,女扮男装创办女学,开启新政的大唐第一女官就要成亲了。
陛下亲自赐婚,武皇后认下楚大人为义妹,赐下了几十台嫁妆,这可是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面。
李昭正一袭喜袍坐于马上,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楚家而去。
一个身姿袅娜盖着红绸的女子被丫鬟扶着走了出来,新郎含着笑伸手将新娘扶上了轿。
围在街头巷尾的百姓看见的连连称赞,好一对才貌双绝的新人。
李家红绸覆盖,李大人和李夫人坐在高堂之上。
礼官唱喏:“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楚辞视线里只有一片红色,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什么也不怕,有一个温热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
李昭正等了楚辞这么多年,楚辞为了李昭正努力换回身份。
如今,终于圆满了。
※※※※※※※※※※※※※※※※※※※※
还有一篇番外,让纳兰大人和他的桂花糖圆满,还有李昭正和楚辞的婚后生活。
下面是推文:《将逆党灭门后朕后悔了》
文案:
司马恪登基,铁血手腕清除了逆党,其中孟氏一族被株连九族。
然而因为一时疏忽,跑了两只漏网之鱼。孟家养女带着孟家那个小儿子,诈死逃了出去,带着孟家军的兵符去了漳州。
孟婵生来就和别的女子不同,她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十四岁就和祖父上了战场。熟读兵法,善于调兵遣将。
如果真让其带着那孩子逃到了漳州,势必会危害到江山的安稳。司马恪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立刻就调动各处兵力通缉追杀那两人。
下旨追杀的第二天,司马恪就发现自己穿成了一个七岁小孩。
这小孩不是别人,就是和孟婵一块逃出去的那个孟家小儿子。
孟婵毫无所查,摸着伏弟的脑袋承诺:“放心,有朝一日阿姊一定带着你杀回京城,用狗皇帝的性命,以慰义父在天之灵!”
狗.司马恪.皇帝面无表情:心里:放心,届时朕一定会送你下去陪他的。
孟婵带着伏弟一路逃到漳州。
朝廷追杀,孟婵舍身挡箭。
她笑:“伏弟别怕,阿姊一定护着你平安到达漳州。”
司马恪表面乖巧,内心咆哮:朕不是什么伏弟,让朕死,朕要变回去!
司马恪高烧,孟婵将身上的首饰当了给他看病买药,还买糖哄他。
“伏弟,你快些好起来,等到了漳州,阿姊给你做红烧烤鸡。”
司马恪恹恹,心里:喜欢吃烤鸡的是孟伏,又不是朕。
孟婵开心:“伏弟,咱们去找燕王,他是前太子遗孤。”
“虽然他不一定会帮忙,不过没关系,听说那燕王极好美色,你阿姊我这么貌美,实在不行还可以S诱。”
司马恪猛的抓住她的手:你敢!
后来,司马恪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壳子里,他又成了那个刚刚登基手腕铁血的少年皇帝。是孟婵千方百计要杀的仇人,再也不是孟婵的那个伏弟了。
【一句话简介:】陛下灭了我满门后,说我是他心上人?
【PS:】(1):孟婵是孟家养女,对孟家很是感激,所以想给孟家报仇。
(2)不虐女主,只虐男主!前面和后面都会很甜,HE
(3)男女主间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孟婵后期会发现孟家是真的罪有应得,并且是她的仇人,于是背叛孟家。
(4)1V1,可入。
喜欢大唐如此多娇(科举)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大唐如此多娇(科举)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