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解释啊
“此案复杂,又在咱们淮阴与河泽的交界处。听闻李郎君已经在查这个案子了,不过说起这个,不知诸位可听闻了?晏郎君也插手这个案子了,听闻李郎君还与晏郎君打了赎,看谁能先将这嫌疑人抓捕归案。骆纤府不少赌坊都私下开了赌注,晏郎君的赔率要高一些。”
“都道李郎君文武兼优,德才兼备,乃是玉树临风世之罕见的一位少年郎君。咱们淮阴的晏郎君也不输于他啊,话说,晏郎君的大名诸位都有听过吧?”
说书人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个晏郎君。
“咱们晏郎君哪,也是位不可多得的风流才俊。比起不解风情的李郎君,咱们晏郎君可是红颜知己遍天下啊。这就要说起去年那桩暗香楼采花贼的案子了,哎,诸位是没见到啊,那采花贼不过是二十出头,长相却是惨不忍睹,口歪眼斜一脸麻子。”
下座的听众明显对这种风流趣事
“晏郎君?”楚辞好奇的看向李昭正。
“姓晏名殊,字玉礼。淮阴县令长子,与我同年,同在骆纤府。”李昭正抿了一口茶,“玉礼才智机敏,思维与常人不同。先生称其为,鬼才也。”
“百姓常对我有褒誉,实则我不如玉礼。只是他从不在乎名利,行事不拘,异于常人,也常令先生头痛。”
“竟有这样的人?”楚辞托着腮,食指扣着桌子。眼中有几分狡黠,勾着的唇带着兴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的孩子一般。
不合适宜的感觉又来了,李昭正忍不住的看着她,不知怎的,与楚辞相处走的近了些,总能感到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忽略掉了。
这是总来没有过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说起来,此次去淮阴,说不定能遇见他。”李昭正低了低头,又呷了口茶掩盖内心的异样感。
“是吗?有机会定当结识。”楚辞点头,大唐风流人物,可真多啊,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终于,第二日晚,三人终于赶到了常宁镇。
夜幕渐黑,但镇上一些还算热闹。李昭正本欲明日递了拜帖给晏县令再去抓人,可楚辞可等不急了,再这么磨蹭下去,定位的时效可就要过去了。
楚辞招呼那个小厮去客栈将行礼放好,自己拉着李昭正往外跑。
“等等……我们去哪?”
“嘘,不要问,跟我走就是了!”楚辞拉上他就跑。
“苏白,还有多远?”
【回宿主,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千米,宿主加油!】苏白笑眯眯的鼓励。
“靠!这个鬼地方为毛没有公交站?”楚辞心情很不美好,“连共享单车都没有!”
苏白微笑着保持沉默。
终于,十分钟后,两人到达镇子上的一处四岔路口。
“好吧,苏白,这个时候来一辆牛车也行啊。”楚辞气喘吁吁 。
苏白语气愉悦:【宿主,你看这天色,会有牛车这东西经过吗?】
很明显,不可能有!
楚辞知道苏白就是一心想看她笑话,早知道在客栈时就把马车拿下来,直接骑马过去了。
然而现在想什么都晚了,是她天真了,嫌马车麻烦,觉得镇子就这么大,还是跑步快一点。
屁的快一点。
天上挂了一轮满月,暮色如水。这个时代可没有路灯这玩意儿,周围一片黑漆漆的。
“正卿啊。”楚辞突然想到了什么,期盼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轻功啊?”
“什么?”李昭正懵。
“太远了,我走不动了。”楚辞叹息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事实证明,李昭正果然是李昭正。
一柱香后,李昭正敲开此地里正家的门,凭着身份玉牌还有一块碎银,借来了一匹马和一个火把。
“走吧。”
李昭正先上了马,接着伸手将楚辞拉了上来。
楚辞提着灯笼上了马,但从心里感叹了一句:“正卿,你果然是万能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要去哪?”李昭正问。
“醉香阁。”楚辞问,“你认识路吗?”
李昭正想了想,问道:“具体什么方位?”
“永康巷,先北走,看到一个岔口,右转。”楚辞看着眼前悬浮的透明的地图,给他指着路。
“驾!”
那马飞快的向前跑去。
夜凉如水,楚辞贪凉,白日里在马车里头闷得慌,穿的很是单薄。这位儿不由就觉得冷了,她坐在前面拿着火把照明。李昭正驾着马,不由的两人便靠在了一起。
李昭正出门在外,穿了一身玄色劲装,臂腕处戴了铁甲护腕,肩膀上也戴了护肩,腰间别了一把短刀?较往日少了几分儒生的书卷气,多了几分武生的英气。
额间绑了一根玄色的额带,额发散落下来,显得格外潇洒。
李昭正半揽着楚辞,只觉得身前的人真的太瘦了,像一个骨架一样,马一颠就会散架一般。他皱了皱眉,这个楚辞,平日里都不吃饭的吗?
终于,两人到达目的地,永康巷。
这座城镇别处都是安安静静,少有灯光,唯独这条街巷红灯笼一片,吆喝声,喝彩声响斥不穷。
楚辞内心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醉香阁应该是一家酒肆吧?是吧?
李昭正脸色也有些诡异。
楚辞咳了咳,带头往前走。
片刻……两人终于站在了一处三层阁楼前。
面对匾额上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楚辞的表情终于崩了。
“苏白!”
【不怪我啊,我只负责定位。】苏白语气无辜。
“哦呵呵,我信你个鬼哦。”
楚辞看向李昭正假装严肃的咳了咳:“正卿啊,何三此时就在里面。”
见他脸色有异,她赶紧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你就当……不小心路过这里,然后不小心碰到了何三……然后巧合之下将人抓住的怎么样?”
李昭正:……
他将马交给热情迎上来的鸨母,一手按着腰间的刀,一手拉着楚辞进去了。
一进门,楚辞就被扑面而来的混着脂粉香的酒味呛到了。
【宿主加油,胜利就在眼前。】苏白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两人生得都是一副好相貌,这一脚踏进了烟花地儿,就好像两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里。
“呦,二位爷,瞧着面生啊?”
“不如让紫儿来服侍您?”
“不用,麻烦让一让。”李昭正没见过这阵仗,脸色都黑了。
“哎,瞧着莫不是还是个雏儿?”
一片调笑声。
楚辞赶紧拉着人就往楼上挤:“给我们开一间厢房,不用人伺候。”
“哦~”顿时,姑娘们的眼光就有点诡异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看得楚辞头皮发麻。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终于,两人躲到了厢房里。
这间是楚辞挑的,何三就在隔壁厢房。
“楚辞……”李昭正看着她,欲言又止。她身上有太多疑问了……纵然知道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不能诉之于口的秘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开口去问。
楚辞自然知道这事不好解释,但是,能抓到人不就行了吗?
“正卿,若以后有机会,我定当跟你解释……”楚辞张了张口,“不过,这严格说起来算是一个灵异事件,没有常理可循的。”
“何三果真在隔壁?”
“是。”楚辞点头。
“你先在这待着,我出去一下。”李昭正道。
“好。”
赶了两天的路,再上用这定位功能实在烧脑。楚辞困倦的很,李昭正出去后她便直接倒在了床上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隔壁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楚辞被吵醒了,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哪,懵了一瞬顿时清醒。
大意了,大意了,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她揉了揉眼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鞋被脱掉了,半盖着被子睡在床上。
看来这期间李昭正过来过一次。
隔壁一片刀剑声,想来是打起来了?
何三是和那些流寇一起的,还是一个人?李昭正一个人打的过吗?会不会受伤?他不会逞能吧。话说这个时代医术不好,一个发烧就能要人命。万一他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屋里的蜡烛被吹灭了,只是清亮的月光照了进来。
楚辞死死捏着被角,心下一阵担心。
她在来之前是想着现场观看一下武打片是什么样的,但这位她又不敢出去了。不会死人吧?万一一开门滚进来一截断了的手臂,她是先躲远点,还是先把那玩意儿踢出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络腮胡大汉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过来了,外面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楚辞觉得自己心真是有点大,这个时候还不跑,还能坐在床上跟这个匪徒来一个深情对视。
络腮胡大汉一下子就冲进来了,手上的菜刀一下子就架在了楚辞的脖子上。
“都别动,李昭正,这小娘们是跟你一起来的吧?不想她死就乖乖把刀放下,不然……”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此话一出,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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