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的亲戚
楚辞分析道:“此人毛笔字写得还不熟练,可见是个刚穿越的。看他言行举止神态语气,心理年纪应该在十五到十八岁。”
“看他把《阿房宫赋》背得这么熟,应该刚上高二。”楚辞托腮,“这傻孩子怕不是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拿来龙傲天剧本,或是什么奇怪的种马男主的剧本。”
很快,张先生就发现班里多了个人。他看了楚辞两眼,觉得有点眼熟,倒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底下哪个班新升上来的学生。
他便问了一句:“那个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学生楚元,见过先生。”楚辞行了一礼。
“嗯,你来说一说,秦亡的原因。”张先生点点头道。既然以后也是他的学生了,他总要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楚辞余光见邢仲郎一脸的不屑,就恶趣味来了,一揖道:“方才这位邢学长所作这个《阿房宫赋》实在是让学生感想良多,学生不才,也想补充几点。。”
邢仲郎还是一脸的吊儿郎当,丝毫不察楚辞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阿房宫赋》?”张先生愣了一下,“这篇文章的名字不是叫《亡秦论》吗?”
嗯?楚辞挑了挑眉,悄悄的向后瞥去。
果然,邢仲郎原本嘚瑟的脸色变了,眼神凝重又警惕的看着楚辞。
【宿主你给我清醒点,你在干什么!人家本来还不知道你是穿越的,你这还直接自报家门啊!】苏白快被宿主气死了,【你以为你现在在情况是老乡见老乡啊!你心慈手软,人家可不一定是!你挡了人家的路,人家会留着你就怪了!】
“那不是正好吗?”楚辞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样只要他先动手了,我就能送他去见官了。不必脏了手就能除掉人,岂不是很好很和你意吗?”
苏白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警告道:【你不要给我乱来啊!】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楚辞敷衍道。
苏白:【!!!!】
“啊?不是叫《阿房宫赋》吗?”楚辞佯装惊讶,然后叹息一声,“那是我记错了。”
张先生疑惑的看了邢仲郎一眼,邢仲郎赶紧道:“啊呀,楚兄没记错,原本是叫《阿房宫赋》的,不过我刚改了名字。”
他眼神请求中夹着威胁,紧张的看着楚辞。那意思是,大家都是老乡,现代人何苦为难现代人?
张先生本能觉得这事情不对,不欲耽误时间多想,便问:“那你便先说你的。”
楚辞叹息一声道:“说到秦,学生最可惜的就是公子扶苏了,公子扶苏仁德,若是由他继为,说不得还能撑个几十年时间。所以,秦亡,选错了继承人也是其一啊。”
这个说法,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说过,张先生觉得有点新鲜。
“苛政猛于虎也是一点。”楚辞一礼,“方才邢学长所作文章着实精彩,可见学长胸中是有大丘壑之人。”
邢仲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神色紧张的盯着她。
“不过,这些都是治理方便的问题。”楚辞道,“秦朝还有个弊端便是‘郡县制’,各地没有封王,兵权过于集中,导致远水救不了近火。”
楚辞就着郡县制讲了一篇长篇大论,将人绕的团团转,讲得所有人都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张先生听得愣愣的,看着楚辞发了一会呆,然后猛然大惊,想起来了这位布衣少年是谁。不过他也不敢在堂上拆穿她,就只能继续当做不知道。然而,态度眼神还是转变了不少。
他不过是个有些才名的秀才,而楚辞可是解元,做他老师都够了,他哪敢班门弄斧,楚辞坐底下他就真把楚辞当学生待。
就是换一个身份来说,他是这个书院的先生。那楚辞可是下一任院长,下一任上司就坐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竟然毫不知情,还一上来就对着这些学生发了这么大的火。
刚才他还语气淡淡的问她姓名,还随意的提问。
张先生感觉自己快凉了。
楚辞讲完后,张先生客客气气的将人好好捧了起来,捧的是真心实意。将人夸得是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
楚辞就知道被认出来了,她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
下课之后,张先生出去前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楚辞,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朝她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
楚辞淡笑着回了一礼。
原本自视甚高的学生们都不说话了,他们不知道楚辞身份,皆以为先生之所以对楚辞变得这么客气是因为被她才学所折服。
张先生素来严厉,在这帮学生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仅此一遭,所有人都对楚辞侧目而视了,就连原本看不贯楚辞的倪伯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正是一群敬爱老师的好学生们,楚辞欣慰。
楚辞冲邢仲郎一笑,问:“不知邢学长可否陪在下去外面走走。”
苏白警惕:【宿主,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啊!】
邢仲郎不知道楚辞要做什么,也很警惕,但是他知道自己躲不掉,只好就这样跟着楚辞出来了。
院子墙角杂草丛生。
“你要说什么?”邢仲郎警惕,大家都是老乡,有话好好说。
“邢郎君,你怎么会认识杜大人?”楚辞皱着眉,一脸疑惑,“杜大人在京中为官,这是他三年前作的赋,你怎么会……”
事情和想的不一样,邢仲郎愣了一下。
“哪个杜大人?”邢仲郎有点愣。
“杜牧杜大人啊!”楚辞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苏白快吐血了,忍不住咆哮道:【杜牧不是这个时代的好不,他这会儿还没出生呢!你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楚辞淡淡的反问道:“他难道不是吗?”
事实证明,楚辞是对的。
邢仲郎有些傻愣愣的道:“《阿房宫赋》是杜牧写的啊,我还以为是杜甫……”
后面那句话几不可闻,楚辞听见了,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她还是装作没听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邢仲郎赶紧摇头道,“你和杜牧是什么关系?”
“大胆,杜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楚辞一脸肃容。
“是是,杜大人!”邢仲郎见楚辞生气了,赶紧顺着她的话哄,“所以你刚才说,你和杜大人是什么关系?”
苏白惊呆了:【我勒个去,宿主他还真是个傻子,你跟个傻子废话什么?直接干掉他,任务就完成了!】
“杜大人与我父亲是故友,几年前杜大人去扬州时,还曾当了我一阵子老师。”楚辞说着叹息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问,“你还没说呢,这穷乡僻壤的,杜大人的诗还没流传的这么广,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和杜大人是何关系?为何要盗用他的诗?”
“这,这……”邢仲郎憋了一下,结结巴巴的编道,“我是杜大人远房的表侄子,这次实在是先生布置的功课太难,我就想到了杜表叔的文章,就想先拿来用一下,是我错了。”
“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就算了。”楚辞摇摇头道,“杜大人人是颖川人,邢郎君可是从颖川而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是是啊……”邢仲郎有些结巴的道,“我,其实从小就随父亲生活在这边的。”不能说是从小在这,杜牧三年前做的诗,他在这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邢仲郎赶紧补充道,“我是两年前,随母亲回家探亲,见过的杜表叔。”
“两年前杜大人被奸人所害,辞官回了老家,我许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楚辞一脸关切地问。
“他很好,身体健康,都挺好的。”邢仲郎说着怕楚辞不信,还补充了一句,“他在颖川还纳了两房小妾,日子过得挺好的。”
“纳妾?”楚辞一脸惊讶,然后叹息一声,“唉,自从杜伯母去后,杜伯父就一直郁郁不得志,发誓再不续娶。如今看来,他是走出来了。”
“是啊是啊。”邢仲郎跟着感叹。
苏白是彻底服了,这杜牧还没出生,就连徒弟,远方表侄子,小妾都有了。关键这俩人聊的还特别像一回事,如果不是他一直跟着宿主知道宿主真的不认识什么杜牧,他都真要信了。
宿主不愧是宿主,这瞎姬霸扯的能力,还有这影帝般的演技,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还有这个邢仲郎,接话接的都这么像,编的跟真的似的。
两个老乡诉了一番旧,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邢兄,实不相瞒,我来青山书院是有任务要办的。”楚辞突然一脸严肃的道。
“哦,不知是何任务?”邢仲郎心中一阵紧张加兴奋,莫非他的机遇要来?他就知道,他不会一辈子窝在这种小地方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楚辞皱了下眉,想了想,“不知邢兄可有时间听我细说?”
“有有,自然是有的!”邢仲郎很是高兴的点着头,“若是楚兄不介意,不如我们下节课就不上了,一起去这附近的茶馆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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