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要禁酒
他扶着楚辞一路进了内室,将人扶到了床上,脱掉了鞋。结果一脱鞋他便觉得不对,这鞋里是什么东西?
他捏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怪异了。
这是……增高的?
看来这孩子平日里虽不说,但心里还是在意的。罢,他就当没发现好了,给他留点面子。
给楚辞盖好被子,李昭正便要去催一催厨房,赶紧将醒酒汤煮好端过来,结果才要出去衣角便被人抓住了。
“麻~,你要去哪儿,我好难受!”
“楚辞,你快放开,我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李昭正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哄她。
“不放,不放,放了就找不到了……”楚辞声音低软软的,可怜极了。
“乖,你先放开,我一会儿就回来。”李昭正拍了拍楚辞楚辞的脑袋。
“那……好吧。”楚辞弱弱的松开了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有半日里谈笑风生的半分神采。
“乖,你先睡。”到底还是个孩子,李昭正的声音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楚辞收了手,乖乖的给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睡觉。
李昭正失笑,起身向外走去。
“郎君,解酒汤好了。”小厮端上来一个雕花梨木托盘,上放置了两碗黑漆漆的汤,“看郎君今晚也喝了不少,便送上来了两碗。”
李昭正拿起一碗,端起来三两口喝掉,又将托盘端了起来,“你们下去吧,我给他送过去就行。”
“是。”那小厮便退下了。
李昭正端着碗走了两步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将楚辞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还准备过来亲自给她喂汤药?
他刚站定准备把那小厮叫回来,可是一张口就觉得不太对,本来很自然的事怎么被他弄得这么奇怪?
不在多想,李昭正摇了摇头,径自进了房间。
楚辞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觉有个人推了推她,然后在她耳边唤了什么。头晕沉沉的,她没有动,那人便将她扶起来半靠在床上。
李昭正无奈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给她喂去,好在楚辞虽是睡着了,本能的还知道吞咽,汤没怎么洒。就是唇上沾了汤汁,他想也没想,便伸手将汤汁抹去。
这一抹便不太对了,李昭正只觉指腹下一片柔软,他像是被电了一下,赶紧就缩回了手。
楚辞梦里觉得唇上痒得慌,伸手揉了揉唇,翻了个身。呓语了两句,又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李昭正僵在了那里,他摩挲了下指腹。楚辞今年应该是十七了吧,怎么,怎么唇上还是这个光洁?
不对,不对啊……
许是从小营养不良,发育的晚了些吧。这小子的个头就很小,才到他肩膀,还偷偷的在鞋里塞垫子增高。
“郎君,热水烧好了,楚郎君没带衣裳,张叔便准备了一套您没穿过的衣裳。”一小厮在门外道,“郎君,可要让人来伺候楚郎君沐浴?”
“你……”李昭正顿了一下,终于道,“让人扶他去耳房沐浴吧。”
跟楚辞待着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哪哪都不对了,放在平日,他哪里会亲自扶一个醉酒之人。
对了对了,从他扶起楚辞的那刻起一切都有些不对了。他好歹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宦子弟,平日里也是被伺候的那个,什么时候会亲力亲为的照顾人了。
如果这个人换成晏殊……他突然便哆嗦了一下,一阵恶寒。他平日虽和晏殊相交甚好,但他一直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相交再好也会保持距离。
他和楚辞的距离是不是太过近了?他与自己解释,是楚辞太小了,他便多照顾了一点。
可是,王文景也与楚辞一般大,他会这么照顾文景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的。
罢了罢了,还是别想了,亲近一点便亲近一点吧。与人相交,当应顺其自然。
李昭正不喜欢用丫鬟,所以院子里都是小厮伺候。这会儿便有两个小厮过来扶楚辞,楚辞迷迷糊糊的起了身,脚上踏了木屐便往外走。
快到耳房的时候,楚辞突然被门槛绊了一跤,然后……醒了。
“嗯?我们是要去哪?”楚辞有些迷茫。
“楚郎君,您喝多了,我们扶您去耳房沐浴呢。”那小厮道。
“哦,不用你们扶,我自己去就行。”楚辞揉揉眼睛,抬脚便往耳房走,“我洗澡的时候不习惯有人看着。”
“这,楚郎君,那您小心点,可别又摔了。”那小厮道,“我们就等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
“嗯嗯。”楚辞应着,带上了房间门,然后习惯性的拴上门栓。
浴桶里的水热气腾腾的,楚辞被热气熏着,一点点的清醒了。不过像是刚睡醒,她的大脑还有些迟钝。
凭着本能,她脱掉了衣裳解掉了裹胸,整个人泡到了火里。因为这个身体幼时营养不良,所以这具身体发育的比较慢,现在的她也不过十七岁,胸前就像塞了两个馒头,平日里裹一下就看不出什么了,还能显得她肩膀宽阔,更像个男人一样。
草草的泡了一下,难为她还记得这是在别人家,不能太放肆,于是穿衣的时候把裹胸又原原本本的缠上了。套上寝衣披上外袍,她又原原本本的按原路返回了。
楚辞推开门进了卧房,李昭正没在,她迷迷糊糊的就爬上了床,将外袍一扔裹好被子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李昭正洗完澡回来了,看到睡在床上睡的正好的楚辞有些无奈。
他常年在外,所以这会儿他院子里其他的厢房都没来得及打扫。李家西厢倒是有干净的客院,但是太远了点,李昭正当时不放心,当时想也未想便将人扶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前他便素有知道有兄弟关系好的抵足而眠,这是常事,只是他素来冷清,喜欢与人保持距离,与人同榻而眠总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楚辞性子热闹,与谁都处得来,想必这在他看来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要再纠结就未免有失君子风度了。
于是他便也不再纠结,脱下鞋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原本冰凉的被窝此时变得暖意无比,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冷的幽香。是来自楚辞身上的味道,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熏香,竟然这样好闻。
一路舟车劳顿,又饮了些酒。一阵困意袭来,李昭正渐渐睡去。
秋天的晚上还是很凉的。
半夜,李昭正被一阵凉意惊醒,按了按额角睁眼看去。很好,楚辞直接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里。
“楚辞!”李昭正小声唤了她一句,奈何楚辞睡得太死,没动静。
李昭正只好自己去拉被子,原本楚辞就把自己卷成了面包卷,他这么一拉,楚辞便就这么一滚滚进了他怀里。
楚辞穿越后就有点畏寒,冬天要盖好几床被子,这个时节李昭正床上盖得是薄衾,楚辞盖的已经是棉被了。这会儿在李昭正床上就被冻了个半死,一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一翻身便抱了上去,然后还拿脑袋蹭了蹭。
“楚辞!”李昭正推了推她,结果却被缠得更紧了。
他无奈了,拿被子将两人盖好,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己经照得很高了。楚辞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坐在床上愣了愣,然后问苏白:”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苏白懒得理她:【你昨晚喝多了,跟李昭正睡了。】
“哈?你说什么!”楚辞一惊看向身上的衣服,然后昨晚的记忆就陆续回来了,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差一点就露馅了。要是她没有在耳房那边绊了一跤,岂不是要……天啦,幸好幸好!
苏白忍不住了:【不是,我说,你!昨晚!跟李昭正睡了一觉!你就这反应?】
“哦,幸好幸好!”楚辞拍了拍胸口,“幸好我把裹胸裹的紧,衣带也者系好了。要是半夜衣带散了,那就真的尴尬了。”
“喝酒误人,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楚辞想了想,“不喝酒也不行,以后喝酒绝不能超过,超过五杯!”
【不是,就这样?】苏白忍不住追问道。
“不然呢,他不是没发现吗?”楚辞白眼,“行了行了,都己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呢!都怪你不叫醒我!”
【行吧,宿主,你没救了。】苏白呵呵道,【就准你睡成那个鬼样子,还不准我定时休眠了?】
“行吧行吧。”楚辞坐起了身准备穿衣服,然后就见床头放置了一套白色衣裳,看样子是李昭正的。
楚辞穿好衣服,推开门来到屋外。只见院子中,一青衣少年手持长剑单身飞舞,风声漱漱。
“好帅!”楚辞惊叹。
【哼哼……】苏白不大开心,【纳兰大人可比他帅多了。】
“苏白,那套什么武功秘籍我买了。”楚辞满眼的兴致勃勃。
苏白:【……】
“楚辞,你醒了?昨晚睡的如何?”李昭正看到楚辞,终于收了剑。
“很好很好,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还以为今天早上会头痛死。”楚辞笑嘻嘻的道,“你早上起的可真早。”
“不早了,看你昨天喝多了今早便没叫你。”李昭正搁下剑,立刻有人打来了水给他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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