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那哭声,带着幽怨,带着委屈,伴随着泪水流了下来。
东宫弘盯了施媛媛一眼,这丫头,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样子下隐藏着笑意,东宫弘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雪卉跪行两步,啜泣着:“皇上,奴婢命薄福浅,今日没招惹娘娘,娘娘就把奴婢打了一顿。”雪卉说完,取下轻纱帽。
东宫弘一看,原本雪白圆润的脸,如今肿的像猪头,清晰的巴掌印,重重叠叠,红紫的厉害,整张脸原本就像包子,现在肿的更像是发泡的大包子。
施媛媛一看这张脸,瞬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极其大声,笑得异常开心。
雪卉委屈道:“皇上,您看娘娘……”
雪卉话都没有说完,东宫弘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什么名字来着?”
施媛媛掩着面,抿着嘴笑着:“说了多少遍了,人家叫雪卉,皇上,您怎么就记不住呢!”
雪卉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眉拧在了一起,我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吗?就是皇上刺激那个冒牌货的笑话吗?
东宫弘笑了笑:“李博海,叫太医,给雪卉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大碍!”
李博海点点头,后退几步,出去了。
东宫弘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走到了雪卉面前,雪卉的心开始跳了起来,皇上还是没有那么薄情,来扶我了。雪卉抬起了手,东宫弘站在雪卉面前顿了顿,绕过雪卉,走开了。
雪卉的泪瞬间流了下来,伸出的手僵住了。皇上果然薄情,昨晚才雨露协调的过了夫妻生活,今日就翻脸不认。果然,帝王之情,薄如纸。或许,连纸都不如吧!
东宫弘绕过雪卉,一步一步像施媛媛走去。
施媛媛依旧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吃得津津有味,脸上带着爽歪歪的笑意。
东宫弘道:“朕不是下过旨意,不许动她么!”
施媛媛将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出去:“皇上的旨意,臣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皇上说了,叫臣妾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能痛下杀手,把她给弄死了。臣妾没有啊,只是轻轻的惩罚了一下而已。”
“轻轻?”东宫弘笑了,伸手抓住了施媛媛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人都打成了猪头,无法再品尝了,爱妃要如何赔偿于朕?”
施媛媛微笑着,用手打掉了东宫弘的手:“皇上说笑了,臣妾教训一下自己的家奴,还要给皇上禀报批准吗?”
施媛媛看了看东宫弘,继续道:“她现在还没成娘娘呢,还是臣妾的奴,一个奴,被主子打骂了,不算是事吧!就算她日后成了充华,臣妾一个贵人,难道还不能教训下一个充华?你说呢,皇上?”
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呢,满满的醋意写在了脸上。不过,朕怎么这么高兴?
她要是不能面对自己,朕还要刺激她,等她能明了自己为止。丫头啊,丫头,朕对你的心思,你何时才能明白?
东宫弘低下了头,再次抓起施媛媛的下颚,脸和脸的距离不超过5厘米,东宫弘道:“朕宠幸别人,妙莲生气了。”
东宫弘的眼里带着笑意,施媛媛嘟着嘴,否认道:“没有!”
东宫弘的气息喷在施媛媛的脸上:“没有,那干嘛那么生气?妙莲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哪有哪有啊!”施媛媛的唇嘟的更高了!
东宫弘邪魅一笑:“真没有?那朕去宠幸别的女子,妙莲一点儿也不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就是不生气!”施媛媛的小脸快要拧成一团了,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明明就是满脸的不高兴!还非说自己不生气!
东宫弘松开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施媛媛身旁的丫鬟。
一个海燕,死也不从的,放弃。
一个张柔,太老太沧桑了,放弃。
还有一个以晴,十多岁,正年轻,虽说长得不咋的,但凑合下吧!
爱妃,朕一定要你知道自己的心意!
东宫弘走了过去,指着以晴道:“你过来,服侍朕!”
施媛媛转过头来看着东宫弘,擦,你又来这一套,你不累呀!
以晴吓得瞬间跪在地上:“皇…皇上……奴…奴婢身份卑微,无…无福消受……”
东宫弘勾了勾唇,伸手抓住以晴的衣服就往榻上拖:“少啰嗦,朕不想听你的这些废话,还不快滚过来!”
施媛媛脸都绿了,拳头捏得紧紧的,牙恨得痒痒的,看着以晴被东宫弘拖到了榻上,心底的火瞬间从施媛媛脚底开始往上冒,直冲头顶。
东宫弘开始撕衣服了,施媛媛的脸都拧成了一团。
这样不行啊,这家伙要是每天都来弄我一个丫鬟,难道我要把我的丫鬟全都打死打残?
东宫弘啊东宫弘,你可真绝啊!
你这可是一箭双雕啊。你宠幸我的丫鬟,目的是离间我和我从冯府带来的一起长大的丫鬟(比如雪卉)从而要我亲手除掉冯府亲信。
这离间之计绝啊。老娘给你666点赞啊!
可是,他要是天天这么搞,那怎么行!
施媛媛的拳握得更加的紧了一些,她发怒了!
她的身后,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她大步的走到榻前,抓起旁边的枕头,抡起枕头就向东宫弘的身上砸去,口中还大声喊道:“你这个贱婢,胆敢勾引皇上,有几个脑袋,不想活了,本宫打死你这个贱人。”
口里虽然喊着打贱婢,施媛媛手里抡起的枕头却个个打在东宫弘的身上,而且还是很使劲的打着,打得施媛媛心里一个爽。
起先,东宫弘还不觉得什么,但后来,感觉很不对劲呀,怎么这丫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追着朕打?而且打的还挺大劲。
虽说枕头不是铜不是铁不是玉也不是金银,但也装了有助于睡眠的荞麦。这荞麦打在身上还是有点儿痛的。
东宫弘停住了手,转身抓住施媛媛的枕头,并大声喝斥道:“冯妙莲,你有病啊,你胆敢打朕。”
施媛媛用力抽回了枕头,嘴上否认道:“皇上说错了,臣妾打的是贱婢。”施媛媛说然,又重重的把枕头打在东宫弘身上。
东宫弘这下有个防备,躲开了。
施媛媛撅着嘴,皱着眉,异常生气的追打着东宫弘。
东宫弘连连躲避,见施媛媛来势汹汹,只好在屋里转圈圈,施媛媛紧追其后。
屋里实在是太窄了,东宫弘索性推开屋子大门,跑了出去。
想跑,老娘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施媛媛拿着枕头,追了出去。
东宫弘跑到了院子里,施媛媛拿着枕头,像东宫弘丢了过去。
东宫弘一把接住,有些生气:“泼妇,你疯够了没有。朕不打女人,你别太过分啊!”
施媛媛撅着嘴,怒气冲冲道:“没有!老娘就要过分了,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东宫弘撸起了袖子:“朕要是出手狠狠揍你,你这小身板子,根本承受不了,快跟朕道歉!”
“我倒你娘的狗屁歉!你这个混蛋,渣男!”施媛媛此时已气的失去了理智,她叉着腰,蹙着眉,歪着嘴,愤怒嘶吼着。
吼完后,她脱下了自己左边的鞋,对准东宫弘,砸了过去。她怕自己靶子不准,立马又脱下右脚的鞋,顺势又丢了出去。
面对飞来的靴子,东宫弘的头一扭,闪开了,东宫弘呵呵的笑着,没想到紧接着,另一只靴子扑面而来,东宫弘躲闪不及,啪的一声,砸在东宫弘的额头上。
东宫弘“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手捂着伤口,怒目相对。
李博海惊得走了过来,东宫弘举起了右手,挥了挥,李博海后腿了几步,站在旁边,当没看见此事。
施媛媛咬着唇,身子在不停的起伏,眉皱的紧紧的,她转过身,背对着东宫弘,“哇”的一声哭起来了,哭的极其伤心。
东宫弘龇着牙,小心的摸了下自己被砸的地方,还好,没出血。
东宫弘走了过来,推推施媛媛:“你打了朕,朕都没哭,你哭啥。”
施媛媛不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东宫弘又戳了戳施媛媛的背:“妙莲……”
“坏蛋,混球,大坏蛋!”施媛媛一边哭着一边大骂着。
东宫弘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就是这样的无理取闹。东宫弘伸出了手,摸着施媛媛的头发,口中喃喃着:“妙莲……”
施媛媛的膀子还在起伏着,她转过身,抱着东宫弘。东宫弘也抱着施媛媛。
施媛媛张开嘴,一口咬在东宫弘的肩膀上,使劲的咬着。
东宫弘痛的叫了起来,然而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施媛媛,将肩上的疼痛转化为紧紧的拥抱,他皱着眉,咬着牙,强忍着。
见东宫弘被自己咬的那么惨,痛的大声的叫着,还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施媛媛赶忙松了口。
东宫弘依旧紧紧的搂着施媛媛:“妙莲啊,你看看你,你把朕骂得呀,朕也没还口,是不是?朕是皇帝,是天子,朕心疼妙莲,不跟妙莲计较,妙莲怎么对朕的。”
“你自己看看,你把朕的额头砸了一个包,又在肩头咬了一口,朕都没哭,你还哭的那么惨,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欺负你。实际上,朕被妙莲欺负惨了,又砸又咬又骂,朕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被砸了也没砸回去,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了,你说是不是,妙莲就别哭了,再哭,朕可就心疼了!”
施媛媛枕在东宫弘的肩上,被他这么一说,施媛媛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眼泪鼻子全蹭在东宫弘的肩头上。
这混小子,还真男人!要是其他渣男,早几大巴掌挥过来,脚头拳头一起上。
施媛媛伸出手,从他腋下穿过,紧紧的抱着他。
东宫弘感到身子被紧紧的抱紧,这丫头,安安静静的躺在我肩头,还真是美好。
抱了一会儿,施媛媛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东宫弘。东宫弘也看着施媛媛,用手温柔的拂去施媛媛眼底的泪水。
施媛媛撅起了嘴:“皇上,臣妾累了,要休息。皇上回去吧!记得叫太医看看啊,别真把头给砸坏了。”
施媛媛一边说着,一边把东宫弘往大门外退。
东宫弘很好的配合着她:“好好好,朕回去,你好好休息。”
施媛媛点点头,将东宫弘推出冷宫大门后,李博海也跟着走了出去。施媛媛重重的关上了门,然后将身子抵在大门上。
东宫弘站在大门外,隔着冷宫大门对施媛媛大声说着:“朕一会儿去御书房看折子,今晚不去任何娘娘的宫里,妙莲,你就安心睡觉吧!”
李博海看看东宫弘:“皇上……”
东宫弘看着紧闭的大门,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这丫头,吃醋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泼辣,可朕怎么就那么欢喜呢?
哈哈!特别是咬着唇,强忍着自己别哭出来,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嚎啕大哭,还说不在乎朕,不在乎朕,你哭什么,你难过什么呀!小傻瓜!
东宫弘心情极好的坐上了轿辇,去了御书房。
施媛媛抵在大门上,跺跺脚,心里想,你去不去别宫娘娘的宫里,关我屁事,你只要不来搞我的宫女,我就阿弥陀佛了。
该死的东宫弘,刚才我哭的那么伤心,他还装好人,显得我是多么的无理取闹又加小气耍性子,臭东宫弘,死东宫弘。
圣人你当了,我当小人,哼!
施媛媛听着东宫弘走了之后,回屋洗了一把脸,又坐在榻上摸了摸东宫弘叫人铺好的塌。
施媛媛笑了,东宫弘说他今晚去御书房,也就是说,他今晚是不会来了。
哇哈哈哈,机会难得。今日不走,还待何时?
施媛媛搓了搓手,小跑起来,她跑到宫墙下,又翻墙而出,去找了她的眼线。
眼线没想到娘娘今儿又出来了,有些意外,但奴才没资格管主子之事,也就站在一旁,候着。
施媛媛直入主题,问:“抓住的这个丫头,情况如何?”
眼线答:“整天哭。啥也说不明白,翻来覆去也就几句话,看起来吓得不轻。”
施媛媛问:“打她没有?”
眼线道:“感觉是冤枉的,所以并未动刑,还是等娘娘来发落。”
施媛媛满意的点点头,去见了那丫头。
这眼线,是某机构的管事,因为他管的这个,刚好没什么油水,所以,他做了施媛媛的眼线,赚点儿外快,毕竟,票子才是最实际的。
那丫头被关在一间地下室。这地下室比较隐蔽,不是谁都知道的。
施媛媛走了进去。这地下室可真黑啊!提着宫灯也觉得这烛火灰暗而又泛黄,照不了多元。
空气也显得十分的污浊,一点儿也不清新,又闷又湿又难闻。施媛媛都有些担心了,会不会把那个小丫头给闷死。
施媛媛拿着宫灯四处的照了照,这地下室跟监狱没什么两样,潮湿而又压抑。还有些刑具,如鞭子啊,铁烙啊,巨星铁针,麻绳,铁链。
一看就感觉到阴森森的,恐怖而又惊悚。
施媛媛都冷不禁的打了个冷颤,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么!阴冷、黑暗、压抑、绝望。
施媛媛提着宫灯往前走着,哐嘡,耳边传来铁链的声音,施媛媛将宫灯往前拿了拿。
昏黄的烛灯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蜷缩在墙角,脚上戴着粗大的铁链,把她像狗一样的拴在那里。
她怕的瑟瑟发抖。稚气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睛早已哭的红肿。
眼线喝斥道:“看见冯贵人,还不行礼吗?”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跪下,磕头道:“奴…奴婢拜见冯贵人,奴婢冤枉,求冯贵人明察。”声音虽然颤抖但很决绝。
施媛媛将宫灯递给眼线,然后弯下了身,扶起了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满脸脏兮兮的,泪水划过脸颊,再由手抹过,脸,更加的花了。
施媛媛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温柔道:“本宫相信你,相信你被人陷害,是冤枉的。”
小姑娘感动的又跪在地上,给施媛媛磕头,哭的更是稀里哗啦。
这么多天的委屈,全借由这泪水倾泻而出。
施媛媛看着脚下跪着的女孩,问着:“本宫问你话,你可愿意如实说?”
小姑娘趴在地上,哽咽道:“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娘娘请问。”
施媛媛道:“你是何人?”
小姑娘回答:“奴婢源贵人的贴身婢女,从小跟源贵人一起长大。奴婢叫秋碟。”
“秋碟,好名字……”施媛媛喃喃着,叹了口气:“你可知,你这次闯了大祸?”
秋蝶耷着脸:“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施媛媛的唇露出一抹嘲笑:“冤枉,别人又岂会在乎你是否是冤枉?私造假凤牌,是灭九族之罪,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连累源贵人一家几百口人。别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就怕你出不了洋相,定不了罪。”
“要是你,和你的主子因此事而死。别人不知道多开心呢,争着抢着看你们的笑话。秋蝶啊,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你自己了,你跟本宫讲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了解了,才好帮你!”
秋碟擦擦眼泪,回想了下当天的情景,抽泣着道:“那天,娘娘白天在华林园里赏梅。那梅花开得真艳啊,有洁白的,有粉红的,有大红的,竞相争放。”
“娘娘喜欢梅,说梅有傲骨,所以,多玩了会儿。那日,天气也比较寒冷,娘娘有些受凉,到了夜里咳嗽连连。奴婢说请太医,娘娘说不要,皇上都没见到,就成了病婆子,日后皇上更不敢来了。”
“奴婢在老家时,咳嗽常常吃冰糖雪梨,效果不错,于是奴婢亲自就去了御膳房,做了冰糖雪梨,给娘娘端去。”
“没想到半路,被一个姐姐撞到,所幸冰糖雪梨没洒掉,奴婢也没在意,结果拐过几个弯,侍卫看见我就来搜查,一下子就搜出了假凤牌。奴婢当时都吓坏了。”
施媛媛在心里思量着。
歹人撞了秋碟,然后将假凤牌塞在她身上,栽赃陷害。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她呢?
是因为刚好碰到她,而顺便下了手,还是因为秋蝶的主子也是贵人?
陷害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也不可能没有目的。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因为她是贵人的可能性极大。
贵人现在只有四个。
尉迟灵儿是东宫弘的爱妃,极宠,也是第一个受害者,死了,脏水却泼在老娘身上。
冯清是第二个贵人,嫡出,不受东宫弘宠爱,除了规定的日子去,其余时间都不搭理,一直平安到现在,没人害她。
我是第三个贵人,庶出,外界评价,皇帝专宠,所以成为众矢之的。
源喜是第四个贵人,太皇太后保荐,骠骑大将军源怀作为后盾,一进宫就封为贵人,皇上虽然还未宠幸,但荣光无比,足以让人妒忌怨恨,想除之而后快。
就像弄我一样。
鹤立鸡群,必先斩之。
老娘锋芒过露,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杀之而后快。
冯家势力强大,本宫一进宫就封为贵人,这就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如刺梗在喉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所以,这个理由比较容易成立。
施媛媛看了看秋蝶,问:“撞你之人,你可还记得?”
秋蝶点点头,泪眼婆娑的眼睛闪着坚定的目光:“奴婢记得!害奴婢和我家主子的人,奴婢怎么会忘记。”
“那晚,天有些黑,烛光昏暗。但好在奴婢记性一向很好,看过一次,就一定记得。”
“很好。”施媛媛露出了微笑,只要有线索,就一定能抓住那杀千刀的家伙!竟敢偷我凤牌,陷我于死地!
秋蝶继续道:“撞我的,是一个姐姐。但那个姐姐特别奇怪,长得异常高大,肩宽腿粗,怎么看都像一个男子乔装打扮。女孩子有那样的身材,真的很少。”
施媛媛点点头,的确,这就是一个漏洞。女孩子长得那么高大,真是少之又少。而且,撞我的那个人,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要是两个是同一个人,前后也连接的起来。
施媛媛道:“看清楚了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又去了那个方向?”
秋蝶想了想:“从哪儿来,奴婢不清楚,奴婢被撞的地点在翠玉阁附近,她朝紫萱阁的方向去。”
施媛媛陷入了沉思。
翠玉阁,旁边是翠兮阁、翠宁阁,都是嫔住的地方,位分不高,但里面住的嫔可不少。
紫萱阁,林宫人的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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