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奴婢晚上拉肚子,起来如厕,完事后,想想这天气不太好,担心太后的身子,特地去泡了些菊花,给太后拿到屋子里来,润润适度。”
“您看看,奴婢来了,就看到太后的羊绒被子被踢在了地上。奴婢还指望李大人照顾太后呢,这反过来,太后您老人家照顾李大人呢!”
“话说,这李大人睡得可真香啊!跟个孩子似得,睡得真沉!”
冯太后看了看身边的李冲:“嘘,小声点儿,别吵醒他!出去吧,夜深了,你也早些歇息。”
“是,太后。”若菱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出了冯太后的寝殿,若菱吁了重重的一口气,她来到刚才和施媛媛相遇的地方,却左右看不到人。
施媛媛看到若菱来了,赶忙跑了出来:“姐姐,姐姐,怎么样了,偷到了吗?”
若菱伸出右手一拍施媛媛的脑门:“就你皮!害我差点儿被太后她老人家当场抓住!幸好我聪明伶俐啊!不然……”
还没等若菱说完,施媛媛就抢着道:“姐姐当然聪慧又可爱了,不然哪有资格待在太皇太后身边,是不是?”
“你这小东西!”若菱用食指戳戳施媛媛的额头,然后从包里掏出凤牌,递给施媛媛。
若菱再三的嘱咐着:“记住,千万小心,天亮之前一定给我送回来。要是出了任何的岔子,你我脑袋都保不住了。不仅如此,我犯的可是灭九族之罪,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脑袋,我们全族几百条人命,一个不留,听明白了吗?”
“嗯!”施媛媛点点头,接过凤牌后,小心翼翼的揣在包里。
施媛媛翻墙出了太和殿,又去了地牢。
这次来地牢,可是第三次了,而且是同一个晚上。
这一次和前面两次的感觉不一样,一是感觉地皮都踩热了,二是有了底气。这次姐倒要看看,谁再敢来阻挡我!谁再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哼哼,现在耀武扬威的应该是姐吧!
施媛媛昂首阔步,拿着凤牌得意洋洋的来到地牢大门。
没人敢拦着,施媛媛走了进去,到第二道门的时候,也是无需刷卡,直接秒进。
到第三道门的时候,哼哼,就是收本大小姐银锭的侍卫,正笑容满面,点头哈腰的走下了台阶:“哟,娘娘,又来了。”
施媛媛得意的笑浮上了脸颊:“奉太皇太后懿旨,本宫亲自审问囚犯。”
施媛媛说完,还特地举着金灿灿的凤牌,抵到侍卫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别说本宫糊弄你!”
侍卫将头凑了过来,两个眼珠子一转不转的死死的盯着凤牌,至始至终,脸上带着一抹怀疑的神色!
施媛媛看着这丝神色,很不爽,施媛媛将凤牌递给他:“好好看看真的假的。本宫可是在姑母哪儿求来的,比真金还真呢!”
侍卫双手接过凤牌,翻来覆去,仔细的看了看,立马跪在地上,态度180度大转弯,恭敬而又谦卑:“小的马上去通报,娘娘稍等。”侍卫说完,立马把凤牌还给了施媛媛。
施媛媛接过凤牌,嗬,还是冯太后厉害呀,果然跟东宫弘不是一个级别的!可怜的东宫弘啊!你咋混成这样呀!
侍卫小跑着进去通知他的管事,没过一会儿,地牢大门门口,就走出来了一位老者,灰白头发,个头中等,胖嘟嘟的,腆着一个啤酒肚,还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出来了。
“这位是丘穆陵大人,地牢的管事。”侍卫介绍着。
施媛媛向丘穆陵大人递过凤牌:“大人好。”
丘穆陵大人双手接过,仔细的查看着,确定是太皇太后的凤牌后,又恭恭敬敬的把凤牌还给施媛媛:“娘娘请……”然后亲自带施媛媛进去。
进入大门,是地牢大厅。
地牢大厅是侍卫办公的地方,说是办公,其实也就是提供给侍卫休息玩乐的活动场所。
一眼望过去,几张桌子,几把椅子,看上去挺简约的。
来犯人时要在这儿登记,犯人走时也要一一登记在案,要是不小心打死了犯人,也以患病处理之。
平时没事,这几张桌上都是花生、瓜子、猪头肉之类的零食放在桌上。
侍卫也是人啊,没事找点儿乐子,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没事的时候,或者是没有什么大案子的时候,侍卫们也是三五成群,围一桌,小赌一番,消磨时间。
但要是遇上了大事,比如这次的小年会下毒事件,也就不敢赌了。
但是骨牌和骰子还凌乱的摆放在桌子上。看得出,大家的瘾还是蛮大的。
施媛媛跟着丘穆陵大人穿过大厅,来到一个铁栏杆和一道铁门前。
这两道铁质大门看起来很牢固。
进去之后,墙的两边点有烛灯。
烛灯旁从上到下,每面墙有三排连弩箭洞,包括墙顶,洞里箭头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逃狱,或者说有人想劫狱,不好意思,360度无死角的连弩箭,一次可以连发十次,保证可以把你射成刺猬。
再进去,又是一道铁门,之后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再过去就是牢房。
牢房内。
昏暗的烛光下,压抑而又沉重,空气十分浑浊,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
御膳房的厨子打的惨不忍睹,有些鲜血淋漓的躺在牢里,有些被绑在十字架上严刑拷打,而汪六,现在就绑在十字架上,耷拉着头,口流鲜血,身上全是皮鞭抽打的鞭痕,一条条血杠子刺目惊心。
施媛媛赶忙跑了过去,焦虑的脸上写满了关心:“汪六,汪六……”
汪六闭着眼,眼皮动了动,半睁开,他微微抬起头,看了施媛媛一眼,估计是实在是没力气了,又垂下头去,有气无力道:“娘……娘……”
施媛媛双手捧起他的脸,他的脸已肿的不成样子,施媛媛用大拇指拂去他嘴角的鲜血,心疼道:“怎么打成这个样子……”
丘穆陵大人冷笑道:“不配合,不老实交代,自然是这个样子。命不够硬的,已经打死几个了,这个,估计也快了……”
施媛媛的心感觉到了冰冷以及疼痛。这个汪六,平时特别乖巧,又爱学习新的菜式,是个上进而又好学的厨子。施媛媛待他,就跟待自己的弟弟一般。
如今被打成这个样子,当真让人心疼。
施媛媛转过身,看着丘穆陵大人,脸上带着冰冷和怒气:“大人,你搞明白了没?不是他们下的毒,你打死他们有什么用?我们是被奸人所害,奸人已经跑了,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奸人的线索。而不是打死这些无辜的人!”
“此言差矣。”丘穆陵大人微笑着,那笑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娘娘怎么就知道这帮人里没有奸人的同伙?难道娘娘和奸人是同伙的,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微臣严刑拷打只是职责所在,并无过错,要是犯人命薄,不幸殒命,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要是好好配合,微臣又何必用刑呢?”
施媛媛的火在不停的往上冒,但她一直都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泼妇。施媛媛觉得好笑。丘穆陵大人把人打死了,还说得振振有词,而自己又无可奈何,
施媛媛嗤了一下鼻子,冷哼一声:“屈打成招的供词可信度为零,根本不能让人信服!”
此时,丘穆陵大人有些不悦了,脸黑得有些难看:“娘娘就不要来教微臣做事了。微臣在地牢摸爬滚打三十八载,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有什么事你最好快点,估计太皇太后也等得急,不然半夜三更的,不会派人来此查看。”
也对,再耽搁,一会儿天亮了,太后要是发现我偷了凤牌,那可是要命的事。今天来地牢都三次了,来来去去的折腾的呀。
施媛媛赶忙对汪六说:“汪六,你听的见吗,现在性命攸关,你告诉我,那个奸人你们认识吗,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汪六微微抬起头,断断续续道:“娘娘不是和他打过照面吗?怎么……”
施媛媛道:“当时太黑,烛灯太暗,没看清楚他就跑了,只记得一个身高了。”
汪六继续道:“娘…娘,我不认识。他…他是新来的。不知道……不知道他的背景和情况,样子…样子已经被大人画下来了…你找大人要…要画像……”
汪六明显没有力气了,说着说着就快要断气一般。
施媛媛心疼的双手捧着汪六的脸:“汪六,你要撑着,你要相信本宫,本宫一定会抓到凶手,还御膳房,还本宫一个公道。你还要做大厨呢。撑着,知道吗?”
汪六动了动眼皮,没有回答,施媛媛转身,从包里掏出银票,塞给丘穆陵大人:“大人,本宫知道大人皇命在身,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大人留他们一条狗命,他们也是含冤受屈,实在是不知道,也不清楚,您就是打死他们,也无济于事。”
“还不如卖本宫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知会本宫一声,本宫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必定还大人的人情。再说,皇命有个交代就是了,何必跟银子过不去。”
丘穆陵大人拿着银票,塞进袖子里,笑眯眯道:“娘娘所言极是,微臣照办就是了。”
施媛媛看他收了银票,知道他必定不会再为难这帮厨子,施媛媛心安了不少:“大人,奸人的画像……”
钱,真的是人与人沟通最好的桥梁。
丘穆陵大人自从收了银票后,态度变得和善而又热情:“娘娘稍等,微臣这就去拿。”
丘穆陵大人耽搁了几分钟,随即然后拿了一张画像给施媛媛:“这就是众多厨子口中综合出来的奸人,由最好的画师画出来的。相像度极大,娘娘可根据此图寻找。”
施媛媛拿了画像,仔细的看了看,画像中的人很陌生。虽然那天打了个照面,但是在哪样的情况,他一闪而过,施媛媛确实没有看得很清楚。
再加上当天的光线,实在是太黑了,黑得连那个歹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楚,他就跑了。
施媛媛卷好了画像,谢过丘穆陵大人,出了地牢。
看这个时候,应该是半夜四点多了吧,得快一点儿了,不然回冷宫,东宫弘就起床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施媛媛再次看了看画像。这人长得十分大众化,而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右眼眉头上,有一颗黑痣。这或许就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只要找到这个眉眼上有黑痣的男人,想要抓住他,难度小了很多。
施媛媛去找了自己的眼线,把画像交给了他。
叫他临摹几十张,发下去,查看下是哪宫的。
施媛媛问了问林宫人的情况。
眼线回答,自从娘娘那天吩咐之后,我们就天天蹲守在林宫人阁楼旁细心观察。发现林宫人自从那天出事之后,就特别的小心谨慎,她闭门不出,也不见访客,一直到现在,没人进出她的宫殿。所以,她的嫌疑可以排除。
当然,这是在没有密道的情况下。如果有密道的话,她从密道出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皇宫里是有密道的,自从上次罚跪事件,施媛媛就知道了皇宫有密道的存在。
但是,那是冯太后和皇上才知道的好不。以她卑微的身份,会知道吗?
或者是,以她这样的身份,她的阁楼,有资格和皇宫密道想通么?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可不是林宫人,又会是谁呢?
好复杂!
施媛媛觉得有些烧脑,不想了,一晚上没睡觉,有些困了。
施媛媛叫眼线继续监视林宫人,不能懈怠,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交代清楚事情后,施媛媛转身前往太和殿,准备将凤牌,还给若菱。
晚上的风还真是有些大,刮起来还真是刺骨。
施媛媛将貂皮披风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又拉了拉披风,将自己尽量裹在披风里。
宫里和冷宫就是不一样,冷宫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翻墙而出时,有月色,还能看得见点儿光影,要是月亮躲了起来,呵呵,只能摸黑咯!
施媛媛走在宫里的回廊上,回廊的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烛灯,整晚整晚的亮着。
风大的时候,吹的宫灯在檐上左右摇摆,昏黄的烛火投影下来的光线相互交错,就像此刻。
静谧的皇宫,绝美的景色,气派的宫殿,加上孤单单的一个人,只听得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这回廊里回荡。
快了,去太和殿已经很快了。
只要再拐两个弯就到太和殿了,施媛媛加快了脚步,继续走着,感觉脚底都带着风,走起来轻快而又迅速。
这个弯儿过了,再拐下个弯儿,就到了。
施媛媛想着,正拐弯时,砰的一声,施媛媛迎面撞上一个侍卫,且这个侍卫穿着盔甲,长得牛高马大的,俨然就是一个彪形大汉。
施媛媛“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施媛媛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那彪形大汉并无半点儿绅士之气魄,撞了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按道理,在施媛媛要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也应伸出双手,环住美人的腰,不让她摔倒在地。
然而,这位穿着盔甲的大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施媛媛摔倒在地,手也擦破了皮,疼得哇哇直叫。
施媛媛痛的看着自己的手,奶奶的,擦破皮的手,还真是好痛。施媛媛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瞬间身体凝固住了,我的凤牌呢?
明明拿在手上的,掉哪儿去了?
施媛媛顿时慌乱了起来,心咚咚直跳,头脑一片空白。
这凤牌关系重大,关乎性命,要是丢了,怎么跟若菱交代。
借凤牌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天亮之前就还回去,要是真没了,若菱可是亲自去偷的凤牌,恐怕她的性命不保,我可不能害人。
施媛媛在自己跌落的地方开始找寻着,她低着头,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回廊,地砖是上好的青砖,铺得整整齐齐平平整整的。
凤牌是纯金打造,掉在地上,很容易分辨。
回廊的两旁是灌木、花台。地砖上没有,肯定掉在旁边的花台里了。
施媛媛沿着花台,着急的寻找着。
那个彪形大汉并没有多言,尖着嗓子道:“你在找你掉出去的东西么!”
施媛媛抬起了头,刚才并没有太过注意他,没想到这个像太监一样的大汉,居然穿着盔甲,怪不得刚才一下子就把我撞倒在地。
这人不仅穿着盔甲,还带着头盔。这头盔跟面具似得,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施媛媛点点头,着急道:“你看见了?”
盔甲男点点头:“我看见它从你手上掉出去的。”
“在哪儿呢?”施媛媛的心都急到了嗓子眼,说话都感觉到了颤抖!
盔甲男到对面的花台走去,他翻过回廊栏杆,弯腰,在花台里捡起一个金灿灿的牌子:“你要找的是这个么!”
施媛媛定睛一看,是凤牌,连忙点点头,满眼感激的看着他。
他伸过手来,将凤牌递给施媛媛,施媛媛双手接过,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
施媛媛拍拍凤牌上的灰尘,吁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要是掉了,要命的呀!
盔甲男递过凤牌后,转身就走了。走路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很是大声。
奇怪,刚才我走过来的时间,怎么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呢,真是太奇怪了!
还有,这人的打扮也是怪异。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战场,穿个盔甲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干嘛呢?再说,这又不是变装游戏,穿着盔甲好看么?
人都看不到,再好看也不知道你是谁呀,真是傻!
施媛媛摸了摸凤牌,用唇使劲的亲吻了一下凤牌,心情愉悦道:“亲爱的小牌牌,幸好找到你了,我马上把你送回家,你不要着急哈!你要乖乖的,听话的。”
施媛媛说完,又再次亲了下凤牌,拿好它,蹦蹦跳跳的向太和殿走去。
这个弯儿拐了之后,就到了,施媛媛心情愉快道。
太和殿又再次出现在施媛媛眼前,施媛媛会心的笑着。
正门,当然是不能去的,翻墙,才是晚上进入太和殿的最合理以及最佳方式。
施媛媛再次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依旧翻墙而入。
太极殿照样灯火通明,亮的很。
施媛媛跳入宫墙下,躲了起来。
已经有丫鬟起来如厕,施媛媛要是不小心一点儿,要是当场撞见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说不会被怎么样,但解释半天,还是要的,所以,能免则免。
等前后左右的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殆尽,施媛媛就像贼一般的蹑手蹑脚的向若菱的房间走去。
冯太后的四大丫鬟,若菱、初瑶、芷檀、含巧,是特级丫鬟,官位等同于尚书令、尚书仆。
虽说这官也不算太大,可天天在太后身边伺候,随便说你几句不中听的坏话,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这四个丫鬟不可小觑。
她们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房间不算太小,摆设也算中等偏上。
施媛媛偷偷的溜进若菱的房间。
若菱早就在房里焦虑得等待着施媛媛。
她看见施媛媛走了进来,松了口气,赶快迎了过来:“娘娘,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我这还耽搁的久啊,已经很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离地牢有多远。”施媛媛一边说着,一边把凤牌递给若菱:“姐姐的大恩大德,妙莲记住了。日后有什么事,姐姐知会一声就是了,妙莲万死不辞。”
若菱接过凤牌,笑了笑:“娘娘不惹祸,若菱就阿弥陀佛了,哪敢……”
若菱话都没说完,脸色大变:“这凤牌是假的,冯妙莲,你敢还我一个假的凤牌!”
“假的?”施媛媛一下子懵了,头脑一片空白:“不可能啊,这就是你拿给我的凤牌啊!”
若菱的脸瞬间变的惨白,拿凤牌的手都在颤抖,声音里止不住的怒气:“我给你的凤牌?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的可是货真价值的,在太皇太后寝殿里偷出来的纯金凤牌,上面还有一个牙印,这牙印还是皇上所咬。”
若菱的眼神在不停的收缩,此刻她杀人的心都有:“冯妙莲啊冯妙莲,你看看你现在给我的这个凤牌,不单单说别的,就说这牙印,就很不对劲。真的凤牌,是皇上小时候咬的,是小孩的牙印,这个凤牌,很明显,是大人的牙印,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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