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笑着,嘴里吐了几口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钱府的这几年,她为得到钱万年的爱,为在钱府得到地位,她一再忍耐,背后慢慢算计,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才发现,从一开始,她就中了安福的计。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安福手里的一颗可以用的棋子。
因为她是一个丫鬟,因为她想上位,她想要荣华富贵,她想要被人伺候的生活,甚至到后来,安福不停的怂恿她要个孩子,她不得不算计最不易让人发觉的沈大夫。
自从有了孩子,她并没有过的更好,而是更加步步为营,她害怕,她总是午夜梦醒,梦见自己的丑事被人揭穿。
梦见钱万年拿着刀砍她。
梦见自己的小姐,钱万年最爱的人,满脸是血的追着她问,她为什么要害她?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反而不怕了。
她也终于知道,安福为何会听她一个丫鬟的话,为何会帮她算计别人,就算是商锦绣和肖章的事情,也是安福告诉她的。
“怎么样?可笑吗?不是我借了妹妹的手打败了你,也不是我借了你的手弄死了她,而是安福借了我们的手,把我们都弄死了,哈哈!”
“我已经解脱了,我终于解脱了,可是你呢?你就慢慢的享......享受吧!”
二姨娘死了,死在了商锦绣的手里。
可是商锦绣却呆滞了,她竟然被一个丑陋的管家弄到了无法翻身的地步?
而门外的安管家看着无比挫败的商锦绣和二姨娘,心情十分的愉悦。
他终于把这两个不听话,又碍眼的女人一并除去了。
他已经想好为自己脱身的说词,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心口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回过头。
眼里,钱万年那张精锐的脸猝不及防的闯进他的脑子里。
看见钱万年,安管家十分错愕,他不知道钱万年何时折了回来,为什么又要折回来。
可是,他手里的长剑已经结结实实的刺进了他的心口里,而且钱万年两眼冒着光火,他咬牙切齿,手里还用力的搅动了几下。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传便全身,安管家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明白钱万年为何要杀他?他一直兢兢业业又顺从的帮府里所有的人做事,帮他做事。
就算他做了坏事,他也可以说是主子吩咐的,他只是执行者,照理说钱万年会像上次七姨娘死去的时候一样,重惩轻罚才对,这都是他算计好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出过错,就算那次,钱万年最爱的女人也死了,他也规避责任躲过了一劫的。
可是这次,钱万年为何要杀自己?
安管家看着面前的钱万年,恐怕答案只有钱万年才知道,他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他到底是那里做错了?
“老……老爷……为……为什么?”
钱万年一脸冷漠,他抽回长剑,沾染鲜血的手在他的身上擦拭了一下。
勾唇一笑,“既然你把事情都办妥当了,你也没有必要在活着了,放心,看在你当年救过本王,你的女人和孩子,本王会帮你照顾好的!”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安管家不可置信,他做的十分隐秘,不可能会有人发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直留着你,也只是用来对付那些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本王爷睁着眼睛,看你们窝里斗,特别刺激。”
“......”闻言,安管家面红耳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把他拉下去,喂狗。”
钱万年话音未落,挥了挥手,家丁就把安管家的尸体拉到地下圈养的狗鹏里,把他丢了进去。
外面的人只听的里面一阵阵狗叫,和撕扯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后,便在没有了声音。
院子里,钱万年撇了眼屋子里的商锦绣,然后扬长而去。
安管家和他的女人胡乱搞在一起,他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难得理会这群利益交易来的女人。
而且为了锦城的父母,他的钱府必须要不停的生下孩子,有的要准备送去锦城当人质,他想要把自己的父母换回来,所以下面的人怎么搞,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他已经基本脱离了掌控,只要去锦城把父母接回来,一切都圆满了。
而且,这件丑事已经揭开,商锦绣和二姨娘都被借机处理了,其他的女人也好处理。
那他也没必要在装下去。
现在的琉璃王府,也不需要在保持什么表面的平静。
他到是可以大肆杀了她们,杀这群背叛他的女人,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地主,他现在拥有玄帝亲自赐封的王爷头衔。
他不需要在害怕谁,也不需要再和哪些个商人虚与委蛇。
现在,他们巴结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怪他。
而且他现在有喜欢的女人了,那个女人,他越来越喜欢。
刚才钱万年让花沁慈帮他去见龙沧溟的时候,花沁慈就拉着秦幽天走了,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这些人怎么样,她都不想管,不过她猜测,她们也不会好。
花沁慈带着秦幽天回去换了身衣服,她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呢?
一大早上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或者是从那里回来,竟然浑身都湿透了。
还好这是夏季,要是冬季,一准会生病的。
“你说你怎么回事?啊?昨晚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见你表妹了?我跟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原谅你表妹的,还有,秦家只要有我在,别的女人都别想进屋。”
闻言,秦幽天对面前这个喋喋不休,又细心为自己穿戴的女人很是喜欢。
就算花沁慈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他的目光也从未离开过她的小身影。
看见花沁慈现在的小样子,他都好像看见她浑身的毛发都炸了。
想着她那乌黑亮丽的毛发直直的支开,像只奇怪的野东西,他就忍不住想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啊?难道我伺候你更衣很好笑吗?还是说你在笑我傻?哎,算了!我还不是怕你得了风寒,大热天的,我可没有心事在去照顾你!”
“怎么?娘子是在吃醋?”面前的小女人吃醋,秦幽天心情很愉悦,伸手勾了勾花沁慈的小下巴。
花沁慈怪嗔的抬手打开他,“吃醋?就你?简直笑话!”
“我怎么了?我就不能让娘子吃吃醋吗?那为何表妹一来,你就同只炸毛的野猫儿一样?又喊又挠!就你这表现不是吃醋,又是什么?难道娘子还能有更合理的解释吗?嗯?”秦幽天说着越靠越近,花沁慈感觉到他滚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鼻息里,她有西晕眩,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连忙强制自己清醒过来。
“算了,不跟你贫嘴了,我还要去办件重要的事情,你就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娘子说什么,夫君照做就是。”秦幽天知道花沁慈要去做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花沁慈这一去,就在也没有回来。
很多年后,每每想起今天,他都特别后悔没有跟着花沁慈一起去。
他不去,只是不想在和龙沧溟打照面,他怕他身边的人认出他来,那就麻烦的很。
“夫君突然这么乖,娘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赏赐夫君那呢!”
秦幽天坐在桌子边,背靠在桌子上,花沁慈莲藕小手背在身后,腰身前倾,勾着一张白玉小脸贴着他的脸。
她打算等琉璃王府最后的事情办妥之后,就和秦幽天离开,然后先找个美丽的地方,过几天舒适的生活,这几个月,不管是做好事,还是见招拆招,还是先发制人,她都有些累了。
在一个,她一直在纠结回锦城的事情。
不回去,她的心里好像始终过不去那道坎,一想着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正坐在她江家势力打下来的江山,耀武扬威,锦衣玉食,她就高兴不起来。
但一想到,这一回去,少不了血雨腥风,可是秦幽天只是个乡下村夫,要带着他一起,她怕他会害怕她的冷血无情。
又害怕,别人拿住他,要挟她!
或者伤害到他和他的母亲。
除去尊贵的身份,和聪慧的头脑,还有英俊的样貌,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夫君,他顾家,有责任感,又孝顺,还勤奋努力,又听话。
其实比起锦城的那个男人,他真的强太多了。
至少,他没有欺骗她,她相信他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秦幽天在她的小嘴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花沁慈还没反应过来,小脑瓜就被秦幽天扣的紧紧的,小嘴里瞬间被攻城掠地。
强势的火焰一路燃烧,半晌才停下。
花沁慈被吻的晕头转向的。
“娘子,晚上……”秦幽天话未说完,花沁慈已经倒退好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想起他那晚差点把她的小腰给折断,她连忙避开去,她一会儿还要去办事,在被他折腾,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走路。
“那个我有事,你自己玩吧,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和表妹玩,听见了吗?”
“遵命,夫君只和娘子玩,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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