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
一路上,树荫山石环视,又是早上,这种游玩之地一般都是主子来游玩的时候,才会见到人影。
早上这个时候,主子都在睡觉,又加上钱府的大主子出了事儿。
饶是花沁慈怎么喊,秦幽天都是嘴角蓄着媚笑,大步流星前行。
花沁慈本想拿针扎死他算了,但自己想着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无法无天,都是她欺负别人,让别人无可奈何的哭泣,甚至委屈求饶。
可是今天,她到是谁都能拿住,可是这个刁民,她真的有点拿他没有办法。
他动不动就欺负自己,要是还在丞相府,她一定叫人拿了鞭子抽的他皮开肉绽。
想着曾经爹爹是那么的宠爱自己,包容自己,就算自己做错了事,爹爹都只会笑着对自己说:“有爹爹在,别怕。”
每一次不管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爹爹总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在想想现在的自己,一来就是山野农家没有亲人就算了,还被强行嫁给一个性格怪癖的丑男人。
这也算了,还那么委屈的又被那个柳冰冰抢婚,她还千方百计的陷害自己,想要自己出丑,想要自己去死。
这都算了,还有那么个凶恶的婆婆,说自己是霉星降世,还嫌弃自己不会生孩子,又嫌弃自己欠了银子,甚至还要这个刁民休了自己。
还有这个刁民,动不动就要生孩子,还老欺负自己,自己还有点打不过他,他还脸皮特别厚,人又特别愚蠢。
还有那个商锦绣,凶恶歹毒,拿住自己的把柄威胁自己。
花沁慈想着自己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心里特别委屈。
除了魏大春一家和李大夫对自己好点,还真没有一个人像爹爹一样对自己好。
花沁慈越想越委屈,饶是一直紧绷的心还是酸楚难受。
她不在喊,也不在挣扎,委屈悲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着,每一颗都落在了秦幽天的身上。
秦幽天感觉到脸上脖子上有湿热的东西,斜眼一看,花沁慈满眼委屈,撅着小嘴,眼泪像是大颗大颗的珍珠。
他皱着俊眉,刚才他本来是为了安管家到小溪村去提亲,来质问她的。
但看她气鼓鼓的说让他带着自己的娘子离开。
他的心就软了,因为在他的心里,现在是她花沁慈最重要的。
他做为一个男人,虽然又爱欺负她,那还不是这个女人太刁钻,不好好的做他秦幽天的女人。
还总是花样百出的想要休夫休妻的。
在秦幽天的心里,花沁慈未出现的时候,母亲最重要,母亲要什么他会想方设法去做到,但有的事情他又会耍赖不去做。
其次就是表妹柳冰冰,不管她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她的。
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娘子花沁慈,他不说他能给她最好的,但是只要是花沁慈要的,除了休书,其他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去给她弄来,不管刀山火海。
秦幽天停下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还是自己在乎的女人。
他一收手,花沁慈就借力跳了下来。
她瞪了秦幽天一眼,准备离开。
秦幽天满心愧疚,伸手拉住了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哭了。
在秦幽天这里,他的女人一哭,千错万错那都是他的错。
花沁慈被拉住,烦躁的回头瞪他,幽深的眸子被雾气氤氲,“你还想干什么?”
秦幽天一脸温柔,伸手为她擦拭着小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没关系,你可以放手了吗?以后别来纠缠我。”花沁慈气鼓鼓的撇过头。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别哭了,一个大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哭成这样,一会儿让人看见,会笑话的。”
“要你管?要说起来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哭吗?你这个刁民,以后离我远点,懂不懂?”
“刁民?”秦幽天眼眸瞬间阴沉下来,他侧目望着花沁慈。
花沁慈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连忙移开脸,手上下意识的扯了两下。
“放开我,我一会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你竟然说我是刁民?”秦幽天伸手强行抬起花沁慈的小下巴,半颜凑到她的小脸上,仔细打量着。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秦幽天脑海中思绪着。
越看她的小脸,他的脑海中便满是锦城的那个女人眉眼,她们的眉眼为什么会那么像?
因为他查过花沁慈的来历,感觉并无不妥。
锦城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虽然她和那个女人的眉眼有点像,但又似乎不可能是她。
秦幽天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看见她,他总会想到锦城的那个女人呢?
“说你怎么了?说你犯法吗?你这样欺负一个良家妇女,你不是刁民又是什么?”
花沁慈用暴怒掩饰自己心虚,大胆伸手戳着秦幽天的胸膛,步步紧逼。
秦幽天阴郁的心瞬间被面前的这个女人逗笑了。
不管怎么样,也许这也是上天给他的厚待吧,让那个她真正的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不是每次都患得患失,唯一奢侈的只有她的书信。
又也许是老天爷知道了他的心事,所以送她来弥补自己吧。
秦幽天不想在失去她,伸手把花沁慈紧紧的拥抱在怀中。
“好好好,夫君是刁民,夫君是刁民好了吧?只要娘子开心,夫君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夫君也去帮你把它摘下来,行不行?”
对于秦幽天的无限温柔,花沁慈的心里莫名溢出丝丝暖意。
“如果你告诉我,你不让我帮你驱除眼睛里的血蛊的原因,我就原谅你。”
花沁慈话音未落,秦幽天大手一僵,瞬间推开了她,人瞬间消失而去。
花沁慈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真是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过花沁慈好像发现了一个对付秦幽天的好办法,她要记得没有错的话,每次她一提到他的这个问题,秦幽天就会落荒而逃。
难道说,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花沁慈一路思绪着,越来越好奇。
回到自己的房间,魏大春准备好了热水。
见花沁慈走神的进屋子,她脸色潮红。
魏大春猜想,两个人一定又是躲哪里去做羞羞的事去了,被人发现了,还要嘴硬狡辩,真是两个奇怪的人。
但是她不动声色,试探的问,“小姐,秦大哥呢?”
“秦大哥?什么秦大哥?”花沁慈不想聊秦幽天的事情。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我先伺候你沐浴吧。”魏大春见花沁慈装着不懂,她也直接转移话题。
反正她是从来没有见过像花沁慈这样的姑娘,也没有见过像秦幽天那样的男人。
更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的夫妻。
“恩!”花沁慈点头,魏大春帮她褪下衣裙。
“春儿,放一些薄荷草吧。”花沁慈突然想到钱万年交给她的任务,今天她要去药店看看。
“小姐,放薄荷草?”
“恩,放一些薄荷草,清凉提神。”花沁慈肯定的点点头。
魏大春疑惑着在花沁慈的药箱子里找了些干薄荷,“小姐,这些薄荷草清凉提神,你现在要是用了的话,一会儿休息的时候,该睡不好的。”
这是花沁慈没事的时候,就教她认一些药材。
花沁慈一手接过来放在鼻子尖闻了闻,“谁说我要休息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见魏大春一脸担心的样子,花沁慈又解释道:“春儿,放心吧,我没事的,等我办好事情,下午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就是。”
“那不行,我得跟着小姐一起,万一遇到歹徒什么的,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魏大春把薄荷草放进沐浴盆里,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着。
看见魏大春那护主的小样子,花沁慈不由失笑,“我还能遇见什么摆不平的歹徒?还不是你的秦大哥,可是,你吧,还下不去手!哎!”
“小姐,那个秦大哥是好人!以前救过我!”魏大春的声音很小,又一脸自责愧疚。
花沁慈摇摇头,“也罢了,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他了!”
“啊?小姐你想怎么对付他?”
花沁慈打量了一眼房间的格局,“当然是不告诉你咯。”
秦家那次大火,就算魏三儿不及时赶到,她也能利用自己设下的暗器射断绳子,逃离火海的。
不过这次,她在也不会心软了,秦幽天敢来,她一定拿陷阱折磨死他,让他下次不敢在来。
花沁慈收拾好准备出门,她打算去找商锦绣要一个可以代表钱府说话的信物。
刚到商锦绣的大院子里,却是在门口看见安管家跪在地上。
现在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他的头发上都是不易掉落的细雨珠子。
安管家正在和屋子里的主人解释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说他当初是怎么接济钱家的,说钱老爷顾念这个情谊,一定会放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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