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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锦鼠戏猫

[鼠猫]殊途 丁宁 4218 2021-04-02 19:21

  听完下属的汇报,白芸生手指轻叩桌案,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去找福伯,就说我说的,让他准备一些上等补品送到开封府去。”

  “是。”那人正要退下。

  “等等,把这个也一起送过去。”白芸生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屋子里的一口箱子,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交给那人。

  “爷,这个太贵重了,怕是不妥吧……”那下属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白芸生派人从西域寻来的珍品,有起死回生之效,价值连城,珍贵异常。

  “展大人于我白家有恩,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白芸生心知肚明,他二叔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侠客,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恶人闻之无不胆战心寒。可强极则辱过刚易折,庙堂和商场一样杀人不见血。如果不是展昭,白玉堂只凭盗三宝一项就可以被定下重罪,那里有的如今的风光。

  “我是教你借机赚钱,可也别给我掉到钱眼子里去了。”白芸生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二叔是我嫡亲的长辈,你给我放机灵点,若是短了什么别等着人开口,自己记得添上。懂了吗?”

  “小的绝对不敢这么啊!二老爷的事情,小的一向最上心,从来不敢怠慢,请爷明鉴!”那人额上不住的冒汗。

  白芸生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说道:“谅你也不敢,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那人战战兢兢的接过锦盒,磕了个头就出去了。

  白芸生剔了剔灯,唤墨雨送来书籍和文具,开始为礼部试做准备。

  开封府后院的小屋里,公孙策正坐在床边为展昭把脉。

  “公孙先生,猫儿他怎么样?”白玉堂看着公孙策放下手,忙捧着展昭的手移入被中。

  “烧已经退了,奇经八脉也畅通多了,他没事。”公孙策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也真是吓死他了,自己的白头发都被吓出了好些。

  “那他怎么还不醒?”白玉堂皱着眉头问道,“他这样睡着,只靠一些汤汤水水的怎么行。”

  “烧退了自然就会醒过来。”公孙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他背上伤得厉害,我怕他起来折腾自己,所以在药里添了些安神的药材。现在情况好多了,可以把这些分量减了。”

  听了他这番话,白玉堂这才放下心来,送公孙策出了房。站在门外,白玉堂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孙先生,你知道猫儿胸口那个伤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伤?”公孙策抬眼看他,“那个十字伤口吗?”

  “是。”

  “旧伤了,没事。”公孙策转过脸淡淡道,转身就要离开。

  “先生等一下。”白玉堂几步转到公孙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个伤口跟普通的旧伤不一样,我看得出来。猫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跟那个伤有关?先生,我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身上有多少伤,你都知道?”公孙策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见白玉堂不说话,他轻声叹一口气,“有些事情我答应过展护卫不说,但我保证对他没有伤害。”他绕开那个皱着眉头思索的人离开。

  他走了两步,回过身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展护卫吧。”

  送走公孙先生,白玉堂心事重重的回屋,刚关上房门就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玉……堂……”

  他惊喜的转身,对上一双水润的黑眸。

  “猫儿你醒了!”

  “嗯。”展昭微微一笑,双手一撑,就想坐起来,“我睡了很久?”

  “可不是,都四天了。”白玉堂忙坐到床边,一把按住他:“笨猫,背上的伤还没好,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有你好受的。”

  “可是,趴着身上难受。”展昭小声说道,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可能是动作大了碰到伤口,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碰到伤口了?”白玉堂紧张的看着他,伸手就要拉开被子检查。

  “没,没事。”展昭失笑。

  “这个不由你说了算。”白耗子蛮横的说道,手上却放得很轻。他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确定展昭确实没有事,这才沉着脸拉好被子,“才醒过来就乱来,养伤都不安份!”难怪公孙先生要下安神药。

  “别乱动啊。”他站起来打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又抱了一床被子进来。

  “玉堂,你又拿一床被子进来干什么?”展昭轻声道,他现在说话大点声都觉得背后发痛,“我这里的够用了。”

  白玉堂不答话,他将被子放到床上打开,重新叠成两尺来长的卷条。

  “喏,猫儿这个给你。”白玉堂拿被子垫高展昭一侧胸腹,又给他拉了拉被子,“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嗯,确实舒服多了。玉堂,谢谢你!”展昭抱着被子,看着白玉堂满是红丝的双眼,有些歉意,“这几天辛苦你了。”

  白玉堂坐在他旁边,将他脸颊边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傻猫儿,跟我客气什么。你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

  “别这么说。”展昭笑道,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唇色也艳丽起来,看得白玉堂心神一荡。

  “白义士。”张龙在外面敲了一下,见门没锁就推门进来,手中拖着一个锦盒,“这个是聚仙楼白公子派人送来的,你看……展兄弟你醒了!!”他兴奋的凑了过来。

  “张哥,让你们担心了。”展昭温和的笑道。

  “醒过来就好,我,我去告诉大人和先生,他们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张龙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嗖的一声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展昭房里就挤满了人,白玉堂看了又是开心又是郁闷,他装作没看到公孙策“人醒了怎么不来叫我”的眼神,在展昭换药的时候,亲自去厨房取汤药和吃食。

  后来,还是公孙策以时候不早了,展昭需要静养为由将其他人都赶了回去,白玉堂这才得空给他的猫儿喂食。

  “让我自己来。我只是伤了背,又不是伤了手。”展昭软软的侧身靠在白玉堂给他铺好的软垫上,躲开那人手中的勺子。

  “你手上有力气么?”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真的要伸手忙按住不安份的猫爪子,宠溺的笑道,“别动!我开玩笑呢。猫儿,展御猫,展大人,给我一个照顾你赎罪的机会嘛~”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刀剑无眼,你我二人面对强敌,本来就自顾不暇,我受伤只能说明我技不如人,不干你的事。”展昭扭过头。

  “猫儿,你说了这么多,不会只是不好意思五爷喂你吧?哎呦,难得享受一下喂猫的乐趣,却遇上了只一本正经的猫。”白玉堂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睡着的时候换药擦身喂药都是五爷一手包办。来,乖乖的喝药,不然我当你还没醒,继续用老方法喂了啊~”那滋味意犹未尽啊~

  老方法喂药?展昭想了一下立时就明白了,而且他睡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猫儿,怎样?”反正你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五爷拿着碗作势要喝。

  “行了,我喝就是,麻烦你了。”某猫的耳朵有些发热。

  “这才乖嘛,来~”白玉堂有些惋惜的将一勺子药送到展昭嘴边。

  一碗药喂下去,又是一碗白粥。

  白玉堂那帕子给展昭擦擦嘴,又收拾了碗筷跟自个儿,脱了外袍爬上床。

  “猫儿,你冷吗?”他伸手将展昭揽到怀里,这猫身上的伤还没好,可别又着凉了。

  展昭摇摇头,往里面挪了挪,给白玉堂腾出点地方,喝了药又吃了点东西,他身上有些力气了,背后的伤也不怎么疼了。

  “玉堂,那个聚仙楼的白公子是谁?”展昭看着桌上的锦盒问道,张龙大哥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哦,那是我侄子芸生。他来参加礼部试,今天刚到,可能是送了些药材过来吧。”白玉堂撑起身,“猫儿,你要看看吗?”

  “不必了,已经很晚了,还是休息吧。”展昭微微翘起了嘴角。

  “嗯,猫儿你也睡吧。”白玉堂又躺了下来,这些天他的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现在展昭终于醒过来了,积压许久的疲惫也席卷而来。不一会儿,展昭就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真是累着他了,展昭侧过头,看着有些憔悴的白玉堂,心中暖暖的。他慢慢的伸出手,给白玉堂掖了掖被角,又抱住了被子卷。

  他趴在被子卷上想到刚才公孙策跟他说的话,白玉堂已经看到他胸口舍心藤造成的怪异伤口,他该想个什么理由瞒过白玉堂呢?这人如果知道自己种药的真相,指不定会作出什么事情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将毒素全部清楚,在那之前绝对的不能告诉这白耗子。唉,可不好瞒骗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玉堂不问他就不答,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展昭挪动了一下,让自己趴的更舒服一些,眼下最需要注意的还是夏国那边。公主和亲势在必行,宋国赢了比试,应该可以为公主争得一些优势吧。不过,他总觉得夏国这次来朝动静太小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呢?

  他伤的不轻,精神实在倦怠,虽然昏睡了好几天,却依旧难以支持。这一次真是伤得狠了,得赶快好起来才行,展昭小声告诉自己,然后疲倦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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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科举:在王安石变法之前,宋代科举基本沿袭了唐代的制度,进士考贴经、墨义和诗赋。诗赋就不用我说了,看个人的本事才华。贴经是一种考试方法,即掩住所习经书的两段,中间只留一行,再用纸贴住其中的三个字,让考生读出来。这种考试起初是口试,后来因为不方便事后考察就改成笔试了,也就是墨义。说白了,贴经墨义就是填空。题目的来源是“九经”(《诗》、《书》、《礼记》、《仪礼》、《周礼》、《易》、《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经义包括经文和注疏,字不少哦。

  ps.也许会有人担心五爷没银子花。完花这里解释一下:五爷有自己的产业,不仅在白家有,在陷空岛也有,都是他自个儿的,不受制于任何人。大家也别担会有人给五爷脸色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芸生小子是个好孩子,努力挣钱养妈妈跟弟弟们,文章开头他敲打下属的话只是说说而已,这是他身为白家当家的威严。猫大人也有俸禄,北宋的官员很有钱滴~所以,开封府绝对不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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