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
唇骤然被他封住,这一次倒是带了几分惩罚的味道。
他眸中有火,令人能看见几分怒意。
少顷之后,他放开她。几乎是切齿道:“洛子夜,在你心中,孤就如此不可信?”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告诉他这件事,他却也明白眼下对于她而言,就这么告诉他,还实在太早。但,即便心中明白这些,可在见她努力在自己面前遮掩,装傻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气。
他这切齿的话一出,没等洛子夜回话。
便放开她,将她放在床榻边上坐好。原本不悦的语气,也强制性的令它柔和下来,沉声道:“你先换衣服,孤也出去换衣服。一个时辰之内,孤会为你找来东西!”
东西,当然是月事布。
他说完,拿着洛子夜塞入他怀中的衣物,负手离开。
洛子夜在床榻边上坐着,看着他大步出去。想起他方才磨牙切齿的话,心绪有几分纷乱。他为啥忽然说出那么一句话?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
说实话,其实真的让他知道了,她倒是不担心。毕竟凤无俦的性格摆在那儿,决计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威胁她!但是,她只是觉得,目前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令她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他而已。
但是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她说破?
那他到底有没有知道?
于是,洛子夜也纠结了!搞不清楚。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衣服,先换了再说!也非常干净利落地将自己原来穿的衣服,撕了。然后折叠得比较厚,先塞裤裆里应付一下。等着凤无俦给她找月事布来。
不过心里又开始好奇起来,貌似凤无俦也是个男人。
他怎么好意思去买月事布?
那他准备怎么给她弄来?
琢磨之间,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就睡觉去了。大姨妈来的时候,人除了情绪不稳定,也是非常容易困倦的!
她困觉去,麻烦的月事布事件让凤无俦处理。
而摄政王殿下出了这帐篷之后,便又换了一个王帐。将染了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顿了顿,便对着门外道:“让汐尧进来见孤!”
说话之间,他便已然落座于王座上。
不一会儿,木汐尧就进来了。她虽然是隐藏在王骑护卫里头,跟着来的。不过呢,来的目的,主要是冰貂所在的地方,离塞外近,故而是打算受降仪式之后,就直接跟师兄去寻冰貂的。
但是,这会儿师兄叫她来干啥,难道已经忍不住,想现在就去寻冰貂了?
进来之后,她便叫了一声:“师兄,叫我有事?”
“你……”他似顿了一下,一双魔瞳在木汐尧,也就是他们营帐之中,一名唯一的女性身上,盯了良久。眉心也骤然蹙了起来,似在纠结徘徊着些什么,也似乎是有非常难以启齿的话,以至于他面色都黑沉了下来,半晌之后,才终于道,“你的月事,什么时候来?”
“啥?”木汐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上的寒毛也竖了起来。
瞪着他道:“师兄,你没事吧?我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家,岂能对你说这个?还有,你问我月事干什么?你难不成想对我……”
话说到一半。
忽然被他不耐打断:“够了,孤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月事布?”
语气很不耐,眼神也傲慢得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但是木汐尧已经觉得太可怕了,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大着胆子道:“师兄,你要月事布干什么?你不是男人吗?师兄,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像变态一样?”
听一个寻常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傲慢的男人。
忽然寻她一个女人,问月事布的事。她真的觉得他就跟变态似的!简直令人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的颤抖。
表情难忍了半天,忽见他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显然是因为自己说他像变态,他动怒了。
她也不敢继续废话了,僵硬着表情便道:“师兄,我没有!我月事才刚走没几天,所以也不需要带着那东西出门。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太可怕了!
她这话一出。
摄政王殿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下也倍感头疼。其实他问的时候,也感觉很丢脸。但是有什么办法?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洛子夜的,还欠了不少。
看着木汐尧一副要远离变态,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
他沉眸思虑了半天,有几分艰难地又问了一句:“那,你需要阎烈先帮你屯一些吗?”然后他顺手顺走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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