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家明潮暗涌之时,夜倾城正在天下女人都向往的皇后之位的凤栖宫内,品茶看花。
在她一旁的,是刚才处境两难的一代帝王南故。可现在的南故完全没有方才的懦弱气态,而是霸气侧漏的君王之威。
“看来,就算你打下了这江山,但这个位置还是不好坐啊。”夜倾城没有看南故,专心喝茶。
南故苦笑:“这皇位我本就不在乎,你是知道的。当初之所以要参与那场皇位之争,也不过是不甘心而已。我生母只不过是一个恰巧被临幸的普通宫女罢了,我的出身也不过是让父皇多了一个无关紧要要的子嗣。但还是不甘心啊,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让他看看,他这个儿子,不光只是一个宫女和他的血脉。”
南故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天下人梦寐以求的黄袍,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之色。
“若是看见你登上皇位,先皇怕是会很惊讶吧。”夜倾城给南故倒了一杯茶。
南故闻言,莞尔一笑:“可是他没有看到,从一个不起眼的王爷到登上皇位,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成就,可是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给他看看而已。但是……他最终都不曾正眼看我一眼,那怕就一眼,都没有机会……呵呵……”
他突然大笑起来,抛下了那个帝王该有的壳子,露出真正的,原来夜倾城认识的那个不起眼的王爷,那个放荡不羁的南故。
“什么一国之君……什么万人之上……什么真命天子……这一切,都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的苦楚罢了。”他猛的喝下那杯酒,就像喝下一罐烈酒。他突然抬头看向夜倾城,眼睛微红,却没有流下眼泪。
夜倾城轻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凤栖宫秋风萧索,红叶纷飞,尽是凄凉。
“这又能如何?如今大势所趋,你我也再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也不过是当初与你我一道的那几个人,物是人非罢了。”
说到底南故不过就是一个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夜倾城第一次看见他就知道了。在南故心里,什么皇位权利都不过是浮云,他的梦想,也不过是流浪江湖,四海为家。
但谁也没想到,最后坐在这个至高位置上的人,会是他。
“呵呵。”南故笑着,又灌下了一杯茶,竟有些狼狈。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夜倾城决定重新选择一个话题:“今天那南瑜可真是大胆,你竟能忍怎么久,不过最后还是给他一些颜色看看的。”
闻言,南故不禁笑道:“你也不差,这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瑜就是一个爱寻欢作乐之人,你
断了他的快活日子,再加上那些美丽妾室也都要送走,真是……啧啧。”
“这不是还没让他把发妻休了吗?”夜倾城狡辩。
“我可是听说南瑜的妻子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彪悍异常,那相貌更是没得说……听说在街上走着还被认为是个男人,后来她将把她认成男人的那个倒霉蛋打得个半死不活,看来这武功可以压榨南瑜……你这与将他送往古寺青灯之中有什么区别?”南故饶有兴趣的道。
夜倾城一脸囧态,不禁一问:“这南瑜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好色之人啊。”
南故见她难得有此表情,不禁解释起来:“这女子虽长得丑,但身份却是与谢秋同级的花将军的嫡女,不过今天她不舒坦没有跟来,而花将军也镇守边关,你还不曾见过,而且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嗯。”夜倾城点头,莫过于拉拢罢了,这倒是不难猜。
“你此番知道我来,应该明白我不会久呆,这回利用中秋之宴来邀我入宫,可是有什么事?”几番话语,夜倾城决定言归正传。
南故听此,叹了一口气:“你此番来帝都一路就遇到了三波杀手,你认为这些人的实力如何?”
夜倾城沉思片刻,沉声说:“身份不明,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号。就连痣都只有淡淡的一小点,有些甚至连痣都没有,实力算是中上等。”
“那你可知道你为何被刺杀?”
“我此番来帝都是以夜家大小姐的身份,想来是应该不是莫氏就是我爹的政敌,莫氏不太可能有这个能力,那政敌的可能性就有七成。”夜倾城分析。
南故露出果然如此的一笑:“要是是夜将军的政敌,那也不会杀你一个曾经的女尚书,只要你一死,消息放出,我比然会追究谁也逃不脱,我想南朝的官员还没那么笨,所以不会是政敌。”
“是莫氏?”夜倾城不解:“她怎么可能有种能力?”
夜倾城还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的,毕竟堂堂一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组织,竟然连一个后院妇人都查不透,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单单一个莫氏是不可能,但要是她后面有人顺水推舟……”南故不再卖关子,直接点重要点。
夜倾城一惊:“什么人?竟然连‘神鬼莫测’都查不出个名头?我与他又有什么恩怨?莫非是南侯的南音阁?”
夜倾城脱口而出,却又反驳道:“不!不可能,若是南音阁,我不会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南故见夜倾城想入魔了一样,便不觉有些失神,记忆中这个不凡的女子似乎一直都是如此,一想问题便若无旁人,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是最没有防备的,也是刺杀她的最好时机……寒风刺骨,南故打了个冷战,不禁拍了一下脑袋,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倾城。”突然,南故恢复正常,一本正经的看着夜倾城,至少,这是夜倾城来帝都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过,夜倾城下意识的问:“什么?”
“我这里有些线索,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冷静,不能过激。”南故盯着她的眼睛,生怕她不答应。
夜倾城见此,不禁莞尔:“你与我认识那么多年,可见过我有急过几次?就连上次被四面埋伏我里也不曾急过。”
“那便好。”南故舒了一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绘着一个繁琐的图案,但仔细一看,却更像是一个古老的图腾。
夜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激动地全身颤抖,眼睛微红。就在南故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南故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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