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是现今当朝的正三品将军,夜战将军的女使。”衙役不也不知道夜倾城打底是不是来查樊家的案子的,但是仔细一思考,却觉得不是,毕竟女使大人和樊家没什么交际。就算那个一直神神秘秘的贵宾和樊家老家主认识,但是人家也没有义务来管这件事。
且他都听说了,女使大人明日就走,根本不会多有停留。
想到这里,衙役才果断的说出夜倾城不是来查樊家的案子的。
听衙役的话后,原本还有些鲜活的樊伯一下子就颓废下去了,一脸灰败之相,命不久矣的样子。
夜倾城见状,轻轻的走到樊伯的床前,道:“樊伯,我虽不是管这件案子的我,但是我们一路护送过来的一位贵宾认识樊家老家主。他不愿樊家老家主蒙冤,所以我们才暂且停下行程,多留了一日,就是弄清樊家老家主的死。”
“是啊是啊,就算实在是在我们离开之前,查不清楚,我们也会把我们找到证据交给县令大人的。”许伐见夜倾城话说得太满,便赶紧解释道。
“樊伯,你大可以说一说你知道的。”温华俯身为樊伯理了理被褥,将声音温和。
在这一群人之中,许伐和白禹欢看起来吊儿郎当,夜倾城也表现得太过疏离。唯有温华,一直都是笑容以对的,所以比起他们几人,温华实在是问事的好手了。
就凭他那张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的脸和那一抹温柔的笑,便已经将夜倾城三人甩了好几条街了!
果然,樊伯见温华不但不嫌弃自己,还亲自为自己理被褥,便放松了警惕。
他无奈的道:“反正我都要去陪老爷了,就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他回忆道:“樊家老家主是我的恩人,我也是和他们一起从帝都搬到这里来的。只是我那时年轻,而且自己嘴也笨,实在不怎么在樊家老家主面前露脸。不过樊家老家主从来都不看那些阿谀奉承的表面的,他对我们下人一向仁厚。”
“那樊伯,您是怎得得樊家老家主的青睐的呢?听说这‘樊’姓也是樊家老家主赐的。”白禹欢又忘了之前的教训,露出了自己十分符合查案的本领。
樊伯笑道:“我原本是在前厅干活的,都是写体力活,其他奴仆见我好欺负,便把他们不愿意做的都交给我。一次他们又怎么做,却被樊筹看见了,他不仅不阻止还和那些奴仆一样欺负我。
碰巧樊家老家主看见了,十分气愤。
他便狠狠的斥责了樊筹和那些刁奴。因为当时樊筹那个畜牲还没有过继过来,家中的嫡子一直都是樊家老家主的独苗,所以樊筹的地位并不敢得罪樊家老家主,便放过了我。
后来樊家老家主见我老实,肯干活,便叫我去照看院子里的花。”
樊伯苦笑,看着夜倾城一行人,道:“你们也看见了,以我怎么丑陋的脸,一般都不会得到怎么简单的差事的。”
樊伯这一说,夜倾城们才仔细一看,便发现了樊伯右边的脸上全是烧伤,尽管年代久远,但看上去绝对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之前是因为屋子里的灯光实在太暗,樊伯右边的脸又不是正对着他们的,他们要不自仔细的凑进一开,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之前温华倒是离樊伯最近,他却能一脸淡然,没有半分厌恶和吃惊的表情,实在是难得。或许这就是樊伯为什么在温华请求讲出樊家的事时,樊伯便放下了警惕,直接了当的说了的原因吧。
“我这一张脸从刚出生的时候家里造了火灾的时候留下的,至此之后,所有见过我脸的人都很难给我好脸色看。要不是樊家杂物多,需要一个干脏活累活的人,我也不可能得进入樊家。”
樊伯眼里满是庆幸:“要不是遇见了樊家老家主,我根本不会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度过这几十年。”
樊伯眼神一变,满脸憎恶的道:“要不是樊筹那个畜牲,我们樊家老家主怎么可能就病得这么重?还惨死在家。这不是樊筹干的还有谁?就他看樊家老家主还活着,碍着他的眼了,也因为樊家老家主在,那些一直跟随这樊家老家主的人也总是不赞同他的话。他想杀人灭口,最后彻彻底底的将樊家偌大的家业收入自己囊中!”
原本之前还逻辑正常的樊伯突然变得十分混乱,疯疯癫癫的道:“都是樊筹!是他!他恩将仇报!他以为他讨好莫宗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他这个畜牲,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回来拉着他一起!”
“莫宗柯!”夜倾城淡漠的表情碎裂开来,她瞪大着眼睛,问道:“莫宗柯?樊筹讨好的是莫宗柯!”
“哈哈哈!樊筹!你不得好死!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樊家老家主都查清楚了!你这个畜牲!竟然用樊家的势力去巩固莫宗柯的势力,给他多少银钱!他也不会把你当自己人的!你就是一条狗!他根本不在乎!”
樊伯的表情越来越癫狂,完全没有理夜倾城的问题,而是继续大喊大叫。
衙役无奈上前按住了樊伯,歉意的道:“女使大人,樊伯自从樊家老家主死了之后就这样了,您多加担待,还请先出去吧。不然他老人家就更不消停了。”
“是啊,师……女使大人,我们先出去吧。樊伯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白禹欢被樊伯吓了一大跳,颤颤抖抖的道。
温华走在夜倾城的身后,暗自扯了扯夜倾城的衣袖。
就连许伐也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因为方才的夜倾城实在太过失控,和平常一脸淡然处之的态度千差万别。
“我们出去说吧。”温华小声的道。
夜倾城顿了顿,有些颓废的点头,和许伐他们一起出去了。
“樊筹!你不得好死!樊家老家主你都不放过,他可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这个有违天道人伦的畜牲,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樊伯,别说了,樊筹都死了,你快先睡下吧。”
身后,是樊伯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吼声,和他憔悴病弱的形象成了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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