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担心着和她们待在一起太久,会露出破绽,于是说自己没事儿,让她们各自忙去。宫女们也都一一离开了。
辰时刚过,太阳升起,薄雾渐渐散去。
此时,真正的琉璃才拖着疲倦的身子,从龙瑄殿散值归来。
路上,她偶然遇见了先前见过甄夫人的一名宫女。那名宫女还夸她工作真拼命,身体不适还起来。琉璃听得莫名其妙,不过经过昨晚的折腾,她已没有心思去多想,径直回到了馨兰宫。
进屋之后,琉璃才是真正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就在她要转身跑出去的时候,甄夫人用一枚银针让她睡着了。
甄夫人帮了琉璃的手脚,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才把她弄醒。
醒来的琉璃惶恐不安,眼泪都害怕地流了下来,嘴里支支吾吾的听不出在说什么。
甄夫人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
琉璃立刻不断地点头。
甄夫人除去堵住琉璃嘴的布团,然后详细询问了这皇宫里的事情,只要琉璃知道的,都要她说出来。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甄夫人都在了解皇宫的情况。期间,也有别的宫女前来看望琉璃,甄夫人这时就会把她藏在衣橱里。
到了夜里,该是琉璃当值的时候了。甄夫人有用银针让真的琉璃睡着,自己代替她前去值班。
龙瑄殿。
通明的灯光映衬出厚重的云霾。
甄夫人来到殿前,就听到了琴声。
这曲子,她在进宫之前就听君陌弹过一遍。君陌对她说,只要听到这首曲子,就说明甘夏已经成功了。
甄夫人走进殿内,和其他宫女换班之后,果然看到了甘夏。
弹琴的时候,甘夏也注意到了琉璃。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在想这个琉璃是不是甄夫人。
因为分了心,被君翼听出了异样,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王德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
恰逢有一扇窗户没有关好,被风吹的一阵乍响,甘夏便以此说自己被吓到了。
王德看了甄夫人一眼,让她去把窗户关上。
关好了窗户,甄夫人去给君翼换茶,经过甘夏身边的时候,对她微微一笑。
甘夏看到了,非常惊喜。她可以肯定,这个琉璃就是甄夫人。
甄夫人进宫了,接下来就是怎么跟皇上说明,让他接受治疗。
但是现在是说不了的,因为王德一直在监视她。即便王德不在,还有其他的宫女。她们都听王德的。
夜已深。
君翼在甘夏的琴声中渐渐睡去,甘夏也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见到了甄夫人,但是却无法沟通,甘夏只能干着急。王德派了一名宫女守在她的门外,只要她一出门,要去哪里,去干什么,都得向那名宫女说明清楚。说清了还不行,那宫女还会叫来另一名宫女,一直跟着她。
要想在这种严密的监视下和甄夫人说上话,简直难如登天。
但是甄夫人可不着这么认为。
因为君翼睡下不久之后,王德也要回去睡觉,留下的是当值的宫女还有几名小太监而已。甄夫人此时来到甘夏的房门前,对那位监视甘夏的宫女说她们交换一下。
那宫女一个人站着深感无聊,谢过甄夫人之后,便离开了。和其他宫女在一块儿,还能聊着天呢。
甄夫人轻轻敲了敲门,甘夏打开房间,看到了是她,欣喜若狂,立刻请她进房。
甄夫人没有进去,因为容易被人发现,她让甘夏熄了灯,打开一条门缝,方便说话。
“王德那厮盯得太紧,我根本没有机会和皇上独处。”甘夏埋怨道。
“我倒有一个主意,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甄夫人道。
甘夏惊喜地问道:“什么主意?”
“爬上昏君的床。”
甘夏心中一凛……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不愿意?”甄夫人语气冷冰,“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在乎贞操?”
甘夏出身大家闺秀,从小就学习女德,把贞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呢?即便那人是皇上有如何。
一个弱女子,要想达到某种目的,比绕是要付出代价的。
甘夏想起了父亲董仪礼被斩的情景,毅然做了决定。
“夫人要我怎么做?”甘夏问道。
甄夫人淡然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取悦昏君便是了,等着吧。”
虽然做出了决定,甘夏还是忐忑不安,整个晚上几乎没有睡好。
翌日。
甄夫人回到馨兰宫,放开了琉璃,并让她吃下一粒毒药,以此要挟她为自己做事。
她写了药方子,要琉璃去太医院抓药,还不能让太医知道她抓什么药。
还好抓药的事太医们不会管,只要一名小太监即可。而小太监又看不懂这个方子能做出什么药来,只管抓就是了。
琉璃把药抓回来,同行们以为她病了,也不多问。
到了该去制药的时候,甄夫人就和琉璃对换,让琉璃待在屋里,自己去厨房煎药。
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快就到了晚上。
夜里,甄夫人又前往龙瑄殿当值。出门前,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琉璃睡着了。
皇上桌前的茶壶冷了,甄夫人要给他换热的。
就在这时候,她把一小包药粉混进了茶里。
这两天,君翼都是在甘夏的琴声中安然入睡的,但是今天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感到心痒难耐,自从他病倒之后,云雨欢爱的欲望也渐渐消失。可是现在,他能感觉到,那种本能在蠢蠢欲动。
要不要让王德去把懿妃叫来呢?算了,那么晚了,就不打扰她休息了。
君翼勉强按捺着心里的欲望,越是勉强,他就越口渴。
“水,给朕拿水来。”
甄夫人没有动。
甘夏停下了手里的琴,上前去给君翼倒水。
“皇上,水在这里。”甘夏找到他的手,让他摸到水杯。
但是君翼却握住了甘夏的手,紧紧不放。他闻了,甘夏身上的芳香。
“皇上……”毕竟才是二八女子,甘夏会显得娇羞。
王德正好进来,看到了此情此景,心想不能在这么发展下去,于是立刻上前劝谏。
“出去,你们都给朕出去!”君翼话一说完,便将甘夏抱到了龙床上。
王德无奈的叹息,带着宫女们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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