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萍,你怎么还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和宫萍同处一室的宫女揉着惺忪的睡眼,骂道。
宫萍吓了一跳,藏好布偶,虚应了一声,便又吹熄蜡烛。
躺回到床上,宫萍仍心有余悸。两天前懿贵妃就把这个人偶给她了,为了藏好这个人偶,她是提心吊胆。考虑了两天,她还没能定主意。
虽然董夏馨对她并不好,可是她清楚这种事情发生之后的结果——会死人的。
懿贵妃每次来殿里找夏妃,都会暗示她有没有把布偶藏好。昨天懿贵妃又来了一次,看到暗示后,宫萍摇了摇头,这引起了懿贵妃的不满。
今天,懿贵妃又来了。
宫萍忽然有感,懿贵妃比夏妃更可怕。
林薇烟这次来见董夏馨,忽然发觉董夏馨一改原本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变得热情周到起来,她便知道,董夏馨和范芯蕊之间的误会在暂时解除了。
不管董夏馨对自己的态度是怎么样,林薇烟都不在乎,因此她这次来,是来警告宫萍的。所以她多次假若无意的看向宫萍,只见宫萍垂下头,不敢看她。
林薇烟心想道:看来这需要给这丫头一点恐吓才行。
林薇烟和董夏馨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董夏馨赠与了林薇烟一些糕点作为回礼。打包好了之后,林薇烟提在手上走到宫萍身边,让她帮忙拿着。
宫萍恍惚这不敢接,董夏馨立刻斥责她不懂礼貌,命她给林薇烟拿着。
宫萍提着糕点跟着林薇烟走出了董夏馨的宫殿,向着映月阁走去。
路上人少的时候,林薇烟问道:“本宫让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宫萍战战兢兢地答道:“还没机会下手……”
林薇烟冷哼,转身看着她,“本宫对你怎么样?”
“娘娘对奴婢很好……”宫萍害怕得语气都在颤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宫萍跪了下来,“宫萍不敢……”
林薇烟担心被人看到,立刻斥责她,让她站起来好好说话。
“你可知道,本宫给你的人偶可是极烫手的东西,你若不把它扔出去,小心把你烫伤。”
宫萍看着林薇烟,眼里满是惶惧。
林薇烟从她手里拿过糕点,“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进轿离开了。
留下宫萍愣在风中,风不大,可是她的身子却似在摇晃。
下一次再去拜访董夏馨的时候,林薇烟从宫萍那里得知了她已将布偶藏在了梳妆台的后面。林薇烟甚是欣慰,后来又从杜鹃那里听说了范芯蕊命人盯着董夏馨,林薇烟更是欣喜万分。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让范芯蕊搜出那个人偶就大功告成了。
墨韵堂。
“皇上,今晚要翻牌子吗?”马公公问道。
君翼正在批阅奏折,心不在焉地说道:“召夏妃吧。”
夜,龙瑄殿。
太监们抬着董夏馨的轿子来到了龙瑄殿。君翼对她的到来颇有些感到意外,君翼已不记得自己曾经点了要人侍寝。不过来也就来了,君翼就把她留下来了。
龙床上。
董夏馨看着已经睡下的君翼,眸里满满的深情。
或许,曾经她理想中的夫君不是这般模样的,但是和君翼相处久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他。
也许是因为董夏馨一开始就别无选择;又或许是在她非常需要一个人作为精神寄托的时候,君翼恰好出现。
累病缠身,加上因国事忧患甚重的君翼,脸上的英气早已褪尽,但却依然有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董夏馨忽然玩性兴起,伸出手指在君翼的脸上勾勒他的轮廓。
君翼忽然睁开了眼睛,神色惊恐地把董夏馨推开,掀起被子就要逃跑。但看清楚是董夏馨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只不过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董夏馨惊吓了皇上,惶恐地跪了下来,自责,乞命。
君翼心生爱怜,没有责怪她。之所以会受到惊吓,不是因为董夏馨,而是他自己做了一个恶梦。
他梦到林薇烟就睡在他身边。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林薇烟拔下了头上的金钗,向他刺来……
董夏馨投入他怀中,以示安慰。耳朵贴在君翼胸膛上,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君翼为什么那么害怕林薇烟,董夏馨也做了调查,多少也知道一点真相。
“为什么懿贵妃一回来,皇上就开始作恶梦呢?”董夏馨不失时机打压林薇烟。
君翼叱道:“别胡说。懿贵妃不是那个女人。”
“皇上不相信宋王爷的话?”
君翼沉吟不决,片刻后才说道:“朕更相信亲眼看到的。”
董夏馨心中惊诧,“皇上见到那个女人了?”
(由于林薇烟的名字成为了宫里的忌讳,因此要说“林薇烟”时,都以“那个女人”代替。)
君翼点头默认。
董夏馨暗惊,再问林薇烟的下落时,君翼不愿多说。
“皇上,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夏馨犯了错,皇上会原谅夏馨吗?”
君翼将她拥紧,浅吻她的头,“当然会!”
“说好了哦,皇上不许反悔。”
“朕的话就是圣旨,怎么会反悔?时候不早了,睡吧。”
董夏馨听了想吃了蜜糖一样,恨不得钻进君翼心里。她认为有了君翼的这份承诺,就如同有了免死金牌。
凤鸾殿。
范芯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因为刺痛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已有三四遍了。无奈之下,只好唤来太医,太医一时之间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开了安神的药方,让她睡下了。
翌日,凤鸾殿的宫女太监们无聊聚在一起的时候,都在私聊一个话题,就是关于他们的皇后娘娘那古怪的病情。不知道是谁先说了皇后娘娘是中蛊了,然后这种说法便开始传播起来。
最先这么说的,当然是杜鹃。
杜鹃是在林薇烟的授意下,才会这么说的。
传说的人多了,自然会被范芯蕊听了去。
那日,范芯蕊正在给嬷嬷梳头,忽然又感到背后刺疼。
嬷嬷心中不忍,把中蛊的谣传说了出来。
没想到换来的是范芯蕊的怒斥:“胡说八道!”
嬷嬷立刻跪了下来。
“传命下去,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本宫决不轻饶!”
范芯蕊说的理直气壮,好像根本就没有中蛊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她的心里却因为“中蛊”的说法变得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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