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主人就被找到了。但是船主人说他的这艘船三天前就被人偷了,并且他已经向衙门报了案。
林薇烟让人去核实,衙门里确实有船主人报案的记录。但船主人也有可能是监守自盗,所以林薇烟命大内密探严密监视船主人的行踪举动。
林薇烟只求君炎不是落在天岚人的手里。
天蒙蒙亮,屋外霜重雾浓,即便是在屋里,也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林薇烟站在阁楼走廊上,望着远处的莹莹灯火。
“太后,您该歇息了。”丁纯求提醒道。
林薇烟问道:“给各位大人传旨了吗?”
“嗯。”
为了不让君炎失踪的事情流传出去,林薇烟以皇上卧病在床不能早朝为由,让各位大臣暂不上朝。
林薇烟又问了现在有没有君炎的消息,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她看到丁纯求欲言又止,便让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丁纯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如果……奴才是说如果,如果皇上不幸罹难,太后娘娘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代理朝政……”
他的音量渐渐减弱,因为他察觉到了林薇烟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林薇烟一直沉默,吓得丁纯求因害怕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奴才罪该万死,求娘娘开恩……”
然而林薇烟却没有生气:“起来吧,这件事以后不能再提了。”
“是……”
丁纯求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心里想着:太后没有责罚我,想必她有意这么做。
林薇烟命其退下继续等候君炎的消息。
林薇烟实在太累了,过度的劳累又引发了她的心痛。
甄夫人的警告在耳边响起:“如果你再积郁于心,不仅会折损阳寿,还有可能暴毙身亡。”
林薇烟还不想死,于是便命人去煎药。喝了药之后,便睡了过去。
宫外的某个阴暗的仓库里。
君炎渐渐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来,灰尘满天飞。
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寻声看去,就看到了角落里慕月白在挖土。
“你在做什么?”君炎问道。
“嘘——”慕月白轻声说,“在墙角下挖出一个洞,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慕月白,问道:“你挖了多久了?”
慕月白想了想,“不知道……”
再看慕月白的手,已经冻伤开裂流着血。想必他早就醒过来,然后就开始挖洞了。
“你去帮我把风,很快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君炎不得不佩服慕月白的毅力,但他跑去门口望风的时候,脚却踢到了一个破木桶,弄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慕月白吓了一跳,他停止了挖洞,仔细倾听。
他听到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慕月白找来一个簸箕铲了一些土来盖住他挖的洞,然后拿了一个短木棒藏在身后,走到君炎身边。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慕月白说。
君炎愣了一下。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月白还对他不理不睬的,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憎恶。
但这一次君炎站到了慕月白面前,他郑重地说:“你是南疆的王子,就是朕的贵客,朕保护你才对。”
这时候,门开了,一名大汉走了进来。
他指着君炎说:“你,跟我来!”
“你要带他去哪里?”慕月白站到了君炎面前,双手握着木棒。
那人哈哈大笑,伸手就要去抢慕月白手里的木棒。却没想到反倒让慕月白三招——先是手,再到腹部,最后是膝盖窝,三招将其打跪在地。
君炎大为惊讶,没想到慕月白这么厉害。
慕月白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经过林薇烟的指点之后,剑法突飞猛进。
“好小子,看老子不宰了你!”大汉拔出腰间的佩刀,突然向慕月白砍去。
慕月白举“剑”格挡,他却忘了他手里只不过是一根木头。
刀锋直落下来,木棒被砍成两端,大汉仍不收手。
眼见着慕月白将要惨死刀下,君炎想要大喊住手,可是惊得却发不出声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剑横在了慕月白头上,硬生生挡住了这把落下的刀。
“当”的一声脆响,大汉被震倒在地,剑却纹丝不动。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给我滚!”
大汉吓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跟我来。”剑客对君炎说道。
慕月白还想阻拦,但君炎摇了摇头,劝他放心等候。然后跟着剑客走出了小屋。
房间。
温暖、明亮,还有一桌好酒好菜。
君炎随着剑客走进了房间,迎面立刻有个人迎了上来跪倒在地,“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受苦了。”
君炎并不惊讶,因为跪在他面前的人是崔禄。
更因为这起绑架事件是他和崔禄策划的。也可以说是自导自演。
君炎坐到了桌边,拿起筷子要吃东西时,想起了还在关仓库里的慕月白,便没了胃口。
“崔公公,你还没告诉朕这么做的用意。”
崔禄道:“回皇上,用意有三。”
“快说。”君炎有些不耐烦。
“其一,测试太后对皇上的情义……”
君炎焦急地问道:“母后是什么反应?”
崔禄皱着眉头,说出了林薇烟让提缉卫全都停止搜查的事情;却瞒着未说林薇烟让提缉卫便衣乔装秘密探查的事。
君炎惊诧不已,一股寒意从心里蔓延开来。他不敢相信母后竟会这么对待他。
“其二嘛……”崔禄继续说道,“是要将这位剑客带进宫里,一来可以保护皇上,二来可以渐渐分去提缉院的权利。”
崔禄是希望君炎再组建一个内廷机构,以抗衡只听命林薇烟的提缉院。
当然君炎想得没那么深刻,他恍若失神地问起这位剑客的姓名。
剑客淡然一笑,说道:“草民陆青歌。”
君炎还沉浸在第一条结果的悲痛中,所以对陆青歌没有多大兴趣,他又问了第三是什么。
崔禄道:“第三是让皇上和慕世子成为挚交。”
“什么意思?”
“据奴才所知,虽然南疆国主向太后投降了,但是其是口服心不服。皇上若是和穆世子成为了朋友,就能争取南疆国主的支持,对付太后也更加容易。”
君炎沉默了,他起先以为要对付自己的母后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却要布一个这么大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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