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的一天,阳光初暖,晨鸟啁啾,一眼望不到头,地势险峻的茶马古道上,人烟稀少,百里之内见不到一个行人,也看不到一户人家,却极速奔驰着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
从身形看来,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头戴银色鬼面的男人,其身前紧紧拥着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娇小女子。
“嗯……颠死了……这是在哪里?”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男人怀中的女人不满地咕哝出声,眼皮困难地动了动,被一丝阳光猛然照射,难受地闭了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软绵绵地抬到头顶,小心翼翼地挡着阳光,努力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糯糯地低骂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无辜和娇嗔,“夜,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好累……”
她明明记得她不久前还在撕心裂肺地生孩子,怎么这会儿人又在马背上了?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还告诉她这马奔跑的速度有多快。
男人闻言,身子一震,眸子轻闪了两下,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女子,目光幽深,面具下的薄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的打算,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继续挥着鞭子策马奔腾,卷起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灰尘。
“夜……”没有得到回应,女人显然不爽了,遂恼火地掀开头顶上的披风帽子,一个转身,扭头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气呼呼地娇斥着,“我才生完孩子,你火急火燎地要带我去哪里啊?你……你是谁?”
动作蓦然停了下来,梁雨橙抬头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美眸里满是惊愕,难以置信,还有丝丝的慌乱,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入眼的景象顿时让她愣在了原地。
“嗯……”闷哼一声,男人终于松开梁雨橙,左手却不忘牢牢地将她禁锢着,低头俯视着怀里怒目而视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粗糙的拇指慵懒地擦去嘴角的血丝,隔着冰冷的面具,汹汹地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充满占有欲,“本座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本座的!”
“呸……”嫌弃地一口吐掉嘴里的鲜血和男人的味道,梁雨橙动了动被他反身绑着的双手,冷冷地讽刺道,“我也说过,今生今世只会爱冥洛夜一个,你做再多也没用,北--拓--瑾--”
“呵,是吗?”低低地反问出声,男人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料到梁雨橙会说出这番话,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冰冷的面具阴森森地抵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吞吐着寒意刺骨的气息,“如果本座封了你的记忆,将冥洛夜在你的脑海里彻底杀死,挫骨扬灰……呵,你还会爱他吗?”
闻言,梁雨橙有过一刹那的震惊,眸子忽闪了两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遂厌恶地躲开他的面具,红唇轻启,不屑一顾,“哼,北拓瑾,你太天真了!!就算记忆没有了,心却不会忘记。即便我会一时忘了夜,但只要他找到我,那他一定能够唤回我所有的记忆。”
“噢?你对他这么有信心?”薄唇湿湿地擦过梁雨橙的耳垂,惹来她轻微的战栗,男人似乎嫌这样讲话不方便,遂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而坐,铁掌牢牢地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丝毫动弹不得,眼睛灼灼地望进她的水眸之中,沉声吐出一句话来,戏谑,挑衅,嘲讽,“就本座所知,冥洛夜现在可是搂着另外一个女人,和你的孩子,睡在同一个被窝……”
“故技重施能拖延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男人的话仿佛并没有影响到梁雨橙,只见她抬头直视着他闻言微怔了片刻的黑眸,淡淡地说着,无比自豪,坚定,带着满满的幸福,“我敢打赌,不出一天,夜绝对能发现他身边的是个冒牌货!!!”
被梁雨橙的态度微微激怒,男人薄唇紧紧地抿着,眼眸阴沉地在她脸上逡巡着,想要看出一些端倪,最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入眼的只是一张倔强的愤怒的小脸儿。
“正人君子?朋友?”闻言,男人有些失神,喃喃地重复着梁雨橙的话,眸子里的阴沉和幽深渐渐褪了下去,冰冷的语气也变得开朗清明起来。
“雨儿……”突然,他轻声喊她,儒雅温润,像多年的好朋友,让梁雨橙一怔,呆呆地仰头看着他。
彻底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他伸手摘下面具,哐地一声扔进了悬崖,低头深深地凝望着梁雨橙,眸子里满含真诚与歉意,忧伤地低叹,“对不起,他吓到你了吧?”
“他????”男人态度的骤然转变让梁雨橙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过度的好奇让她暂时忘了他方才对她的伤害,遂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问道,“北拓瑾,你……你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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