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两个丫头不在殿内照顾王妃,跑到这里来闲聊,小心本公子告你们状。”
绿绮转过头看见来人顿时拉下脸色,冷眼冷语的,“我说五公子啊,平日里王妃待你不薄啊,如今王妃危在旦夕,我们都愁苦得不行,你还有心思来打趣我们,真是没良心,白眼狼。”
珠连玉落的一顿数落,司陵乾僵在那里,就跟吃了一只死耗子一样难受的不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气呼呼的瞪着绿绮,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心情,这个丫头向来是刀子嘴,钢铁心,毒得很,没一点讨喜的,他不跟她计较,他是大人,他不计较。
倒是一旁的红绫好脾气的,看着不对盘的两人,也只是无奈的摇头,出声打破僵局,“绿绮别胡说,五公子可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只是五公子你到王府来可是探望王妃的。”
司陵乾看着红绫使劲的点头,还是这姑娘会讲话,“是啊,我来看看甄姐姐,顺便还有一件算是好事的事情要告诉漓王殿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算是好事的事情啊,那是指什么,你说明白啊。”绿绮哼哼道。
司陵乾,看着她张了张嘴,硬是憋出一句,“本公子不跟你讲,找漓王殿下去,王爷是不是在陪着甄姐姐?”
“可不是,你没看见我两都站在外面候着的吗?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绿绮阴阴阳阳的语气说道。
“五公子口中所说的算是好事的事情是指什么?这会子去见王爷怕是有些不妥,毕竟王爷的脾气......”红绫好心提醒着。
司陵乾闻言脖子一缩,咽了咽口水,暗想这件事情能不能成还不能确定啊,就告知了那位,要是到时候没成,他的怒气不重要,那他不是间接的害了甄姐姐。可是这都来了,这......要不就是来探望甄姐姐的?跟这两个丫头讲讲没事吧。心一横就这么决定了,“这件算是好事的事情呢就是,你们或许可以稍稍的放心了,甄姐姐身上的毒有救了,因为......”
“什么叫算是好事的事情,为什么叫王妃身上的毒有解?你给本王说清楚。”司陵乾的话还没有说玩就被一道生硬透着阴寒的声音打断。
“王爷!”三人一惊,皆转身行礼。
苏漓陌目光深深的锁住司陵乾缓步走来,在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住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刚才的话,给本王一个解释。”
“殿下,我只是,只是......这个。”司陵乾吞吞吐吐的,心里后悔的要死,祸从口出啊这是,心里面直打鼓,万千思绪在飘飞,最后还是屈服于漓王致命的目光中,罢了,豁出去了,“回殿下,老将军已经传书信去请死亡谷谷主前来为王妃解毒了。我只是过来探望一下王妃......”
“你说什么,死亡谷谷主,老将军能请出谷?”苏漓陌难掩内心的激动,颤音质疑道。
司陵乾微愣后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漓王一眼。
此时最激动的人莫过于红绫绿绮了,刚听得这话红绫就觉得眼前一亮,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小声的询问,“五公子,奴婢愚钝,刚才您说的死亡谷谷主可是那位传言很恐怖很神秘的谷主,可是他的凶名与医术都是天下共知的,老将军又如何能请动此人。”
“传言是这样没错,话是这样讲也没错,只是老将军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救了上一任老谷主的性命,所以死亡谷如今欠着将军府一个人情,......”司陵乾随即又将三十年前的事情说了一下。
漓王听后神色平平,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才开口“你进去他探望了就回府吧,你们两个好好照顾王妃。”说完看了一眼玉宸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殿下好像没什么反应。”司陵乾捂头纳闷着。
“五公子不是要探望王妃吗?奴婢们带你去。”红绫岔开话题在前面领路。
“这,这。”司陵乾咿呀的两声无奈的跟上去。
“甄姐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司陵乾看着玉床上的紫色人惊呼道,就差没有跳起来。
“让本公子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定将其碎尸万段。”他真的怒了,想杀人的冲动。
“五公子,你先息怒,奴婢想着王妃醒来后应该更愿意自己处理这些加害她的人。”因为她们家王妃可不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主,那是睚眦必报的。
“五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王妃需要静养,这里还有我们在,放心吧。”红绫提议道。
司陵乾咬咬牙,也觉悟到自己太过激了,会吵道甄姐姐,点点头“那好吧,我先回去,你们好好照顾着,一有情况立马来报信。”
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才放心的回到寝殿,闭上殿门。
“红绫,你听到了吗?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啊!先前我们还在为着找一个怎么样的由头让扶风来临淄城和留下来,真是绞尽脑汁啊,这会就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真是太好了。”
“嗯,你说得对,这样一来的话,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那我们现在立马加书一封传给扶风,让他注意下。”红绫听着看着玉床上的司陵甄,凝思了一会,“不,不用如此,既然将军府也修书去了死亡谷,我们也修书了一封过去,扶风收到这两份修书,自然就明白了,扶风可是聪明人,他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两者的关系,我们多此一举的话只会弄巧成拙。”
“距离预计的时间只有两天了。可是王妃现在,我真都好担心啊......”
“扶风会如期而至的,你别担心了。”
两天,弹指间就过去了,不管是漓王府还是将军府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中,连着呼吸都变成困难。
司陵将军府,荣安居,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爷爷,你说那死亡谷谷主还会记得三十年前的恩情吗?万一要是不记得或者是不认了怎么办?”司陵乾整个人摊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绝望的问着,“漓王殿下那边的解药也没有丝毫的进展,死亡谷谷主应该是最后的希望了吗?这要是他不来,那甄姐姐岂不是就要......这该怎么办啊,赶紧找出凶手逼其交出解药。”
“这些事情还要你去做啊,漓王殿下在第一时间就着手在查了,估计着就是那边的人,只是证据不足,这次的下毒事件是早有预谋的。”司陵图鸿停下沉重的步伐,脸上也是布满了愁容。
一旁的司陵光礼也皱紧了眉头说道:“都三十年过去了,不管这新任谷主是谁那都不曾见过父亲,那老谷主有没有提及此事都不知道,新任谷主不受理这份恩情也在情理之中。”
“司陵将军这话是在说我死亡谷是个忘恩负义的存在啊!这可不妙啊......”一个声音似从天外飞来,烛影微晃间,房门大开,眨眼之间,一道修长的身形逆光出现在大门前。
潇洒无比的身姿,摇着孔雀羽扇。
屋中的三人皆是一惊,齐齐看着大门口的突然降临的潇洒男子,继而惊讶转为惊喜。
“敢问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司陵图鸿上前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是你们传书于本谷主要还你们恩情的吗?难道是本谷主搞错了。”男子捂额有些遗憾道。
“不是不是,书信是我们传的,公子就是,少谷主。”司陵图鸿难掩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潇洒男子回礼淡笑道:“在下就是死亡谷的谷主扶风”说着看向司陵图鸿,“司陵老将军别来无恙啊!小时候可是常听师伯提及老将军呢也是十分的记挂这,当然还有当年的救命之恩。”
司陵图鸿松了一口气,激动的领着扶风进屋,并示意其后慌张跟来的齐伯是准备房间。
扶风也不客气,完全是自来熟的样子,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书信中见得老将军说起贵府千金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群医都素手无策,想必是十分棘手的毒,如今本谷主也对这奇毒产生兴趣了。”
司陵图鸿见之一喜连道:“是的是的,老夫的孙女遭奸人所害,如今也正是当今的漓王妃,老夫这就带少谷主过去。”
“如此那便有劳老将军了。”
漓王府
苏漓陌正在披香殿主位上坐着,一脸的阴沉,案前是秋彦正在说着些什么,脸色也十分的严肃。
“王爷,早在半个月前,西凉的使臣就在城南驿馆中秘密会见了崔公公,看来是早就有这样的预谋,只要不是她们中意的人选都会遭受到这样的毒害。”秋彦说完看了眼阴沉的主子又继续道:“也正如殿下所料,东宫那边的人早就收买了西凉的使团,属下还查到,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有了,并且在每次给南齐进贡的贡品中都会事先有一部分抽出来送去了东宫那边。”
“这两年多来东宫的势力发展之迅速,不仅靠着户部这个忠实的钱袋子,还有这个一个后盾在那里摆着的,势力不起来都没天理。”
“可有查到那些被抽走的贡品都作了何事,流向了何处。”苏漓陌食指叩击着红木桌案,凛然问道。
秋彦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份折纸,“查到了,不过觉得很不解,这个就是初步暗查的结果。”
苏漓陌看着折纸上的信息,凛然的笑笑,“东宫这两年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啊,就是个无底洞一样。”说完将折纸放在桌案上看向秋彦,“秋彦,你可觉得这份折纸上的信息有很大的纰漏?本王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太子是个爱听戏的人,那这个上面的四方戏班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戏班子的投入几乎要持平于所有的投入了,这合乎常理吗,你就没有查出什么来?”
“殿下神目如炬,也正如殿下所说,太子对这个四方戏班的投入实在是太过巨大了,本来以来这只是太子打造了一个金屋,可是当属下去暗查道这个四方戏班的时候却是大叫人意外,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屋或者达官显贵落脚的地方,戏班还是戏班,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就是个连着基本设施都不是很齐全的游散的小戏班子。”秋彦说着,想起当时他去那个戏班子的所见,就觉得很是荒诞。
“太子果然是个不爱听戏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
“你是被那个四方戏班的表象所迷惑了,我们先不论是它是不是游散的戏班子,一个戏班子该有的基本设施都没有还能叫做戏班子,何况还是被太子关注的戏班子,这点根本就说不通,太子还花那么多的金银在里面,只怕是静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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