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折腾了一夜,体内的毒素令他难捱,脑海中尤为清醒,他也好想让自己闭上嘴巴,少一点丢人的呻吟,奈何他无法抑制。
好在小北挺有耐心的,一直不耐其烦的帮助他们补充水分。
若如不是这样,估计嗓子早就冒烟了。
一阵阵的鸡鸣声提醒着赵令仪的时辰,她熬了一夜,她整理出来药方,交给夏至。
揉了揉微涩的眼睛,看着一旁不住打盹的宋依斐,不由的笑了。
这个男人都快三十岁了,依然一副孩子气。
不过,这一次赵令仪听从了宋依斐的意见,让那些苏州城的大夫过来义诊,到底省去了赵令仪的不少麻烦,虽然最后的关键配方还需要赵令仪亲自操作。
“夫君,要不要去床榻上休息一下。”赵令仪拿起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轻声的喊道。
“啊,天都微亮了。”宋依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起来,一把抱起立在身边的赵令仪就往床榻上。
“夫君,你不要办公了。”赵令仪小声提醒道。这人刚才还睡意朦胧,不愿意醒来,这一会到精神抖擞。
“我的事情不要你费心,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宋依斐赌气的把她抱到床上,这个女人,为了那个司马衍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他心中怎么能高兴起来。
就那点本事,还来救援。
想到自己夫人的身体,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赵令仪羞涩的把头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有任何的疑问。
这个男人永远都让她这么暖心。
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对她责备,明知道他心中不舒服,可赵令仪却觉得很窝心。
而宋依斐他一向是有了心情悄悄的藏起来,对赵令仪的宠爱不减丝毫。
然而即使宋依斐心思百转千回,但还是自己这习惯陪在赵令仪的身边。
“小北,情况怎么样了?”安顿好赵令仪,来到前厅,望着疲惫不堪的小北,没好气的问道。
“主子,药喝了,两个人终于不呻吟了。”小北摇着头说道。
好在丞相大人把他解脱了,好不然他真的都要被逼疯了。
“好,交给下人照顾,你去休息一下。”宋依斐拍了拍小北的肩头说道。
两个人中毒耽误了他不少事情,原本船上的那批货,他暗中做了手脚,一旦出手,就知道他的背后人物,才能顺藤摸瓜,这两天忙碌司马衍跟他副将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询问这件事,还有如今苏州已经刮起风暴。
一定要严惩那对老少。
这个消息的驱使,不得不慎重,也令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昨天已经让府衙为了避免这场舆论风暴的洗礼,很快就在整个苏州城的老少配合都要接受检查,凡是见过老少的人,都在官府提供了两天的模仿画像。
而那个所谓的‘吝啬协会’出奇的邪乎。
府衙一出动调查,人家毫无破绽。
越是这个时候,宋依斐知道自己越要沉着应战。
事情太多,却没有一个能提供有力的线索。
毕竟这场血案,还需大量有力的证据才能指向凶手。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查的没有新意,如何破案,令宋依斐也很焦虑。
“主子,那批货至今未露面,还有派去的人,刚得到消息,好像跟丢了。”正要离去转身的小北着急的说道。
原本就是来汇报这件事的,可没想到被主子一打岔,他差点忘了。
“哦,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宋依斐烦躁的挥挥手。
还真被自己猜个正着,这两个没事找事的人,一定打草惊蛇了。
如若不然对方警惕性不会如此高。
自己可是顺藤摸瓜才发现,而这两个人却出现在那个地方,不得不令他心情遭受创伤。
“主子,那批怪物异常骚动。”宋依斐还刚到李家,就有人悄悄给他这样一个消息。
为何当晚行动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动向,如今,有行动了吗?
这个时候可是苏州船密集出动的时候。
“去准备大量的食物投递下去。”宋依斐猛然想到了什么,火速奔赴苏州城西。
这里收敛尸首的地方,当时考虑到他们并没有查出什么疑难杂症,一家人死的如此惨,才选了这个风水还算不错的地方,把他们连葬在这里。
宋依斐远远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
“你们原地不要动。”随从刚想过去,宋依斐制止道。
近距离一看,错乱的步伐践踏着周围的植物,一个个坟墓想被挖了一遍,有整理好的,宋依斐皱着眉头仔细的在周边转了转。
“宋大人,宋大人。”一个随从突然喊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宋依斐从不远处抬起头。
顺着随从的手指地方,青天白日的竟然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飞过来。
好在这里没有人烟,可这种宋依斐都不知晓的虫子为何早不来晚不来,他们刚刚过来,就成群结队的飞奔过劳。
“跑啊 ,都愣着干嘛!”宋依斐大吼一声。
轻功发挥到极致,没有办法,如今所有的责任都必须有他一个人扛起来,他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五六个随从就个表不已。
气喘吁吁的回到衙门。
那六个人的脸上,胳膊上,凡是赤裸的地方,都被叮咬的红色点点,看样子很痛苦的样子,都一个个用手背不停的挠啊挠。
“都别抓了,回去涂药去。”宋依斐不客气的大手一挥,让他们都散了。
这才几个回合,自己损兵折将,宋依斐一向乐观的性格也变得抑郁了。
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子旁,喝着不知什么滋味的茶水。
他真的很郁闷 。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赵令仪从内室里走出来。
“不是让你休息嘛?”宋依斐皱着眉头说道。
“我听夏至说什么人受伤了,我起来看一看。”赵令仪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关心的望着一脸不高兴的宋依斐。
他们结婚至今,还没有发现他如此沮丧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睡眠中有点口渴,夏至正好进来,说起宋依斐跟一帮衙役好像是受伤了,她立刻就清醒过来。
宋依斐那么高的功夫怎么会受伤,心中惴惴不安,刚出内室,就看到宋依斐无精打采的坐着喝茶。
“夏至,端点糕点过来。”赵令仪冲着内室正在收拾的夏至喊道。
“好的,夫人。”夏至从内室出来,望着耷拉着脸的宋依斐,没有见他受伤,心中不由一愣,自己又多嘴了。
回头,估计又要被宋大人单独训话了。
唉,手下的人都怎么传话的。
这些奴才,竟然敢胡乱咬舌头,看来不是京都,这里的人到底没有摸清底细,夏至不由脸色也沉下来。
宋依斐看了赵令仪一眼,神色到底好了一些,连夏至都被这衙门里乌烟瘴气的混蛋们弄的乱了方寸,敢在他面前耍这样的招数,真是找死,“没事,就是那些怪物有异常,我想起李家坟墓,果然出现了问题,还没有详细查看,就来了一群黑压压的‘尸虫’,好在我撤离的及时。”
赵令仪愣住了,夏至做事一向稳重,怎么这一次也会出现这种纰漏,听宋依斐的话,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想到宋依斐可是专门断案的,今天这事就不得不考虑一番了。
“夫君,这衙门里也开始兴风作浪了。”
她脸色一黑,这件事势必要尽快弄清,杀鸡给猴看,这样内忧外患的,并且一次次损兵折将的情况,他们还真的没有遇上好。
她不得不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内心的那份隐秘说出来。
思前想后,他们如今都如此被动,一次次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滋味,赵令仪都觉得憋屈的慌。
还不要说宋依斐了,他能想到的,都已经被人掐掉了线索,反而又变成对方的主动了。
这个人俨然熟悉极了他们的思路,还有办案的方法,依照十年不变的性格,对方一直都在蛰伏着,期待着他们撞到自己设计的连环套上。
一个接一个的劣势都摆在他们面前,就好像等着他们动。
不动还找不出宋依斐,赵令仪的缺点似得。
“夫人,我都说了,那都不是事儿,对了,我得到一个小玩意,送给你的。”宋依斐转念把从司马衍哪里弄来的宝贝拿给了赵令仪。
一嘛,为了转移话题;二来,这件事他会着手来办。
而不会让事态严重的恶化下去。
“咦,这个物件好精致哦!”赵令仪果真的被眼前的精致钥匙给获取了眼球。
“只要你喜欢就好!”宋依斐笑着说道。
就知道这个东西会引起赵令仪的好奇心,果真如此,自己的妻子永远都一副长不大的探索之心,令人羡慕不已。
“狗奴才,你鬼鬼祟祟的这是干什么?还是一个衙门里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夏至大声的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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